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职位之争，你死我活
聋老太太此时的情绪，比起何雨水昨天的时候还要更加激动。
见到这样的景象，何雨柱和妹妹两个相互对视一眼，眼中全都是果真如此的感叹。
可他们也不敢迟疑。
聋老太太虽然已说了不要拦她，但何雨柱和何雨水就真的不拦了，任凭老太太出去把事情闹大吗？
不能的，
所以，他们两个还是赶紧一左一右的到了聋老太太的身边，开始连声的劝说了起来……
聋老太太活了这么久的岁数，并不是那种听不得劝的人。
尤其依着何雨柱和何雨水两人的说法，他们也确实是在替娄晓娥考虑。
——现在去找秦京茹的麻烦能有什么用呢？
许大茂这个当事人不在，自然也就没法儿解决问题。
等到最后，也无非是把事情闹大，让院里那些个邻居们瞧个笑话罢了。
倒不如等许大茂从乡下回来以后，再去找他摊牌。
这一次，不仅要劝娄晓娥和他离婚，而且还要从许大茂身上狠狠的搜刮一笔补偿出来，要不然的话，又怎么对得起娄晓娥这些年里受到的委屈？
聋老太太被何雨柱劝住，自己也想了一会儿，算是同意了何雨柱的提议。
等许大茂回来，让娄晓娥干脆利落的和他离了婚，如此，既能保全了娄晓娥自身的颜面，也不至于让许大茂和秦京茹这对狗男女太好过。
至少，许大茂没法儿给娄晓娥栽一个什么罪名，当成离婚的借口。
而等他和秦京茹乱搞的事情传出去以后，他们两个的名声不仅要彻底臭了大街，许大茂在厂里图谋多时的宣传科科长的位子，也要彻底和他没有了缘分。
唯一让聋老太太不满意的是，这样的解决方案，依然不能算是如何解气。
“真恨不得直接阉了许大茂这个王八旦！”
“这要换了以前的时候，出了这样的事，娥子家里又有着那样的一份家业，不得把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个一起沉了塘？”
聋老太太七八十的人了，见多识广，此时骂起来，不由得就说起了解放前的事情。
何雨柱听了几句，赶紧劝住了老太太。
又指了指何雨水，笑着说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有什么问题，都能找公安民警做主。
虽然许大茂在外头找小三也不算犯法，可就他这么胡搞瞎搞的势头，总有一天肯定会做出些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
等到那时候，就让吴明浩代替老太太好好收拾收拾他，也算是为今天的事出了气了。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聋老太太对何雨柱的说法嗤之以鼻，不过，她也没有再继续多说什么。
而是就此收了话头，转而看向何雨水这边，冲她安排了起来，“雨水，你待会儿去找娥子过来。”
“就说奶奶想她了，想和她一起吃顿晚饭。”
聋老太太长长叹了口气，缓声说道，“今儿这事啊，奶奶和她说。”
“就算娥子仍然还想心软，奶奶也一定得劝住了她，让她不要再对许大茂抱有任何的幻想。”
“都做出了这样丢人现眼的事情，再不离婚，难道等他许大茂直接从外头抱着孩子回来以后再离不成？”
得了聋老太太的吩咐，何雨水便小跑着出门，去找了也才刚刚下班回家不久，正准备随便煮点儿稀饭当晚饭吃的娄晓娥。
娄晓娥起初想着，去聋老太太家里吃饭肯定得遇到何雨柱，自己这已婚女人的身份，要是被人瞧见了，终归也不是多么方便。
所以，便打算等自己在家里胡乱吃点儿，解决了晚饭问题以后，再去聋老太太那边稍稍坐上一坐，和老人家说说话也就是了。
可何雨水却非常坚持，一定要拉着她过去那边。
只说聋老太太多么多么想她，自己今天要是不能带她一起过去，老太太的拐杖是肯定要打到自己腿上来的。
娄晓娥拗不过，最终只能苦笑着答应下来。
在把自家的房门锁好以后，和何雨水一起到了聋老太太这边。
只是，等娄晓娥进了聋老太太家的家门以后，瞧见聋老太太阴沉着的面色，心里却泛起了嘀咕。
再等看到何雨柱也只是朝自己轻轻点头示意一下，而身后的何雨水更是仔细的关好了房门时，娄晓娥就知道，聋老太太今天非得喊自己过来，肯定是有什么要紧事想说。
“奶奶，出什么事了？”
面对娄晓娥的疑声发问，聋老太太并没有立即对她做出回答。
而是招了招手，示意娄晓娥先到自己旁边来坐下，“娥子，过来坐。”
等娄晓娥坐定以后，又拉住娄晓娥的手，眼光复杂的看了她好一阵子，才终于开口，沉声对娄晓娥说道，“我苦命的孩子，奶奶和你说一件事……”
众人原以为就娄晓娥的脾气，听到许大茂居然和秦京茹搞婚外情，两个人之间更是有了孩子，肯定会立时爆发出来。
可直到聋老太太全部说完，娄晓娥这里除去脸色变得铁青了起来以外，竟是并没有做出任何过激的举动。
仅仅，就只是朝聋老太太问了一句。
“奶奶，您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这样的反应，让旁边的何雨柱等人在暗松了口气之余，反是更加担心起了娄晓娥的状态。
就连聋老太太也担忧起来，没有先去回答娄晓娥的问话，而是又攥紧了娄晓娥的一只手，同时，忍不住问了一句，“娥子，你……没事吧？”
“可千万不要为那两个狗男女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娄晓娥摇头道，“奶奶，您放心，我没有事。”
“我只是想知道……”
娄晓娥深吸口气，再次开口问道，“您说的，许大茂和秦京茹已经有了孩子这事，已是确实无疑了吗？”
听到娄晓娥的问话，聋老太太扭头看向何雨柱，何雨柱则赶紧回答道，“我亲耳听见许大茂和秦淮茹、秦京茹他们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毕竟这种事可不是什么小事，没有随随便便就说出来玩笑的道理。”
话音略作停顿，看了眼不发一言，只是面色变得更加陈冷了许多的娄晓娥，何雨柱想了想，又再继续解释道，“更何况，上回我们厂里的老石，来咱们院里那次……”
老石上回大张旗鼓的来院里捉奸，却什么都没有捉到的事，早就已经成了一桩笑谈。
因为许大茂逢人便说，告诉大伙他和老石在厂里是竞争对手，那次的捉奸，其实是老石为了和他争夺宣传科科长的位子，专门下的黑手。
而娄晓娥又早就对许大茂断了念想，是以，还真就没有因此而怀疑过什么。
直到此时何雨柱又提起了这件事，娄晓娥这才回过味来，那次老石来院里捉奸，口口声声要捉的，岂不正是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个？
“因为我之前帮着老石在厂领导那里说了话，所以前两天的时候，我和他一起在食堂里吃了个饭。”
何雨柱朝着屋里的几人解释道，“老石说，他确确实实是瞧见了许大茂和秦京茹一起进了屋里，搂在了一起，然后才回厂里保卫科喊的人。”
“要不然，他那天也不会看到个躺在床上，脱了个干干净净的许大茂……”
何雨柱的这一番话说出来，算是彻底坐实了许大茂和秦京茹两个之间的奸情。
谁也不是个傻子。
秦京茹突然怀了孕，从乡下找到了城里来，并轻而易举的就拿捏住了许大茂，显而易见，她和许大茂之间，肯定是早就已经发生过了什么。
如今仔细想想，老石那天之所以没能抓到个现行，唯一的解释，就是秦京茹提前从窗户里逃了出去，又或者，秦京茹当天直接就藏在衣柜又或者床底一类的地方。
只不过老石被许大茂的一通言语唬住，没能强撑着去搜，这才让许大茂逃过了一劫。
听到何雨柱的这些推论，众人全都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觉着事情的真相肯定就是如此。
娄晓娥更是惨然一笑，自嘲道，“原来是这样？”
“也就是说，秦京茹和许大茂……他们就是在那次好上的？”
她嘴角处勾出一抹满带讥讽的笑容，嗤笑道，“难怪那秦京茹这两天总是找我的茬，处处针对我，现在，我才算是想明白了。”
想明白了什么，娄晓娥没有从嘴里说出来。
聋老太太怕她钻了牛角尖，想不开之下，做出什么傻事来，于是赶紧劝道，“娥子，奶奶刚才和你说的那些话……”
娄晓娥冲着聋老太太强笑道，“奶奶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娄晓娥当然知道该怎么做。
她也不是面团捏的，被人欺负成了这样，还能对许大茂保留几分善心，和他好聚好散。
如今的娄晓娥，可是恨不得能活活咬死那对狗男女才好！
聋老太太和何雨柱给她的提议，已能算是当前环境下的最优解了。
既能让娄晓娥心里出了气，也不会让许大茂和秦京茹这对狗男女好过，娄晓娥自然不会拒绝什么。
甚至于，她还主动提出，要从许大茂那里多要些赔偿的打算。
“四合院的这间房子，是许大茂他爹买给他的，我不贪求。”
“但许大茂这些年攒下来的工资，难道就不是我们夫妻的共同财产了吗？”
娄晓娥冷笑，“离婚以后，他拿房子，我拿家里的所有积蓄，也算合情合理的很了吧？”
看到娄晓娥咬牙冷笑的样子，再听到她此时说出的这一番话，何雨柱不由得暗暗感叹起来，这女人呐，还真是不要轻易的得罪了为好……
娄晓娥已经打定了主意，要等许大茂从乡下回来以后，再彻底让他和秦京茹两个好看。
所以随后的几天，即便依然会时常面对秦京茹明里暗里的各种挑衅，娄晓娥也全部都当是没有看见一样，根本就不为所动。
长此下来，秦京茹没有感觉出什么不对来，只当是娄晓娥怕了她，可秦淮茹在这院里住了多年，此前也曾见识过娄晓娥的泼辣样子。
眼见到娄晓娥反常的态度，心里不免就有了些异样生出。
只不过娄晓娥后续并未作出什么事来，而且秦京茹和贾张氏都告诉她不用在意，所以秦淮茹这里也就没有去过多探究。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去。
眼瞧着许大茂迟迟未能回来，秦京茹这里也逐渐的就失去了继续挑衅娄晓娥的兴趣。
每天都只窝在自己家里，深居浅出了起来。
这样一来，别说是院里的邻居们，就连何雨柱，也差点儿就要忘了四合院里还住了这么一位进来的事。
毕竟，何雨柱每天要忙的事情也并不少。
就算是得了什么闲工夫，无论是去看书学习，又或者想一想和冉秋叶之间的甜蜜事，也都会耗费他大量的时间进去。
是以，何雨柱可没有什么空闲去关注你秦京茹的最近情况。
直到这一天。
何雨柱自己准备了食材，借着食堂的地方，请了老石、小徐等人一起吃饭喝酒，也算是联络联络相互间的感情。
席间，众人不知怎么的就聊起了许大茂。
老石和许大茂之间的仇恨，早就已不再是普普通通的竞争对手而已，老石和他，完完全全就是有我没你，有你没我，彻底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所以，提到许大茂这个名字，老石的脸色自然就不会多么好看。
他冷笑一声，骂了几句许大茂。
然后就和何雨柱说起，自己从韩科长那里听说，许大茂就在这明后两天，就该结束他的下乡工作，重新回到厂里来了。
“我是真不想再看到许大茂这个孙子的脸！”
老石愤愤然的骂了一句，然后泄愤似的，猛灌了一口二锅头下肚。
何雨柱和小徐两个连忙劝他，让他不要因为一个许大茂坏了心情。
又和老石碰了杯，就着满桌的好菜，又几杯酒的时间过后，老石的情绪才重又变得好转了许多。
而当小徐神神秘秘的，冲着老石透露了一个消息以后，老石的情绪，更是肉眼可见的变得高涨了起来。
“徐建业，你说的都是真的？”
小徐的全名就叫做徐建业。
此时他说给老石听的，其实就只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而已。
他告诉老石，厂领导觉着许大茂身上的缺点太多，曾说出过，许大茂并不适合被提拔到宣传科长这样重要的岗位上来一类的话。
小徐冲着老石得意一笑，道，“我只是不小心听见咱们杨厂长在和李副厂长聊这件事。”
他分别往老石和何雨柱两人的脸上看了一眼，然后笑着说道，“至于是真是假，难道……你们还不会判断吗？”
事实上，何雨柱早就从刘岚那里听到过相似的说辞。
所以，不同于心里还存了几分怀疑的老石，他自然能够肯定，小徐此时所说，绝对是真话无疑。
而小徐眼下既然能将这样的事情透露给自己和老石听，也就意味着，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刻意结交，以及今天的这一桌酒菜，可都算是没有白费。
不过，尽管早就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何雨柱却并没有表现出什么异常的样子，而是和老石一样，也在脸上带出了疑惑的神情。
并在老石朝小徐发出疑问以后，紧跟着附和了一句，“是啊，许大茂这次下乡可是有功劳在身的。”
“更何况，许大茂带队下乡的事，还是李副厂长亲自点的将，厂领导们不至于做出这种卸磨杀驴的事情来吧？”
何雨柱如此发问，为的就是要诱使小徐再透露更多的内幕出来。
果然，听到何雨柱与老石的疑问，小徐轻笑一声，压低了自己的声音，又开口道，“我再额外赠送你们一个消息，不过，你们可不许拿到外头去说。”
见何雨柱和老石全都点头应下，小徐这才继续说道，“许大茂这回下乡，身边都跟着谁，何师傅离着许大茂那放映站远一些，但石老哥你作为宣传科的人，总是听说过吧？”
老石不明白小徐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么一个问题。
但他在略微回想过一阵以后，仍是出声回答道，“这次的下乡任务，除去许大茂以外，还有其他三个人一起跟着。”
“除了一位文化部的干事外，还有咱们厂的林勇和陈多福。”
听到老石的回答，小徐笑眯眯的喝了口酒。
随后冲着何雨柱和老石眨了眨眼，问道，“文化部的干事咱们不去说，可你们知道，林勇和陈多福两个，都是谁选出来的人吗？”
小徐缓声说道，“陈多福在临出发前，专门来杨厂长那里做过汇报，而林勇他外公家，可是姓李的。”
“这样的话，你们还觉着，两位厂长这回派他们去，当真只是想要凑个热闹，分点儿功劳？”
见到何雨柱和老石全都有些恍然。
小徐这才一锤定音，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结论，“他们是带着学习任务去的！”
“等这一趟回来，学会了许大茂放电影的本事，你们说，许大茂往后的日子，还能过得像现在这样舒坦？”
“指定不能呐！”
说到这里，小徐就没有再继续往下深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