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直到古淡之在大丰收之后,收拾东西回家的时候,那个被打趴的修炼者还躺在坑里没回魂。
两人一马悠闲的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马儿似乎很开心,一直蹦跶着它那小短腿围着他们二人转。
古淡之叹气,看来这马是要赖定他们了。
两人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身后跟着一只欢快的马儿。
古淡之:
“晚上想吃什么。”
江清画:
“你决定。”
古淡之叹气:
“我是想做一个鱼咬羊来的,可是,没钱买羊肉。”
江清画听完古淡之的话依然是一副淡淡然冰冷的神情。
古淡之:
“烤鱼上次吃了,晚上做个酸菜鱼吧,家里还有腌制的酸菜。”
江清画淡淡的“嗯”了一声。
回到家,江清画将储物戒指里面的青冥剑拿出来递给古淡之:
“放回去吧。”
古淡之眨眨眼:
“你不喜欢吗?”
江清画看着他:
“喜欢。”
古淡之:
“那送你了。”
江清画也没矫情当即就收下了:
“谢谢。”
古淡之笑得甜甜的:
“不用谢。”正当他要进入厨房的时候。
“等等。”江清画叫住了他,然后将一袋鼓囊囊的东西塞到他怀里:
“用完了再给你。”
古淡之低头看着怀里的这带袋钱钱,咽了咽口水,哇,原来他捡到了一个富婆惹,他笑眯眯的抬头:
“晚上咱吃鱼咬羊。”
江清画依然还是淡淡“嗯”了一声。
看着那一蹦一跳进入厨房的人,江清画微微的勾起了嘴角,凡人的生活好像也蛮幸福的,凡人吗?他不是,随便一件物品都便是至高无上的道器,哪有凡人可以这般豪气冲天的,还有这自愿臣服在她脚下的马儿,这哪里是一只普通的马儿,所谓良禽择木而栖:
“你也知道,是吗?”
马儿听到美人与自己说话,它仰头起来,用鼻子喷出了一股气以示那是自己的回应。
江清画抬手摸了摸它的头。
待古淡之做好晚餐出来的时候,他那个气啊,他呵护了那么久的花园,原本时常异香扑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苍翠,牵藤引蔓,累垂可爱。奇草仙藤的穿石 绕檐的美景,现在只剩下一片惨不忍睹的狼藉,而,那罪魁祸首还在一脸无辜的舔着满嘴红的,绿的,粉的,紫的那把嘴唇。
古淡之环顾了一下四周,一件趁手的兵器都没有,他转身进入厨房拿着菜刀怒气冲冲的再度走出来。
那马儿现在正瑟瑟发抖的躲在美人的身后露出它那两只清澈纯洁无比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古淡之。
古淡之举着菜刀:
“出来,老子今晚要吃烤全马!”
萌羽羽嘴里边吧吧吧吧的叫着边摇头。
古淡之:
“不出来是吧,那我过去。”他走过去。
拿着菜刀的手腕这时被一只温凉的手软软的握住,美人仰头看他,他低头看着美人:
“你也不管管。”语气里全是嗔怪。
江清画展颜一笑:
“就是看着它在那捣蛋觉得怪可爱的。”
古淡之叹气,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一股拿这个美人无可奈何的的状态:
“你的意思是要我看着它可爱的份上饶了它这一次。”
“可以吗?”江清画的声音低低的,听起来很好听。
古淡之:
“那,万一,它下次死性不改再度祸祸我的花园呢?”
江清画咬着下唇摇着古淡之的手臂。
草!
四肢百骸像是被电流穿过的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是什么鬼,最后,古淡之还是沦陷在美色之下,放过了那只只会捣蛋的马。
当古淡之拿着菜刀走回厨房的时候,江清画的眼神在菜刀上停留了好一会。
两人吃饭的时候,马儿显得很乖巧。
吃过了饭,古淡之便端出小菜坐在院子里下酒。
晚风习习,漫天灿烂的星光。
古淡之仰头喝完手里的那杯酒,不禁喟叹道:
“爽啊。”
江清画忍不住侧头看了看他,这个人,真是那么的淡然,他不问自己的来处,亦不问自己因何受伤……
“嗯?怎么了?”古淡之此时已经喝得两腮微红,感受到美人朝自己看来的目光,他也朝美人看去问。
江清画摇摇头。
古淡之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困,洗澡睡觉。”他起身去浴室。
江清画放了酒杯看着那道离去的背影,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自己何时放能如他那般自在?转头,望向天上的月。
马儿也随着江清画的目光抬头看向天上的月。
浴室的方向传来一阵阵欢快的歌声加杂在水流声里面。
洗完澡出来的古淡之忽然瞥了一眼书房,已经走回房间的脚步忽然一转,乘着酒兴,去写写画画一下吧,随即嘴里哼着歌儿,朝书房走去。
点了灯,磨了墨,拿起笔。
画点什么呢?
忽的往院子里瞥了一眼。
不一会,一幅美人望月图,跃然纸上。
古淡之今天没有采用以往工笔设色技法,而以水墨代之,淡墨染衣带,浓墨画发髻,浓淡枯湿,恰到好处,墨韵生动。 图中美人手持酒杯,于晚风渐起之时,在庭院中徘徊,脸上愁云微露。女子衣纹用笔顿挫转折,纵逸潇洒,寥寥数笔便将佳人“望月沉思”的哀情刻画得淋漓尽致。背景处理极为简括,仅以坡石一角,上侧缀有双钩细竹,疏疏落落,给人以空旷萧瑟、冷漠寂寥的感受。
古淡之凝视着坐在古杉下的美人儿,原来她冰冷的神情下却有着这般让人心疼的神态,他放下笔,撑着头看着沉思的美人沉思,她在烦恼什么呢?
这时,萌羽羽转头过来看向古淡之,鼻子里还喷着起,它起身走到书房的窗前。
古淡之没好气的问:
“干嘛。”
马儿只会用鼻子喷气。
“去,”古淡之挥手:
“自己到那边玩儿去,别来烦我。”
马儿依然仰着头深情的看住他。
古淡之:
“你想干嘛。”
马儿一抬腿两脚吧啦到窗台上,小蹄子还蹬了蹬窗台上的木头架子。
古淡之淡淡的道:
“说人话,你那马语我可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