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万籁俱寂,柔和的月光轻轻地抚摸着树枝。
陈舒书用余光扫了眼许书卿。
在勤勤恳恳地干活。
她翻了个身,平躺着看手机,咬了咬唇:“卿卿,我口渴了,你给我倒杯水。”
许书卿眼里漾开笑意:“好。”
屁颠屁颠的向门外跑出去。
手机像夺命call似的,嗡嗡的响个不停。
靠,撩汉小分队群消息直飙200+。
她们几个荤素不忌,车速一个比一个猛,还不带卡的。
聊的那些话题,陈舒书都没眼看。
堪比小黄文。
陈舒书快速地在手机打了一行字:【姐妹们给句话,发不发红包。】
【我去,福利还没发,就讨红包。】
【就是,就是。】
【你不能总是一人独享绝美男色。】
【大度一点,分享一下。】
【只是看看腹肌。】
陈舒书翻了个白眼。
她咬咬唇,回复:【我已经把你们这些不怀好意的yy,截图保存下来了,等会就打包发给你们的男友。】
【别啊!】
【你这是在搞事。】
【上次参与yy肖哥哥的,是谁,哈!学弟知道,够你喝一壶。】
随即@了陈舒书。
陈舒书嘴角抽了抽,无语至极。
够狠。
够会来事。
她抿着唇,思索了片刻,又开始打字,打算将她们一个个击破。
就在这时,许书卿的脸凑了过来。
“撩汉小分队,腹肌,yy肖哥哥。”
他一字一句的启唇,吐字极清晰,声线十分清冷,像是刚从冰箱里取出来的饮料,冰冷却又恰到好处地不至于结冰。
强烈的不安涌上陈舒书心头,支支吾吾:“她们在胡说,你不要当真。”
牛皮,不愧是高考状元。
挺会抓重点。
许书卿将眼镜戴上,抓起她的手。
陈舒书的手掌心贴着的他肌肤,切身感受到坚硬而流畅的腹肌线条纹理。
“姐姐,玩弟弟吗?”他微勾起一边的唇看她,眼眸又深邃又魅惑,“无条件配合。”
许书卿抓着她的手划过锁骨、喉结、最后是他的唇。
他张开嘴轻轻地啃噬着她的手心。
欲气,勾人。
很有斯文败类的气质。
陈舒书感受到他的手在她身上游移,仿佛火花在空气绽放,暧昧气氛瞬间被点燃。
炽热,猛烈。
她整个人像触电般,全身酥酥麻麻,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
沦陷了,完全没有自制力。
许书卿在这挖着坑等着她跳。
在这个时候,尽管他的眸底染满欲望,他仍然慢条斯理,没有下一步行动,垂眸看着她,仿佛在欣赏。
陈舒书眼眶噙满了泪水,发出小兽一样可怜的呜咽声。
许书卿捏住她的下巴,玩味道:“还想肖哥哥吗?”
清透低醇的嗓音有些沙哑,淡淡的,有些许磨人,话末,还能听到他极低地笑了下。
陈舒书沉默不语。
城会玩。
她一抬眼,对上一双眸光深幽,隐含笑意的眼。
许书卿正坐在她的身侧,光影交错,他的五官轮廓更显立体利落,薄唇微勾着,是让人不由自主地陷进去的长相。
陈舒书起身一推。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许书卿轻呼了声,条件反射性地握住她的手。
.......
陈舒书的手机还在不停响,消息一条接着一条弹出来。
撩汉小分队,在群里聊得热火朝天。
都在yy陈舒书又突然消失的原因。
【又消失了,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老司机开车了。】
【把车门给我锁死。】
【嗷嗷嗷,学弟的肾还好吗?】
【都跪安吧!主人都退了,晚点再拷问舍予。】
【哦豁,上油锅,附上一个奸笑的jpg。】
翌日。
东方泛白,晨光曦微,一轮旭日从地平线上冉冉升起,耀目的光辉倾洒而下。
陈舒书半睡半醒的,总感觉有虫子爬来爬去的。
她使劲地睁开眼看了下。
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她的脸“刷”地一下子红到了耳根,心砰砰直跳。
好羞耻。
初醒的倦意还没消散,昏昏沉沉的。
要死。
没完没了。
刚抬脚,许书卿按住她的脚踝,让她动也动不了。
“这才几点,你不累啊!”
陈舒书咬着嘴唇,红着脸低语,用手推了推他:“你走开,我要起来了,别碰那里,痒。”
许书卿埋着头,声音沉沉闷闷带着些低低的喘:“安静点。”
被中途喊卡后,他略带着惩罚性的啃咬了一下。
他蓦然抬头,俊目紧紧攥住了她的视线,周身散发着不满和怒意。
陈舒书的脊背莫名一寒。
“你做个人行不,天都还没亮,又来。”
反抗无效,像咸鱼似的瘫在那,任他鱼肉。
和他谈恋爱三年,她这男朋友两幅面孔,切换自如。
平常可以对你百依百顺,但是在那种事上,你几乎没有说不得时候,他格外的霸道,强悍。
用他的话就是, 趁年轻,使劲地折腾。
将他的聪明才智发挥到极致,各种刁钻手段轮番,一次次地刷新她的认知,开阔了她单纯的视野。
陈舒书稍微动一下,浑身像散架般,又酸又疼,身上几乎遍布大小不一的齿痕和吻痕。
属狗的。
“老婆。”许书卿用满目柔情的目光望着她。
真他妈勾人! 活脱脱一个男狐狸精。
陈舒书叹了叹口气,将视线转向别处,不再看他。
老婆?
再这么整下去,真的变成老婆婆了。
睡得晚,起得早。
陈舒书躺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过来。
许书卿餮足后,慢条斯理地将她收拾干净。
“舒书想吃什么早餐?”
他弯腰,亲了亲她的唇角。
陈舒书想了想,冲他说:“你做的。”
许书卿扯了扯嘴角,眉眼漾开笑意:“好。”
没多久,等许书卿出去后,陈舒书扶着老腰从床上下来,去浴室洗漱。
昨晚叮嘱他不要在脖子留下印,他全当耳旁风,非但没有收敛,还变本加厉。
也是够够的。
能怎么滴,打又打不过,骂也骂不赢。
好气哦!
换了衣服,用遮瑕把脖子上明显的痕迹全部遮住后,陈舒书,又细细地给自己画了一个精致的妆容。
陈舒书才从卧室里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