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酒鬼一到家便迫不及待的喝酒赏月。
古淡之:
“你能跟说说说你的宗门发生了什么事吗?”
江清画晃着酒瓶:
“现在还不想说,等我哪天想说了,自然会告诉你,喝酒吧。”她伸手过去手里的酒瓶碰到古淡之的酒杯上发出嘎达的一声,她仰头,饮酒。
又是一个有美景和美酒的快乐夜晚。
第二天早上,古淡之吃完了早餐便去出摊了,没多久,摊前来了个颇有姿色的美人。
她站在书摊前随手拿起一张字帖:
“去他妈的。”
“噗,”正在喝茶的古淡之把嘴里的茶全喷了,他还没来到这个大陆的时候,这个梗可谓是十分的流行,来到这个大陆之后,他也心血来潮的也写了一幅,就是想看看会不会有人那样念,没想到还真有。
真是,他快要笑不活了。
这女子瞧见店家捂着肚子自顾在那笑个不停,她微微愠怒道:
“你笑什么!”
古淡之摆摆手,脸上的笑容依然还是没停下来:
“不好意思,实在是没忍住。”
这女子颇为不解的问道:
“我读得不对吗?”
古淡之:
“对,也不对。”
这女子:
“说说看哪里不对。”
古淡之:
“就是读得不对呀。”
这女子是真怒了:
“你一会说对,一会又说不对,不带你这么耍人玩儿的。”
古淡之:
“矮油,姑娘,莫要生气,对和错其实也没那么重要了,眼见皆虚妄,对与不对不过是一个见解而已,不重要,真的一点都不重要,别在意哈。”
凌零儿怎么可能不在意,她又没有古淡之那般放旷不羁的境界,何况,她来接近他心底里总有一些排斥,尽管师尊说了这人修为如何的高深,可是,据她观察了那么多日的结果,也没见得他的修为有多高深,只是为了宗门的利益,她不得不这么做,清匀宫在得到了这位高人的几件宝贝之后接连打败了他们天武阁的老祖和阁主,前几日老祖亲自过来解决这个凡人的时候,不仅没有教训到他,甚至还被三个高阶修士狠狠地训了一顿,回到宗门里,便想出这个法子。
老祖让自己来接近这个凡人,勾引这个凡人然后成为他的女人,所以,她在这个人的周围盘桓了几日基本上摸清楚了他的一些事情,今日便是她过来露脸套近乎的时候,没想到一开场就是这番情形,女人天生就是特别小气的生物。
凌零儿看着古淡之,眼神颇为咄咄逼人:
“那你倒是说说,这四个字念什么。”
古淡之脖子一缩,嘿,完全话不投机:
“春池焉韵。”
凌零儿有些怀疑的再度低头看看那副字帖:
“你没骗我?”
古淡之:
“我为什么要骗你。”
凌零儿傲娇的“哼”了一声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翻起其他的书帖来。
古淡之不再理会这个女人,他自顾自的泡茶喝。
凌零儿本以为以自己的姿色要勾引一个男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你说她在翻看书帖的时候,还特意搔首弄姿,各种妖娆妩媚,那个人竟然看都不看她一眼不说,还完全把她当成空气一样,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很好,他成功的挑起了她的征服欲。
凌零儿的小蛮腰一弯,手撑在书案上托着自己的下巴,眼神里充满了妖里妖气的妩媚感:
“你觉得我长得美吗?”
古淡之的眼睛都不曾离开过手里的书本一下:
“还行。”
还行?她堂堂天武阁第一美女在这个凡人的嘴里只是得到了一个还行的评价,气,天武阁的第一美人气得满脸通红:
“你,你,你的眼光真是太差劲了。”
古淡之无奈:
“我只是实话实说而已,用不着这么生气吧,再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你太肤浅了。”
“你说我肤浅?”凌零儿完全控制不住她那暴脾气,直接掀了古淡之的摊子,掀完了之后,她才惊觉自己好像闯祸了。
坐在躺椅上的古淡之正在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好,好强大的一股威压,脚竟然不听使唤的软掉了,凌零儿的整个身躯啪嗒一下的趴到了地上,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感几乎要挤得她身体爆裂开来,她终于领教到这个凡人的可怕了:
“先,先生饶命。”趴在地上的凌零儿发出一道似乎很遥远又虚弱无比的声音。
“赔钱!”古淡之的声音不带任何的感情,甚至听起来还很冰冷。
“陪,我陪。”凌零儿的声音给人的感觉,虚弱得好像随时都有可能要凉掉一样。
古淡之才不理会这个茶里茶气的女人干嘛会突然那样了呢,他娘的,大字不识几个,说了她一句肤浅就掀他的摊子简直是岂有此理:
“喂,你不要趴在那装死,赶紧给老子赔钱。”
“啊!”古淡之凶了之后,趴在地上的凌零儿忽然呻吟了一声。
古淡之:
“我草,”竟然还发出这种声音,他古淡之可是柳下惠,你叫得再动人也没用:
“喂,你不会是想要讹我吧,我告诉你啊我可没钱啊,刚刚可是你自己倒下去的,我可没碰到你。”
凌零儿呻吟着说道:
“还请,请前辈手下留情。”
古淡之一头雾水,他手下留情个毛啊,他都没动手,他快速的眨着眼睛在想怎么应对,等下她要是非要赖着自己的话,打她一顿?还是……哎惹,想不出什么办法呢。
然而,躺在地上的凌零儿,她的一张俏脸已经是扭曲得面目狰狞了,一双眼睁得老大的,同时眼瞳中充满了恐惧。
古淡之寻来了一根竹竿,离得地上的那个女人远远的戳:
“喂,你还活着吗?”
“嗯。”凌零儿的语声十分微弱,她连多余的字都说不出口了,只能呻吟。
究竟是怎么回事?
其实答案很简单,全赖这个凌零儿太过自视甚高,全然不收敛修为也就罢了,竟然还敢在这里造次,它尖尖头从来就不是一个个好脾气的石像,但凡有人敢在它家门口造次的,那就给她点颜色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