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说着间,一道血腥扑来,皆是同时寻而看去,见王幕秀的肩膀破衫,一道四寸血口正血溅洒雾的侵染空气,三人见此一震,这还是第一次见王幕秀受伤,商洛惊愕道:
“这赵祯羿这么强的吗?”
黄伏看着赵祯羿得心应手花剑着‘天心剑’,眼神复杂的道:
“唉~~~~这赵祯羿能被称作归元大陆四杰不是只依靠着宗门的药草,个人在修行中也是天赋极高,特别是领悟功法上,更是与人不同,往往能先人窥视到其造诣的真谛,老大也不是第一次在他手里受伤了。”
商洛和秋沙净闻言再次惊讶,看着商铺楼宇上的王幕秀和赵祯羿,此时二人正相对而望,赵祯羿看着王幕秀肩膀上的血口浅浅一笑道:
“你的三个师弟不错啊,黄伏不说,我自然知道他的实力,但那丑陋的人想来就是商家小子了,倒是好像丝毫不逊色于你啊,还有那杆想必就是混元戟了,如此出色的人才,可惜竟都出自荒莽之地。”
说而眼神盯着王幕秀嫌弃而鄙倪的嘲讽一顿道:
“就像你一样,实在难成大器。”
街上的商洛、黄伏、秋沙净闻言尽是嘲讽之意,心神一紧,就要冲上楼宇,但见王幕秀伸手,示意停下,虽背对着,且又在高处,但商洛三人还是知道王幕秀现在的脸色,毕竟那是自家师兄。
赵祯羿斜眼看向楼宇下的商洛三人得意一笑接着道:
“看看,沉不住气,尽是荒莽无知无礼之态,可笑。”
王幕秀听着赵祯羿如此贬低嘲讽自家师弟,却没有发火,反而平静下来,闭上眼呼出一口浊气开口道:
“唉——”
唉的一声,王幕秀睁开眼收敛灵力,炼体功法运起,看着赵祯羿平静道:
“所以我才讨厌你们这些高高在上自以为是的虚情假意,虽然有着荣华富贵的环境,但到底还是傲慢的教理,不可理喻。”
赵祯羿闻言哈哈大笑道:
“哈哈。。。。。。但这却是人心所迷恋的私欲,人人所向往的理想,谁又能拒绝锦衣华食的带来的虚荣呢?人生不过黄粱一梦,那就得更好的享受不是?”
王幕秀闻言轻轻一笑,并脱解青衫,内衫也脱了,坦露上半身,双手再紧紧发髻,笑而道:
“所以我们无量荒还是喜欢自由的随心所欲比较好。”
说而炼体功法再转,疾闪留形攻向赵祯羿,赵祯羿见此也不急,‘天心剑’横面挡下王幕秀的霸道拳头,一时气浪翻涌荡开,赵祯羿面露邪笑道:
“也让我见识一下武尊的炼体如何的厉害,我可不会像副宗主那样配合商家小子表演,你最好能拿出全部实力来,不要堕了武尊的名声。”
王幕秀此时面色严肃回道:
“那你得接住了。”
说罢,脚踢而上,脚重如山的力灌到‘天心剑’,将赵祯羿震退数步,王幕秀紧随而上,气沉力拔,一拳再打向赵祯羿的‘天心剑’横面,赵祯羿又后退几步,王幕秀跃起旋身鞭腿,赵祯羿面色也严肃起来,心里暗道:
“这两年又精进了,力道沉了上百斤不止。”
天心剑花起,斜身点挑向王幕秀的喉咙,王幕秀不避而是脚踢甩开,拳送上步,狠狠的砸向赵祯羿的胸口,赵祯羿左手顺出,化掌贴胸接住,但王幕秀霸道的拳力透实打在赵祯羿的掌间之时,赵祯羿还是只挡下拳头而已,身体又被打退数步。
后退之际,赵祯羿灵力运起,再附威势变得稳沉下来,剑随身动,脚蹬屋梁瓦,瓦碎疾迎再攻来的王幕秀,‘天心剑’直直带着威势寒光迎上王幕秀的拳头,在外人看来,皮肉与铁剑相接,定是皮肉破绽翻筋见血,但赵祯羿却没有这个感觉,王幕秀的拳头给赵祯羿感觉却是相反的,果然,当‘天心剑’的威势接上王幕秀的拳头时。
迸发出铁器相撞的声音来,竟将‘天心剑’抵弯,灌力而倾‘天心剑’绷直时,赵祯羿再被荡退,但赵祯羿甩剑卸去拳头余力轮花,旋身撩剑劈向王幕秀,王幕秀见此还是不避,炼体功法一震,以左肩膀硬扛下灌力带着破势灵力的‘天心剑’,王幕秀双脚一沉,将屋梁瓦压碎现出屋梁来。
王幕秀顶起左肩膀,卸翻‘天心剑’后侧身踢腿,朝着半空的赵祯羿小腹踢去,赵祯羿左手再出,抚着王幕秀的脚踝一压,借力翻过王幕秀,‘天心剑’也在翻身之时轮劈在王幕秀的后背,只是王幕秀还是毫发无伤,只留下了一道白印。
王幕秀翻身弓步顶心肘等着赵祯羿落下,可谓将时机控的精准,就在赵祯羿落下屋梁之时,王幕秀的顶心肘刚好落在赵祯羿的胸口,将赵祯羿顶退倒飞到另一间商铺,赵祯羿眼神终于有了些变化,但却没有胆怯的意味,而是有些兴奋起来。
赵祯羿灵力再漫起,‘天心剑’一震,威势再涨几分,而此时王幕秀跃起旋身鞭腿追上赵祯羿,赵祯羿一招灵蛇探路要点在王幕秀的脚踝,但王幕秀的鞭腿却不避的鞭压而下,将‘天心剑’鞭开,王幕秀落在屋梁之时,伏身扫堂腿接上,赵祯羿立即跃起高一丈,翻身倒立‘天心剑’刺向王幕秀的头部天灵。
王幕秀感应着‘天心剑’刺来,双手举头合掌接住‘天心剑’剑尖,旋转起身连带着赵祯羿也旋转起来,王幕秀身定拉下‘天心剑’,赵祯羿也跟着下落,王幕秀脚踢向赵祯羿的倒立脑袋,赵祯羿急忙下压双脚,蹬在王幕秀的踢脚,二者踢蹬之力爆出气浪,也将二人分开,赵祯羿借势后翻倒剑,刺向还未落脚的王幕秀胸口。
王幕秀落脚弓步一瞬间,‘天心剑’已到胸口,王幕秀虽然有‘皮罡’护体,但越战越烈间,赵祯羿的剑法也越来越重,一剑将王幕秀拖着屋梁荡退,赵祯羿落下定身,旋身再离屋梁旋转带剑刺向后退的王幕秀,疾疾又一剑刺在王幕秀的胸口,王幕秀受力再退滑行。
王幕秀脚抬起猛地蹬碎屋梁瓦,定身停下,踏步而上,步伐坚简,拳猛刚烈,左右攻合,而赵祯羿的‘天心剑’也是随身撩、劈、点、刺的防下王幕秀的拳脚,街上的商洛三人看得眼神灼灼,商洛开口道:
“大师兄竟将师叔的‘皮罡’练到了罡灵期,已然是罡皮筋骨,名剑第一的‘天心剑’也不能伤其皮肉,但。。。。。。”
说而一顿,看向赵祯羿的灵力运转方式,和‘天心剑’的运用相融,可谓行云流水,其剑力也愈发的沉重起来,接着道:
“但其剑力皆是透劲入力,大师兄现在已然是内伤不少,大师兄如不快点解决打斗,恐怕要吃亏。”
黄伏和秋沙净点头会意,黄伏接道:
“这赵祯羿的实力确实不容小觑,看似简单的剑法,却也是到了返璞归真的境意,比之花里胡哨的招式已是另一种剑道,且赵祯羿运用灵力的方式太过把控的细腻,丝毫没有浪费灵力的消耗和多余,加之为人沉稳冷静,让人着实觉得可怖。”
秋沙净也点头同意黄伏的看法,接道:
“确实,这赵祯羿对灵力的运用太过精算,能让对手有种越战越疲乏竭力的感觉,当真可怕。”
三人眼再观楼宇之上,王幕秀明显的有些吃力起来,而赵祯羿却还是余力尚足的摸样,‘天心剑’游蛇铮铮,招出烈响,惊吓不敢出声的泰如时和其手下,此间见王幕秀和赵祯羿的打斗,心中所知早已不足理解现下的功法境界,泰如时惊怕的摇头道:
“这还是人吗?靠着皮肉挡下二殿下的‘天心剑’,太可怕了。”
其手下中的一个也颤抖的哆嗦道:
“是啊,太吓人了,妈呀,这是神仙不成?”
对于这些不入流的低阶门派来说,修行的都是不入流的功法,连炼体都能与之争个高下,更难以融入到高层去,何其能理解,商洛三人闻言不远处的泰如时几人,寻声看去,可这一看立马把泰如时吓一跳,泰如时想着先前自己嚣张跋扈的样子,不禁后背冷汗直流,缩退贴着商铺不敢看商洛三人。
商洛三人见此,摇头无奈懒得理泰如时几人,回望向再出招的王幕秀,王幕秀上半身此时白印又多了几条,而赵祯羿嘴角也有一丝血痕,二人皆是受伤不轻,但总的来说,还是王幕秀更严重些。
王幕秀虽有些吃力起来,但拳脚攻击确实丝毫没有减去一分力,赵祯羿看着且身心领教王幕秀只用炼体与自己缠斗一个时辰,心中不禁有些动容起来,边剑挑找着王幕秀的命门边开口道:
“不得不承认,你这两年的精进确实让人惊讶,你我交手了几次?”
王幕秀一记重拳送出,随而回道:
“你也不是也没落下功法修炼,打了一百七十次。”
赵祯羿剑落王幕秀的手臂,王幕秀荡开再出拳,赵祯羿回身抽剑刺出道:
“你赢了几次?”
王幕秀脚踢而出道:
“八十五次。”
赵祯羿剑出疾疾又中王幕秀的胸口道:
“对!但今天看来是我要赢了,你这次没有运用灵力,气力明显不足,恐怕真要给武尊的脸面抹黑了。”
就此间话毕时,王幕秀的一个贯拳扑来,将赵祯羿打退十步,赵祯羿眼神一惊,但随即并冷静下来,‘天心剑’再汇灵力迎上,而心中却是惊道:
“错觉!?这一拳为何有种所知的意外不同。”
接而剑也加重气力灵力的双重威势劈向向王幕秀的肩膀,而王幕秀依旧是不避,接下这一剑的双重威势,但下一刻赵祯羿的神情再次惊讶,这一剑明明是灵力灌重而暗劲霸道,为何落在王幕秀的肩膀间,却是犹如木头劈铁块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