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审判秦家棒梗（秦家篇—中）
厂里组织部的孙部长和财务科马科长都是在昨天过来杨厂长这边拜年的。
杨夫人对比了杨厂长面对孙部长他们和何雨柱时，所显露的姿态，却惊讶的发现，隐隐约约的，杨厂长对何雨柱的看重，似乎还要在马科长之上，隐隐的，都和孙部长这样的厂委组成员，处在了一个水平线上。
发现了这样的事实，杨夫人的心里当然是惊讶的很。
杨厂长此时正坐在火炉边的椅子上闭目养神着，听见妻子的问话，他便睁开了眼，往杨夫人这边看来，然后笑眯眯的说道，“他可不是个简单的厨子。”
杨夫人问道，“这话怎么说？”
她停下了手里擦桌子的动作，迎上了杨厂长的目光，疑惑道，“就算再怎么厉害的厨子，不也一样是个厨子？”
杨厂长摇摇头，指着杨夫人道，“你呀。”
“妇道人家！”
杨厂长原本并不准备就何雨柱的话题多聊，可暂不说他今日招待何雨柱时的态度，早就已惹起了杨夫人极大的好奇心，此时又说出了这么四个字，更让杨夫人瞬间就冷下了脸，将手里的抹布往桌上一摔，露出了一副你个老家伙这是得了什么狗胆，居然敢这样说话的凶恶表情。
然后，杨厂长秒怂。
他讨好的朝着妻子笑了笑，等看到杨夫人重新将抹布拿了起来以后，紧接着便开口解释起来。
“这个何雨柱可不简单。”
杨厂长冲妻子问道，“上回，我去老领导那里吃饭的事，你还记得吗？”
“我们那么多人过去，等到临散场时，老领导单单就留了何雨柱一个人，让他晚一些走。”
杨厂长摇着头道，“最后等何雨柱走的时候，不仅有林秘书专车去送，而且，老领导还送了他不少的好东西呢！”
此前，杨厂长可没有将这些话说给杨夫人听过。
此时听他这样讲，杨夫人才算是对杨厂长的做法有了些微的理解。
再等杨厂长说起，何雨柱的师父长辈，都是京城厨师界何等厉害的人物以后，杨夫人就更加理解了丈夫的选择。
看到妻子已经懂了，杨厂长遂得意一笑。
他朝着妻子眨眨眼，有些卖弄的说道，“雨柱刚才吃饭时和我说的话你听见了？”
杨厂长瞧着眼前的炉子里红彤彤的火焰，摇头晃脑着说道，“从今往后，他就是我这边的自己人了。”
杨厂长强调道，“比马科长还要更加亲近许多的自己人！”
已经蹬着自行车从杨厂长家里离开的何雨柱，当然不会知道杨厂长此时正在和妻子谈论什么。
毕竟，何雨柱即是因着即将到来的特殊年景，已然决定要在这轧钢厂蛰伏下去。
那么，无论杨厂长和妻子之间都谈论了他什么，无论杨厂长到底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才接纳了他，其实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回家的路上，何雨柱骑得并不算快。
一路哼着几段京剧里的名唱腔——也是那天去伍钰盛家里，近距离听马连良这位京剧大师唱过，也听马连良讲说过这几段唱腔的唱法要点的名段。
嘴里哼唱着京戏小段，何雨柱的心情很是不错。
却在骑车从距离轧钢厂后门不远的空地前路过的时候，突然就瞧见了刘光福、刘光天兄弟俩，外加阎解成这三个熟人。
刘光福走在最前头，手里拎着棒梗的衣服脖领子。
而刘光天和阎解成则跟在后头，槐花和小当姐妹俩则走在他们两人的身前，一副像是押解人犯似的模样。
只不过，相较于被拎着脖领子的棒梗，槐花和小当两个女孩子倒是免去了被当死狗一样提着的厄运。
“嘿？有意思！”
眼瞧见这么个奇奇怪怪的组合，登时就让何雨柱这里来了兴趣。
他不知道到底又出了什么事情。
只是，瞧见棒梗只要敢哇哇乱叫，就肯定会换来刘光福一个毫不留情的大耳光甩过去的遭遇，何雨柱就知道，绝对是这个惹祸精，又闯了什么让刘光福会变得这么生气的祸端出来了。
何雨柱蹬着车子追上了前头不远的刘光福等人。
先出声喊了刘光福他们一句，随即，便冲着被刘光福拎在手里的棒梗努了下嘴，朝他问了起来，“怎么了这是？这小子又惹什么祸了？”
事关自家老爹的脸面，刘光福自然不可能明明白白的对何雨柱做出解释。
只能闷声闷气的应了一声，说棒梗三人确实闯了祸，院里正在召开全院大会，要收拾他们一家呢。
倒是阎解成和何雨柱更熟悉一些，于是也就多回答了两句。
告诉何雨柱，棒梗这三个小东西，今儿个做了件大事，拿炮仗炸了院里的厕所。
至于更多，顾忌到刘家兄弟就在旁边，倒也没有多提。
当何雨柱跟着刘光福等人回到四合院里的时候，刘海中和贾张氏、秦淮茹这对婆媳之间的争吵对骂依然还在继续着。
不过，在瞧见被刘光福他们一并押进来的棒梗等三人以后，包括刘海中和贾张氏、秦淮茹在内，院里所有人的视线，也全部都朝着这边转了过来。
众人的目光都盯在了棒梗的身上。
而在这些目光里，又以冷笑和讥讽的视线最多。
以至于这一路走来，因着被刘光福打了好几回，心里本就已是忐忑不已的棒梗，心里更加的恐惧了起来。
此时的棒梗早就没有了刚才在小巷子里放鞭炮时的得意。
依旧被刘光福拎着后勃颈的他，将求救的眼光放在了秦淮茹和贾张氏的身上，期望着自己的妈妈和奶奶能够和以前一样，救他一救。
当然了，秦淮茹和贾张氏瞧见棒梗此时可怜兮兮的样子，也确实是想要把棒梗抢回到怀里去的。
只是，有凶神恶煞的刘光福、刘光天兄弟挡在前头，刘海中更是在第一时间就走到了棒梗这边，想要从棒梗的口中逼问出事情的真相。
因而，秦淮茹和贾张氏两人，眼下除去叫嚷的愈加大声，让各自的模样变得更为委屈以外，对当前情形，根本就做不出任何的改变！
就跟在刘光福等人的身边，何雨柱自是也清清楚楚的瞧见了秦淮茹一家人的丑陋姿态。
他的内心毫无波动，想着今天的事端又是因为棒梗而起，甚至于还有点儿想笑的冲动。
刚才从阎解成那里听到的解释太过笼统。
何雨柱此时对于棒梗到底又闯了什么祸，居然能让刘海中这样的人都收起了平日里笑面佛一样的虚伪，怒气冲冲的，成为了今天处置秦淮茹一家的急先锋，心里也变得更加好奇了起来。
他将自己的自行车在一旁停好，先朝着人群里的聋老太太和何雨水点头示意一下，随后，就径直来到了阎埠贵的身旁，毫不客气的坐在了阎埠贵旁边空闲的椅子上。
随即，扭过头来，朝阎埠贵问道，“二大爷今儿这是怎么了？”
“我听解成说，棒梗拿炮仗炸了咱院里的厕所，难道，还顺带着伤到了二大爷不成？”
阎埠贵正在笑眯眯的瞧着刘海中与秦淮茹一家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听到何雨柱的问题，便笑着冲刘海中的方向努了下嘴。
“你倒是猜对了一半。”
阎埠贵抬起手，遮掩住自己的半边脸庞，免得自己说话时幸灾乐祸的表情太过明显。
他悄声朝何雨柱解释道，“棒梗今儿炸厕所时，二大爷可正在里头方便呢。”
“你说巧不巧。”
阎埠贵笑道，“棒梗刚刚好好就把炮仗丢到了二大爷蹲着的坑位里，又刚刚好好，就把里头的好东西给炸飞起来，弄了二大爷满身。”
“你说说看，遇上这样的事，他刘海中就算再好的脾气，能忍得住？”
阎埠贵摇着头道，“没有立即动手打棒梗一顿，而是还能记着召集大伙儿开会，和秦淮茹一家讲道理，已经是二大爷最大的克制了……”
何雨柱在这边和阎埠贵悄声说着话。
而在另一边，已经来到棒梗面前，并拽住了棒梗一只胳膊的刘海中，已经开始朝着棒梗发出了质问。
依着刘海中原本的打算，棒梗区区一个小孩子，被自己摆出这样凶恶的态度一吓，肯定立马就要老老实实的，把自己做过的错事和盘托出。
到那时候，自然也就不在乎什么证据不证据。
只凭棒梗说出的话，就足以收拾了秦淮茹一家人！
然而，刘海中到底还是小瞧了棒梗与贾张氏、秦淮茹这两位家中长辈一脉相承的无赖难缠。
虽然被刘海中拿眼睛瞪着，棒梗的心里也确实害怕的很。
但要他老老实实认罪领罚，却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是以，即便已被刘海中捏住了胳膊，棒梗的嘴里，依然还在大声叫喊着自己的无辜。
而棒梗的这些叫喊，又让贾张氏和秦淮茹添了不少的底气。
完全无视了已经小跑着来到她们近前，与棒梗相似，同样是满脸害怕的槐花和小当，连一句安抚的话都没有讲说出来的婆媳二人，直接就把槐花和小当丢在一旁，大喊大叫着，朝着刘海中扑了过去。
她们想要从刘家兄弟的阻拦中突破，去将棒梗从刘海中的手上抢夺过来！
最开始的时候，秦淮茹和贾张氏靠着一股子冲劲，连抓带踹的，还真就差点儿将刘家兄弟挤在了一旁。
可当刘光福、刘光天两人的身上挂了彩，被她们给挠出了血印子以后，刘家兄弟却也终于被撩起了火气。
毕竟是五大三粗，身强力壮的棒小伙。
就算当着全院邻居的面，需得要注意影响。
但眼下你都已经将老子欺负成了这样，难道我们兄弟就非得生受着不能还手了？
在刘家兄弟的认知里，绝没有不能打女人这么一条戒律。
于是，面对秦淮茹和贾张氏这对婆媳的疯狂，他们是一点儿也没有客气。
拼着又被挠了几下，只三下五除二的，就将秦淮茹和贾张氏双手反剪，给控制了起来。
“怎么，要造反不成？！”
刘海中冷笑着瞪了秦淮茹和贾张氏一眼，随即，又将视线放回到依然嘴硬，口口声声叫嚷着，自己没有做过的棒梗这边，嗤笑道，“你说不是你们兄妹做的。”
“那我怎么偏偏就听见了你和你两个妹妹在墙后头说话的声音？”
说话间，刘海中又瞧见了棒梗死死攥在掌心里，从被刘光福抓住，就一直诶舍得扔的几个鞭炮，于是，便冷笑着道，“哟，你这手里，居然还剩了几个炮仗没放呢？”
刘海中将棒梗手心的几个鞭炮夺了过来，朝着院里的大伙儿做了展示。
就算棒梗这几个鞭炮是他后来又新捡到的。
但即是从棒梗手上找到了鞭炮，也便是说，秦淮茹和贾张氏刚才说，自家孩子今年从没放过炮仗的狡辩，也就不攻自破了。
刘海中脸上总算又露出了笑容。
得意洋洋的笑。
看到棒梗此时畏畏缩缩，不敢说话的样子，他觉着攻破棒梗的心理防线，让他主动坦白的时间，已然就在眼前。
眼看到事态正在朝着她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而她们自身却又没法儿做出任何的改变，秦淮茹和贾张氏的心里，急得都差点儿要滴出了血来。
在这四合院里，早就已成了全民公敌一样的秦淮茹一家，根本就得不到任何人的仗义执言，得不到任何舆论场上的帮助。
所有人都只是在瞧一个热闹。
所有人也都已认定了，今日的祸事，肯定是出自于棒梗之手。
尤其当有某几家的小孩子又说出新的证言，说他们在和隔壁院里的二牛一起玩时，确确实实的瞧见棒梗兄妹曾捡了几个炮仗，而且跑去了不知哪里偷着放完了，才重新出现在了一众小伙伴的视线当中。
如此，就更是坐实了棒梗身上的罪名。
“贾家这孩子真是坏透了。”
“瞧瞧，就算已经被收拾处理了这么多回，他有半点学好吗？”
院里的邻居们开始七嘴八舌的指教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在棒梗与秦淮茹、贾张氏等人的身上来回打转，话音里满是嘲讽的味道。
“棒梗是打从根儿上就坏了的，改不了的！”
“狼肚子里能有什么好心肝？更何况这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善茬！”
“指望他改过自新，就好比要狗不吃屎，不可能！”
各种各样的冷嘲热讽逐一传进秦淮茹一家的耳朵里头，而从头到尾，硬是没有哪怕一人帮她们家说过话。
慢慢的，一种孤立无援的绝望感，渐渐的在秦淮茹与贾张氏两人的心里升腾了出来。
秦淮茹哭得更加凄惨了许多，而贾张氏口中的嚎叫，也更加大声了起来。
忽然，贾张氏瞧见了站在一旁冷眼旁观的许大茂。
院里其他人也就算了，你许大茂如今可是咱家的亲戚，是秦淮茹的妹夫，怎的，你居然也不帮着我们说一句公道话。
就站在那里眼睁睁看着，看着我们一家人被欺负成这副样子？
只这个瞬间，贾张氏心里满腔的怒火与怨念，瞬间就转移到了许大茂的身上。
她用力挣脱了控制住自己的刘光福，在狠狠的瞪了刘光福一眼后，转而将目光定在了许大茂的面上。
抬手指着许大茂，贾张氏嘴里骂得唾沫横飞。
“许大茂，你还杵在那里做什么？”
“你就眼睁睁看着我们一家这么被人欺负不成！”
贾张氏的一顿喝骂，又把院里许多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许大茂的身上。
秦淮茹也满脸哀怨的朝许大茂看了过去，希望许大茂能站出来，帮着自家孤儿寡母做一些事。
然而，在明知道眼前是坑的情况下，许大茂要是仅仅只为了考虑别人的想法，就选择去做一些自己本不愿意去做的事情的话，那么，他也就不是许大茂了。
先阻止了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的秦京茹，而后，许大茂也不动作，只是站在原地，双手环抱着，朝贾张氏冷笑道，“你家孙子做的好事，和我有什么关系？”
“难道，我是他爹？”
嘲讽过后，许大茂就做出了一副旁观看戏的姿态，对于贾张氏与秦淮茹后续的喝骂，更是连搭理都不去搭理。
众人眼瞧见没法儿在许大茂这里瞧见好戏，于是，便又将视线重新转回了秦淮茹的身上。
而刘海中那边则趁热打铁，又对槐花和小当两个小姑娘做起了逼问。
虽说有着之前的教训，槐花和小当这次，在没有妈妈和奶奶许可的情况下，根本连什么话都不敢从嘴里说出来。
可她们此时什么都不说的胆怯样子，和已经将所有内情全都和盘托出，又能有什么区别呢？
何雨柱坐在阎埠贵旁边，看戏看得是津津有味的很。
“看来，事情的真相已经是没有任何疑问了。”
他砸吧砸吧嘴，然后笑着朝一旁的阎埠贵眨眨眼，“一大爷，您不上去说几句？”
阎埠贵自是并不准备把主持今天这场会议的权利，全部都让给刘海中一人。
要不然的话，即便能借着今天的事，让刘海中成为院里邻居们茶余饭后时，用以进行玩笑的谈资，但如果将处置秦淮茹一家的活儿也交由刘海中去做，让他借此立下了威望，于阎埠贵来讲，却也就不知道到底是赚还是亏了。
阎埠贵早就已做好了要站出来说些什么，亲自接过处置秦淮茹一家的权利的准备，此时听到何雨柱口中的调侃，知道何雨柱大概是已经猜出了自己的心思。
剩下的留给明天叭，每天一万字的规矩不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