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到梅园,江清画还是非常开心的,如她这般整日面色冷淡的人,在刚下车时,面上却显出了几分喜色。
江清画方才下车站定便发现空中竟然有纷纷扬扬梅花花瓣飘落,她还没来得及抬头去看是怎么回事,古淡之便已朝他伸出手,她只好把手搭在他手里,任由着他把自己牵着往梅园里面走去。
一路行走进去空中纷扬落下的花瓣不曾间断过。
江清画知道了,这必然是古淡之安排好的,她侧头朝他看去:
“你今天一直都笑得好开心,为什么?”
古淡之挑眉:
“因为我喜欢你啊。”
江清画媚眼如丝:
“嘴巴这么甜,给你的零花钱提前花完了?”
古淡之低低的笑:
“就是零花钱花完了,我嘴巴依然也还是甜的呀,这点你不是也知道吗?”他意有所指。
江清画抬手在他的肩膀上打了一下:
“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古淡之:
“我才没胡说呢,我说的是事实。”
江清画吸气,她有点不太想理会某个人了。
古淡之一看,坏了,这美人儿好像有点不太高兴了:
“呐。”他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了一支梅花递到江清画的面前。
江清画先是看了古淡之一眼在看向他手里的梅花,再看向自己的脚下,她正站在一个心形的花海里面,她疑惑的朝古淡之看去。
而,古淡之却单膝跪下举着梅花说道:
“美人,嫁给我吧。”
在现代,大家求婚通常都是花束加戒指,在这里,古淡之求婚却用他最喜爱的梅花,以梅花来作为求婚的信物。
看着单膝跪在自己面前的古淡之,江清画的呼吸变得微微有些急促起来:
“这些天,你便是让他们来忙这些事情的?”她看着绕着自己一圈的花海。
古淡之郁闷了:
“这种时候,你要说愿意,而不是关心别人前几天在忙什么。”
“哦。”江清画的这副语气显得极其调皮:
“换句话说,我也可以说我……”她故意在关键的地方停顿下来。
古淡之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了,他呼吸一下子变得有些粗重起来。
江清画却在这个时候笑了,伸手,抚摸着面前的梅花,俏眼朝古淡之看去:
“你说,我该怎么说?”
古淡之急忙说道:
“说,我愿意。”
“行吧,”江清画把古淡之手里的梅花接过来放到鼻子下面嗅了嗅之后才说道:
“既然,你这么想嫁给我,”这种时候,她特别喜欢说话大喘气的方式,看着面前某个人那种忐忑紧张的样子,她忽然就感觉有点心疼了,哎,女人的这颗心果然是善变的,她道:
“好吧,我同意娶你了。”
“真的!”古淡之站起来一把抱住江清画在原地转圈:
“太好了,我终于可以嫁给你了。”
纪木晗懵。
萌羽羽懵。
雷泽更懵。
完了完了,雷泽不禁为自家主人未来的日子担忧起来,恨嫁的女人他见过,可是,恨嫁的男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夫人真是把这位拿捏得死死的啊。
江清画含笑看着笑得像个傻子一样的古淡之说道:
“放我下来。”
“尊令。”古淡之把人给放下了。
江清画抬手揪了揪古淡之的鼻子:
“走了,到屋里去。”
激动之后,是一种幸福的平淡。
一到屋里,江清画立即唤古淡之将酒拿出来,可以看出来,她今天似乎非常非常的开心。
人在伤心的时候要喝酒,在开心的时候也要喝酒。
今天的江清画就属于后者。
擎着酒坛,那里面的酒形成一条细细的流水线,流淌出酒坛子落入江清画的口中。
这个绝世美人儿,总有千姿百态来喝酒,并且你总能从她喝酒的姿态里面看出,她此刻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在喝酒。
江清画喝完了一大口就之后就看向古淡之,她用食指挑起他的下巴,眼睛直直的看进他的眼睛里,然后,食指从下巴那,滑呀滑,最后滑到了古淡之的眼角处,她轻声问道:
“你,是谁?”
古淡之眨着眼睛低低的道:
“古凤星。”
“咯咯,”江清画低低的笑着低头下来。
古淡之以为她这是要亲亲自己,然而江清画并没有,她只是在即将要亲到他的时候停了下来,她的手摩挲在他的脸上,声音里带着某种蛊惑:
“说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古淡之现在可乖了,江清画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
江清画摇头,她似乎不太满意这个答案:
“这样说不够准确,你要说清楚谁是谁的。”
古淡之:
“古凤星是江清画的。”
“乖!”江清画终于低头下去……
外面好像下雪了。
江清画抬头上来:
“你看,又下雪了。”说完,她根本没有给古淡之看,她又将他的嘴给堵上了。
至于,雪下成什么样了古淡之压根就没有机会看,他只能闻到一阵阵清冽的梅花香气中夹带着一股馥郁的酒香。
一会,趁着换气的间隙,古淡之叹道:
“怎的变成了强盗一般。”
江清画笑着描画他的嘴唇:
“你见过这么美丽动人心魄的强盗吗?”
古淡之笑:
“你这是承认你是强盗咯。”
江清画眨眼:
“假如我真是强盗,你可愿意做我的压寨夫人?”
古淡之:
“我现在不已经是你的压寨夫人了吗?”
江清画咯咯的笑,她今日笑得特别的多,古淡之看得有点呆。
江清画:
“怎么,被我的美色俘虏了?”
古淡之:
“是,我早就是你的阶下囚了。”
江清画:
“什么时候开始的。”
“嗯,”古淡之一边思考,一边咧着嘴笑开了,他可能是想到他们彼此之间发生的一些有意思的事情了吧,他道:
“应该是你第一次给我个大比兜的时候吧。”
说起那一巴掌,江清画也想到了当时的情形:
“你有生气吗?”
古淡之:
“有啊,后来踹门回去的时候本来是想着要骂你的。”
江清画:
“后来怎么不骂了。”
古淡之:
“一看到你那张冰块脸,瞬间就感觉到自己有点怕怕的,反正我也不知道怕什么,就是本能的怕,哎,现在想来,那应该是我的妻管严潜质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