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胜蓝终究还是走了,她并没有真的去找李楠姐妹,而是坐上了笙箫带来的马车。
沐昭已经回府,她不放心权胜蓝一人在外,就派了马车和笙箫来接她回府,权胜蓝坐在马车里等着,笙箫则个顾谨之的侍卫一起去寻李楠姐妹。
“权小姐可曾见过陈书墨那公子哥?”顾谨之坐在马车外面,看着站在不远处了望的马夫,轻声问道。
权胜蓝抬眼看向微微飘动的马车帘,搁置在膝盖上的手,悄悄捏紧:“不曾,我初回京不久,哪里有机会见过他。”
“那你为何那般厌恶他?”顾谨之曲起一条腿,用手撑着头,眼底满是戏谑。
权胜蓝一时沉默,不知该如何说。
“权小姐,曾经,是否来过京城?”顾谨之的声音很轻,但足以权胜蓝听得清明。
“我第一次回京,此前,我不曾来过京城!”权胜蓝知道顾谨之有些起疑,但这一世,她确实是第一次回京,也不怕他们查,所以心中倒也不慌。
顾谨之看着前方,眼中微光淡淡,他一回京,就派人查过权胜蓝,当时,权胜蓝用计助儒林赶走苏氏的时候,他便存了心眼,权胜蓝不过一个十三的闺中女子,纵然权子言倾囊相授,一个被保护在羽翼下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有这样多的心眼。
他派去漠北的人,不下十个,每个都是精英,可偏偏传回来的消息如出一撤,无非都是证明权胜蓝从未入过京城,除却漠北,去的最远的地方,就是漠北外的草原,连沐昭的娘家,江南沐氏都不曾去过。
他犹记得,初遇权胜蓝时,她那双在深夜里隐隐透露着杀气的眼睛,一个从未离开过父母怀抱的孩子,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睛呢!可所有的消息,都在重复的告诉顾谨之,她就是一个孩子,一个即将及笄,天真烂漫的孩子。
“若你从未回京,那本王就不得不怀疑,你的身后,到底有多少双眼睛了!”顾谨之轻笑着摇头,“权胜蓝,这一点,你与权将军,倒是完全不同,你,实在让我看不大懂!”
权胜蓝确实轻轻笑了:“我是女子,若是轻易的让你看懂了,那我岂不是失败彻底?”
“女子?”顾谨之挑眉,“你在我眼里,不过就是个小丫头片子,你可莫要忘了,按道理,你该唤我一声皇叔!你可是收了我的改口费的!”
“王爷若是喜欢,臣女叫声皇叔也不亏,正巧我看中了一套天蚕丝制的布匹,到时候,就让铺子的人去管皇叔收银子!也好给我爹剩些银子!”权胜蓝轻笑道。
笙箫一时不忍,轻笑出声:“小姐越发的会持家了!”
顾谨之却不以为然,挠了挠眉毛笑道:“你若喜欢,只管去拿,若是本王的王府付不起了,本王便拿着账单去寻父皇,父皇与母后相比很乐意为权小姐买些东西的!”
皇后欢喜权胜蓝,这并不是什么稀奇事了,光是皇后身边的小六子,就往将军府跑了不下五次了,每次来,都是送些东西,前几日,竟然送了一碗熬得白白的鱼汤,就因为皇后喝汤的时候,想起了权胜蓝,便让御膳房做了一份给将军府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