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的那两个人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呵呵,呵呵呵……”红衣女子发出的渗人的冷笑声。
古淡之浑身一抖:
“你看,那个丑女人好可怕。”
“呵,丑女人!”红衣女子本来就穿的是红色,如今,她从里到外都充满了愠怒的力量,她的整个身躯被一团红色的气焰包裹着,像极了一团正在燃烧的烈焰:
“你们,给我死。”
红衣女子身上的烈焰轰然而出,直直的朝着江清画和古淡之飞掠过去。
这么大的一团火,不说中间拿出燃烧得像岩浆岩的火心了,即使被那火球的边边燎到,一个大活人肯定会立马变成一团烤肉。
“怎怎怎,怎么办。”古淡之急得已然语无伦次了:
“完了,完了,咱们要变成烤肉了。”他赶紧把自己的身子换到江清画的身前去,用自己的血肉之躯抵挡住那团朝他们扑来,火势熏天的火球。
江清画叹气,这傻东西除了喜欢无时无刻的口嗨之外,还特别会给别人添乱,虽然,他平时总是喜欢躲在自己身后,可是没想到,在生死时刻他不顾安危的这般护着自己,挺让她觉得暖心窝的。
江清画站在古淡之的身后,他背影并不完全阴暗,在他的周身有一圈的光彩在闪烁,一种神秘的光彩,如同他这个人一样那般神秘。
火球撞在古淡之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光晕上,火势瞬间被吸收乃至于熄灭,最后,只剩下一团灯芯一般小小的火焰团子,可可怜怜的往地上坠落。
本来十分得意的红衣女子在看到这一幕之后,立即切换到另一种表情里面,嘴张得特别的大,眼珠子还被她自己瞪得都有点往外突了:
“怎么可能!”她低头看看地上还在苟延残喘的小火焰,又抬头看看大大张开着双臂将江清画牢牢护在自己身后的古淡之,区区一个凡人,竟然用一具肉体凡胎接下了她的火焰山:
“不可能,绝不可能!”她喃喃自语,身上再次燃起了火焰,这团火焰的势头比刚才的那团看起来好似更为猛烈了。
古淡之瞪圆了眼睛:
“还来啊。”
话落,火球撞来。
还是一样的结果。
再来,再来,再来……
红衣女子渐渐体力不支,她体能的能量正在迅速的消耗出去,再这样下去,她很快就会力竭而亡了,汗水从她的额头滑落到脸颊再到下巴,最后,吧嗒吧嗒的落在地上,她喘息着,抬手抹了一把挂在下巴上的汗珠:
“你,究竟是什么人。”
古淡之挡在江清画身前瘦弱的身躯就像一朵在早春里绽放的鲜花:
“一个凡人。”
红衣女子不信,可是,他确实是一个凡人。
古淡之把手绕到自己的身后,手势朝身后的人撩了撩,江清画叹气,把自己的手搭到他的手里。
古淡之牵着江清画一步一步的朝红衣女子走去。
红衣女子一步一步的退后,此刻,她的眼里再也没有刚开始时的傲慢无礼,姿态也不再是前面那般的高高在上,现在的她就是一个弱小无助又十分可怜的小女人,眼泪噙着泪在打转:
“前,前辈饶命!”她噗通一声跪下:
“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开罪了前辈。”
古淡之:
“道歉。”
红衣女子立即道歉:
“对不起。”她咚咚的给古淡之叩头。
古淡之:
“我说的是,给她道歉。”他指了指自己身旁的江清画说。
“是是是,”红衣女子就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将膝盖一转,朝着江清画咚咚咚的拜了三拜:
“对不起,对不去,对不起。”
古淡之连忙问江清画:
“人家已经道歉了,还要弄死她吗?”
江清画淡淡的道:
“回家吧。”
古淡之笑:
“好咧。”
两人携手走在幽暗的街道上,悠然的朝着家的方向走。
古淡之晃着江清画和自己交握在一起的手傻傻的笑着。
江清画:
“傻笑什么。”
古淡之摇摇头:
“没什么。”
江清画嗔道:
“傻乐。”
古淡之当然开心了,他能站在她的前面保护她耶,虽然他知道,他能打败对方的力量是身后的这个冰美人给予他的,但他还是好开心好开心好开心。
他们身后的不远处,那个红衣女子已经站起来,今日于她而言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自己是打不过那个尚不知修为是哪般境界的凡人,但是,不代表别人打不过他啊,她这就回去搬救兵去,下一次,她一定要江清画和那个凡人好看,他们会后悔的。
古淡之回身看了看身后:
“美人,我怎么总觉得我的后面有一个怪怪的气息?”
江清画:
“什么气息。”
古淡之:
“怨气。”他停了一停接着说道:
“你说那个丑女人会不会回去搬救兵,然后再度卷土重来?”
江清画:
“会。”
吓!
古淡之:
“那怎么办,早知道刚才就不放过她了。”
江清画:
“那你就把她的救兵也一起打败。”
“嗯嗯嗯,”古淡之摇头:
“我不行,刚才要不是你在后面给我输出能量的话,我就是一团焦黑的烤肉了。”
江清画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
“刚才要是没有你挡在我前面的话,我也是一团焦黑的烤肉啊。”她的语气好温柔好温柔。
古淡之笑:
“你听过梁祝的故事吗?”
江清画:
“是那个女子最后投入爱人的坟墓和他一起化成蝴蝶的话本吗?”她记得她读到古淡之写的这个话本时,心里也是极为感喟,这般生死不渝的爱情,刚读完那会,她心中涌起的那股悲痛与幸福真的是很无与伦比:
“你为什么总能写出这么美的爱情故事。”
古淡之低低的说:
“那些故事其实都不是我写的。”
江清画没有问古淡之,他为何会说那些故事不是她写的,于她而言,重要的是那故事的本身,它很美,并且能打动她,这就足够了。
古淡之侧着脸,低着头,嘴角含着温柔的笑意:
“这个故事还有一首很动听的曲子……”
“我要听。”江清画迫不及待的打断了古淡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