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书卿是顶着多大的压力和她谈恋爱,也难怪他患得患失。
这几年一面兼顾学业,一面挖空心思搞钱。
许书卿每年都会拿一部分钱,去资助家乡希望小学的孩子,为他们提供生活费、学杂费等。
放假回家时,他会去看看这些孩子,给他们讲述外面的世界。
因为淋过雨,所以想给别人撑伞。
这事,许书卿从来没有和她说过,直到一个被资助的小孩,邮寄了一封感谢信来大城小院,陈舒书才知道这件事。
这样一个心怀大爱、纯粹无私的人。
很难让人不爱。
不沉溺。
“舒书。”温思若一句呼唤将她从思绪中拉回来,“你真够勇的,闷声不响,跑去拉斯维加斯领证,快说,是不是有了。”
“有了。”陈舒书扶额轻笑。
温思若小鸡啄米般的点了下头,在那絮絮叨叨:“我要当孩子的干妈,这一胎最好是一个女孩,我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让她成为一个男女老少通吃的美少女。”
“第二胎你再生一个男孩,把他培养成一个小暖男,我们去逛街时,可以帮我们拎包,哦,就你们这颜,再来个三胎,不要浪费这大好基因,男女无所谓了。”
陈舒书眸中闪过一丝无语之色,似笑非笑:“我这还没怀上,你就惦记上了,还挺会安排,三胎都给我安排上了。”
“啊,这!没怀啊!麻溜的怀一个。”
温思若蹙了蹙眉,咋咋呼呼地说道。
陈舒书无语凝噎。
许书卿从最初的第一次就老老实实的戴,没有说安全期就耍赖,一直秉承着认真负责的态度。
就算燃起再大的火,他也不会忘记。
这样的许书卿真的很奈斯。
陈舒书正打算说点什么时,身后突然传来轻快的脚步声。
她转身回头。
正对上许书卿的目光,他那双深邃的眼睛,犹如往常一样的清澈,正温和地望着自己。
陈舒书以为他没这么快谈完事情。
他这怡然自得的表情和轻松的步子,猜得出事情谈得针不戳。
许书卿和周泽达成战略合作协议,迪创和登云推出一款联名限量版浓情七夕、浪漫限定汽车,该车型外观,由登云出设计效果图,迪创负责生产。
这是他送给陈舒书的新婚礼物。
赚钱爱情两不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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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阳光照进落地窗,洒下无数光和影。
许书卿在陈舒书耳旁轻声呼唤了好一会儿,她这才幽幽转醒。
他提醒陈舒书:“沈星野他们已经在楼下等着了。”
陈舒书瞪大眼睛“啊”了一下,这才想起去度假村玩的事。
她急急忙忙的从床上起来,吩咐许书卿:“收拾些换洗的衣物。”
许书卿勾唇轻笑一声:“收拾好了。”
片刻,陈舒书洗漱完毕,四人出发前往度假村。
陈舒书朝着沈星野他们打了声招呼,坐在后排靠在许书卿的肩头,睡了过去。
车行到一半时,陈舒书被渴醒的。
她睡眼惺忪地看着许书卿,嗓音绵软:“要喝水。”
许书卿拧开杯盖,给她喂水。
他轻刮她的鼻梁,轻声道:“还要喝水吗?”
“不喝了。”
陈舒书嗓音透着刚刚睡醒后的沙哑,软软糯糯的。
许书卿垂眸凝着她,宠溺地说:“还想再睡一会儿吗?”
听到这话时,陈舒书微微一瞥:“再睡,晚上就睡不着了。”
真把她当成小猪养,在家看电视时,喜欢在一旁投喂她,美名其曰,多长点肉。
许书卿挑眉,扯了扯唇,意态轻慢之极:“那正好,陪你玩个通宵。”
陈舒书怔楞了一下,后知后觉听出他的意图。
她脸色顿时烧了起来,埋在他的颈肩:“不用,我有若若陪。”
许书卿把玩着她的头发,语气玩味:“是吗?估计她没有空陪你,我委屈一下,陪陪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陈舒书噎了下,幽怨地瞪了一眼他。
“越来越不正经。”她离开他的肩头,往旁边挪了下。
许书卿突然凑近她的耳边,又低又哑:“在自己的老婆面前就得随心所欲。”
“随心所欲后面,是不逾矩。”陈舒书瞥了眼他,弯弯唇提醒。
“性乃人之本,而欲也。”
许书尾音音调微扬,带着一点点吊儿郎当的散漫。
陈舒书甚是大无语。
他们抵达度假村时,已是正午时分。
柏荣一个顶级温泉度假村,拥有二十三栋的豪华独立别墅,每一栋别墅都有私人独立的温泉泡池。
陈舒书嘟囔:“别墅这么大,别说四个人,再来四个人也住得下,干嘛要各自各的。”
“就是,我要和舒书住一块,休想分开我们。”温思若在一旁附和。
“不行。”
身旁的两个男人异口同声地回答道,声音透露着一种没得商量。
温思若用诧异的目光睨着沈星野。
沈星野弯腰,在她耳旁低语了好一会儿。
须臾,温思若恍然大悟,赔笑:“舒书,我忽然觉得你和学弟俩人住一栋别墅挺好的,俗话说,上天有好生之德,君子有成人之美。”
“墙头草,你要是出生在战争期,就是一个汉奸,叛国叛党。”陈舒书郁结,对温思若的行为感到不耻,“你的成人之美我还得谢天谢地谢广坤。”
“这个你完全放心,我背叛谁都不会背叛你。”温思若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只是想早点过上干妈的生活。”
“......”
“对了。”温思若略一迟疑,半带轻笑,“我买了条旗袍给你,月华霓裳旗袍,采用丝绸面料,中式立领,搭配了一字盘扣,超适合你的。”
陈舒书秀眉微拧,用好奇目光看着温思若:“怎么想到给我买旗袍。”
温思若将她拉到一旁,视线落在某处:“你的身材越来越好了,不来件旗袍,多浪费。”
陈舒书顺着她的视线垂眸扫了眼,顿了顿,脸颊一阵臊红。
温思若勾了勾嘴角,粲然一笑:“学弟没少下功夫。”
陈舒书睫毛颤了一下,装作若无其事回怼:“野哥也没下功夫。”
话题朝着下三路走。
这时,两个男人走了过来,一人扛一个带走。
将行李放下,大家到餐厅吃饭。
吃完饭后,许书卿牵着陈舒书往卧室里带。
房门一关,许书卿把她的衣服扒了下来。
讲真,他娴熟得像一个惯犯。
陈舒书下意识地往后躲,支支吾吾:“你.....你做个人行不,这才刚吃完饭。”
靠,这人,不,禽兽。
“你在乱想什么,我想看一下你穿旗袍的样子。”
许书卿用诧异的目光瞟了一眼她,缓慢而又认真地说。
陈舒书呐呐地“哦”了一声。
话落,准备光速逃离他,却被一只大手箍住了腰肢。
许书卿下颌抵住她的肩头,嗓音低沉:“去哪?”
“不是让我试一下旗袍。”陈舒书微微含笑。
许书卿勾唇低笑了声,懒声道:“我帮你。”
他将旗袍拿过来,认认真真地帮她穿上。
期间没有表现出一丝逾矩的举动。
这回总算当人了。
陈舒书一蹦一跳地来到镜子前,转了个圈,很是喜欢温思若送的旗袍。
“好看吗?”她瞥着许书卿,亮了亮眼,“我要囤些不同款式的旗袍,换着穿。”
许书卿把眼镜戴上,朝她走过去。
何止好看,没法用语言表达。
用行动表达再合适不过了。
许书卿从身后环住她,语调微扬,却又显得不太正经:“行,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每天撕条旗袍,值!
陈舒书想了想,旗袍虽然好看,但是在日常中不方便,囤太多是在浪费钱,要时刻牢记勤俭节约。
自从知道,许书卿资助家乡希望小学的孩子后,她也加入了这个行列中,在购物时,会看一下价格,不再买贵而不实用的东西,衣服也不再是成箱的买。
舒星河看到她这个举动后,以为她不够钱花,让秘书打了一笔巨款给她。
陈舒书知道后,被逗笑了,默默的收下了巨款。
之后,她和许书卿商量成立了个教育基金会,为家乡希望小学贫困的孩子提供学杂费和生活费,让他们安心求学,顺利完成学业。
陈舒书转身望着许书卿,挠了下后脑勺:“不用买太多,浪费钱可不好。”
许书卿托住她的下巴,慢悠悠道:“不浪费,打算一天撕条旗袍。”
“不要。”陈舒书不悦地白了眼他,正色道,“你要是敢撕,今晚就睡客厅。”
许书卿没有回应,只孜孜不倦的低头,吻从脸颊游离到她的红唇上。
他撬开唇齿,辗转厮磨,索取着每一个角落。
顷刻间被灼热的呼吸席卷,他的吻猛烈,如同要将她生吞了似的。
把旗袍的扣子解开,一路往下。
陈舒书勾住他的脖颈,气息有些紊乱,心突突地跳个不停。
“老婆,可以吗?”许书卿他咽了咽口水,喉结暗暗上下滚动。
他的眸里满是欲望和期待,炙热的气息缭绕在她的鼻息声音低沉而沙哑。
陈舒书耳尖发烫,垂下眼睑,避开他的视线,没骨气的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