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消消气。”樊婵善解人意的，柔声细语的劝说。
“唉。”李清一声叹息：“我独木难支啊，本来想收粮食，但一个个都想赚钱，就为赚钱，我们收个屁粮食。”
“原来是收粮食啊。”樊婵这才恍然大悟。
“就是收粮食。”李清眼珠一转，他计上心来：“既然公家收粮通不过，那我们自己来。”
“夫君，你是想私人收粮？”
“那是呗。”
“收粮，是好事，但真的不能涨价太多。”樊婵也摇头了。
樊婵也鼎力支持李清。
买甄俨、张世平、苏双的粮食，李清赔本了，后来更是血本无归。
钱都打水漂了。
这樊婵也没说啥。
为了打败曹操，樊婵也是拼了，舍了家底，却还能赚地盘。
可李清这一次，他竟然要高价收百姓的粮食。
而且是足够高的价格。
一眼见的要赔钱。
那樊婵也不淡定了。
“婵儿，你怎么也这样俗不可耐啊！”见樊婵也想赚钱，李清失望了。
怎么一个个，都掉进钱眼了呢？
“我俗？我鼎力支持夫君，夫君把大半的家底，都打水漂了，我说一个不字了吗？我俗？”樊婵一脸的凄苦。
“对不起，婵儿，你很好，是我不知足了。”李清无奈摇头。
但收粮食势在必行。
否则就会失民心啊！
但不论是官府，还是私人，李清都走不通！
这可怎么办呢？
李清十分的为难，他闷闷不乐。
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就在李清一筹莫展之时，甄俨来了。
自兖州逃出，甄俨也没回冀州，他来洛阳了。
毕竟李清送出那么多粮食，那可都是钱啊！
甄俨都心疼，他不能不声不响的就走人。
必须见李清一面。
“怎么？李州牧，你散粮后悔了吧。”见李清愁容满面，甄俨误会了，他还以为李清是心疼钱了呢。
“非也。”李清却摇了摇头：“唉。”接着李清长吁短叹。
“李州牧，你散粮没后悔，那你这是为何？”
“一言难尽！”李清一皱眉道：“我也是自作自受，下令不让卖粮，但粮食价格却一跌再跌，谷贱伤农啊，百姓的利益，被我伤害了。”
“这……”甄俨的神色复杂起来。
之所以来洛阳，甄俨就是看出了这步棋。
知道河南以及南阳的粮价会跌。
那么就买粮，多多买粮食，以后一定能赚钱。
甄俨看出不止一步，他已经准备买粮食了。
但听了李清的话，甄俨却不知说啥好了。
“甄兄，你能借钱给我吗？”李清死马当做活马医了，他开口向甄俨借钱。
“借钱？”
“是的，我要借钱，多多益善，我要收粮食，收粮越多越好。”
“要不，我们合伙收粮，如何？”
“高粮价收？甄二哥可同意？”
“多高的价格？”
“高出市场价三成！”李清语出惊人。
“这么多，恐怕无利可图啊。”
“我不是图利，我是让利于民。”
“好吧，李州牧高风亮节，甄某甘拜下风。”
“那，甄二哥不合作，可以借钱给我吗？”
“借钱？那我的本钱？”甄俨是想收粮的，他借钱给了李清，他就没本钱了。
“你的本钱？你还想赚多少？你若是低价收粮，我这关就过不了。”
“也是。”甄俨点头。
李清不可能，让自己顺顺利利的低价吃进。
那么，就没有商机了。
“好，我借钱。”既然没有商机，那甄俨就决定借钱给李清了。
“不过，不能白借。”
“甄二哥，你要多少利息？”
“年利一成，如何？”
“好，一言为定！”李清也是拼了，他一成利息，都借甄俨的钱。
那李清要赔大了！
李清借到钱了，他喜滋滋的，来见樊婵了。
“清哥，你这样做，不怕赔得血本无归吗？”樊婵是真的无语了。
“赔钱就赔钱，好在，我们的几个买卖都不错，我不在乎赔钱，我们赔得起，没关系的。”
是的，正如李清说的，衣行，养殖场、酒楼都很赚钱。
李清财源滚滚，就是收粮赔钱了，那李清也不怕赔。
听了李清的话，樊婵啥都没说。
既然李清一意孤行，那也没啥好说的了。
李清心情不好了，樊婵都伤心了，李清不知该怎么办。
而且屋漏偏逢连夜雨！
李清按下葫芦浮起瓢！
“不好了，养殖场死了不少猪！”刘山气喘吁吁，送来了噩耗。
“死了不少猪！是多少？”
“有几十头！”
“这么多！”李清吃了一惊：“你怎么不早说。”
“开始只死了几头，我也没在意，但又死了十几头，而且有不少猪，都已经要死了！”
“这是猪瘟。猪被传染上瘟疫了！”李清一脸的骇然：“快，把死的猪都埋了，病猪也一律埋了。”
“不行，不能埋，活的病猪要都杀了，杀死都烧了！”李清怕埋了，被人挖出来，卖肉。
那可就完了！
还是用最保险的办法处理吧。
“都烧了？”刘山眼睛都瞪大了。
那么多的死猪，几十头，病猪几百头。
这可不是小数目。
而且以后还会有多少猪染病，刘山不知道！
就都烧了。
这可都是钱啊！
刘山来见李清，就是想，怎么把病猪肉卖出去。
但李清要烧掉！
刘山十分的吃惊。
“怎么？有疑问？”
“这可都是钱啊。”
“那又如何，病猪肉，必须烧掉！”李清不会丧心病狂的，卖掉病猪肉！
“以后，凡是病猪肉，全部都烧掉！”李清又补充了一句。
李清这一次，赔了太多的钱。
而且猪还不断的被传染。
这一场猪瘟，十分的厉害！
李清的猪，大半都病了，都被李清烧掉了！
“严查！凡是病猪，一定不能卖，卖病猪肉的，严惩不贷！”李清这边烧病猪，那边，李清也要严防死守。
不给任何人，钻空子的机会！
即便李清养殖场也要赔钱了，但李清义无反顾，他开始收粮了。
而且一如既往，以高出市场价三成的价格，在大量收粮食！
“太好了，李州牧真是清官啊，真是好官啊！最好最好的官！”
“李州牧，是活菩萨啊！”
……
李清的行动没有白费，百姓的眼睛是雪亮的，都知道好赖，李清高价收粮，被百姓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