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大荒山上疾风骤雨,闪电雷鸣。
瓢泼的大雨浇弯了地上的劲草。
你相信人性吗?
魏苦处的内心深处一直是相信的。
只是此刻的他感觉信仰正在坍塌,他看着公羊曲问道:
“为什么?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公羊曲看着那两人的眼睛露出狂热的神采:
“因为草屋,因为那个神秘的大佬,因为他那一屋子的宝贝,还有他的女人。”
危轨冷冷的看着公羊曲:
“你是想要对先生下手?”
公羊曲邪魅的笑:
“有何不可,这天下事,强者为尊,他是很强,可我也不弱啊,哎,我说你俩就不要再挣扎了,此处的大阵乃是上古战场遗留之物,我再使了点小手段,如今,这个阵啊,一个字,强到你无法想象。”
魏苦处死死的盯着公羊曲:
“我劝你收手吧,你不会是先生的对手。”
公羊曲摇了摇头,冷冷的说道:
“这个世间的事是没有绝对的,你们胆小,我不是,富贵险中求,你们不敢冒险,我敢,别到时候羡慕我就好。”他看着被困在阵法中的那两人,眼里闪烁无尽的嘲讽。
魏苦处和危轨已经从公羊曲的眼神中看到了他的疯狂。
公羊曲笑:
“你们是不是觉得我是个疯子?我不是,你们才是,那个人有那么多宝贝,还有个那么美的女人,你说你们不想抢过来也就算了,还这么怂,活该一辈子的修为都在蜗牛式的方式进步,最后还得仰人鼻息摇尾乞怜的向人家祈求那么点机缘,真是,可悲可叹啊!”
魏苦处摇摇头:
“你简直疯了,既然这样想着就杀了我们吧。”
公羊曲阴阴的笑:
“哟,现在就想死啦,不过,我现在不想杀你们了。”
危轨一下子就猜到了这个疯子不想马上杀了他们的原因:
“你想让我们看着你打败先生?”
公羊曲眉毛一挑:
“对极,你想啊,不是很有趣吗?你们很崇拜那个人,不相信我能打败他,我呢,就让你们看着,我是怎么打败你们崇拜的人,抢了他所有的宝贝,再睡他的女人,最后,你们是不是就得崇拜我?”
魏苦处冷冷的笑:
“也好,我们拭目以待。”
公羊曲打了个响指:
“对,拭目以待,说得好。”说完他朝魏苦处伸出手,手掌勾了勾。
魏苦处闭上眼睛,眼不见为净。
“拿来吧你。”公羊曲见魏苦处不愿交出仙器,自己上手抢,尽管雨下得那么大,尽管雷鸣阵阵,拿到了仙器的他爱不释手的抚摸了好一会之后,仰天狂笑,笑完他朝被锁在阵法里面的那两人说道:
“你们乖乖的在这等着我哈,等我去杀了那个人夺了他的宝贝抢了他的女人再回来收拾你们。”说完,他得意的扭着腰唱着歌儿:
“心里种下一颗种子哒啦滴哒啦
它能实现小小愿望有神奇魔法
听说每个小孩都想要得到它
准备好啦,哦呦,一起探索吧
这颗种子在我心里快要发芽啦
每天我都为了它而更加努力呀……”
这是前两天他在草屋门前听到古淡之唱的歌,嘿,你还别说可应景了。
再之后,半空中忽然嗖的一下,一道光影在雨幕中飞掠而去。
公羊曲的身影落在草屋的门前,雨声,雷声,风声,似乎天都在助他,有句老话说得好啊,夜黑风高好杀人,这个人嘴角勾起得意忘形的笑的同时,手上捻起指诀,高人又怎样,再高不也跟他一样是一个高阶的修士嘛,今天,他就用这个阵法直接把他送到天上升仙去,他应该要感激自己。
雨势,更猛。
雷声,更震撼。
公羊曲大喝一声:
“起。”
天空立即响起一声巨大的轰鸣声。
萌羽羽站在雨中不是看着天空,更不是看向门外,而是一直看着西边杂物房的门口,即便它知道外面有人正在找事,即便它知道家里此刻正笼罩在危险中,可是,它觉得最危险的还是家里的那道门后面,那股危险的气息越来越强烈,越来越迫近,萌羽羽一步一步的往后退。
他要来了。
萌羽羽紧张的喘息着。
咣当的一声,门塌了。
黑暗中,走出一半人半兽龙头人身之物。
萌羽羽睁大了眼睛,是那位,传说他游弋在雷泽之中,只要敲一敲肚皮,天上就会雷声隆隆,电闪雷鸣。
传说这位在结婚前,无恶不作,经常“敲打自己的肚皮,顷刻雷雨交加,祸及人间”,以此来填补不愉快的心情。最遭罪的就是华胥国人,他们住在雷泽两侧。
婚后的他,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在妻子正能量的影响下,他成了人间风调雨顺、五谷丰登的保护神。
幸福的日子总是短暂的。
黄帝与蚩尤大战的当天,蚩尤驱使毒虫猛兽,黄帝被打得够呛。紧在急情况下,大臣告诉他,用一面军鼓来震慑对方,鼓锤需要用雷神的肋骨,鼓面需要用夔的皮,这样的鼓敲打起来能够发出巨大的响声。
雷神,自从失去了肋骨,从此就一蹶不振。
只见雷泽站在雨中,他那双眼睛在忽明忽暗的闪电中发出一阵阵摄人的幽光。
从雷泽那两只眼睛射出来的幽光中,萌羽羽感觉他像是在看食物一般,而,那道食物就是自己。
雷泽的目光泛着绿幽幽的光泽,他看着萌羽羽:
“你抖什么。”
萌羽羽咽了咽口水:
“嘿,哥哥,因为你,你太强大了,我顶不住您那强大的威压。”
雷泽摇头:
“不是,你是怕我吃了你。”
萌羽羽在心里“我草”了一声之后腹诽,他是怎么知道我心里的想法的。
雷泽微微的眯起了他那双泛着绿幽幽光泽的眼睛:
“你是不是在想,我是怎么知道你心里的想法的。”
萌羽羽依然咽着口水点头。
雷泽的嘴角勾起一抹十分过于诡异的笑容:
“因为我是雷泽。”他十分高傲骄傲,自大,目中无人。
萌羽羽嘿嘿的笑:
“对对对,您是大名鼎鼎的雷泽。”
正在熟睡的古淡之气呼呼的睁开眼睛,尼玛,也不知道谁半夜三更的说话说得那么大声,下这么大的雨都还盖不住那说话声,还让不让人睡了,他起身下床穿鞋,他倒要看看,谁他娘的这么没素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