越慈医院，苏染早上八点钟一直在会议室和各地的急诊医生进行交流，因为之前的事情，苏染成为了全国医生都知道的人。
叶黎跟着叶晴筱去看望了张婷婷，他之前不是没有见过张婷婷的照片，但他很想象面前这个瘦到几乎脱相的女孩是照片上那个笑容温暖的女孩。
叶黎的眉不自觉的皱起，脸色也不好，叶晴筱以为他是身体不适，问道：“没见过白血病患者？”
叶黎点点头。
他确实没见过，可他自问见过很多人的样子，比她惨的更是不计其数，那最多只是惋惜，可这个女孩却是真的心疼。
叶黎当刑警这么多年，从来都是秉公办案，但这次他真的有私心，只要陈怡能够说出一点儿线索，他愿意当作从未看见过她们。
“这很正常，张婷婷的情况还算好的，我最近那个病人连药都不愿意吃了。仁德的医生都说苏染是无欲无求，可但凡有点儿希望的人，都不可能做到。”
“只有心中的希望一次又一次的抹灭，心死了，才是真的无欲无求，那个人，她做到了。”
“陈怡，什么时候会来？”
叶晴筱收起自己的情绪，说道：“她一般中午十一点钟的时候过来，正好带着午饭，现在患者的胃口不好，只能吃点儿稀粥之类的。”
“那我在这里等他吧。”
叶晴筱看了一眼时间，“不用了，她十一点来了之后就不会再离开，晚上九点张婷婷睡了之后才会走。苏染的交流应该快结束了，一起吃个饭吧。”
“陈怡不用工作吗？她现在肯定会为张婷婷的医疗费发愁，不可能不出去赚钱，坐吃山空。”
叶晴筱摇摇头，“那是你们警察该查的事情，我只关心怎么治疗，但我听护士说，陈怡每天晚上出去工作，不过都是八卦，准确性不敢保证。”
十点四十五，苏染正好结束交流会，隔着病房玻璃看着躺在病床的张婷婷，更加坚定了做配型的想法。
“叶医生，有病人找你。”
“那我先过去了。”
苏染和叶黎一同点点头。
叶晴筱离开之后，苏染才说道：“我哥刚刚发来消息，陈怡在越海的蒂酒吧打工，上班时间是晚上九点半到第二天早上八点半，她平时的生活除了上班之外，就是照顾女儿。”
“顾深在越海还有人？”
“你应该也听过，季言修，着名音乐人。”
“晴筱说她晚上九点才离开，如果是九点半上班的话，她时间上来的及吗？”
“这个问过了，蒂酒吧距离越慈走路不过二十分钟，时间上完全没问题。”
“能查到陈怡住哪儿吗？”
“她住的很远，开车的话也要一个小时，她除了休班之外，都不会回去，所以我不认为她家里会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她平时都不睡觉的吗？”
苏染仔细想了想，说道：“她平时会在医院睡一会儿，每天下班之后，都是去菜市场买菜，然后借医院的食堂煮粥。算算时间她也应该…”
苏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叶黎拉到对面的储藏间，捂着嘴，在她耳边“嘘”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