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我不清楚,但我是不敢有!”
“说实话,刚进公司那两年我还妄想着能攀上纪总这棵大树好躺平呢,现在是想都不敢想了,见他一面我都害怕!”
“也是,纪总除了高富帅这三个字外好像就没其他的可取之处了,脾气不好还龟毛挑剔,每天黑着脸,空气都冷嗖嗖的,听说秘书部的女秘书都被他骂哭过!”
“唉,也不知道纪太太是怎么忍受喜怒无常的纪总的?”
“听说纪太太可是个大美人!纪总不会甜言蜜语,总会怜香惜玉吧!”
“你又没见过,怎么知道她是个美人?”
“我是没见过,但有人见过呀!”
被质疑的那个女人当场就不满了,眼疾手快地从旁边抓住一个过路人。
“喏,齐特助肯定见过!”
齐柏刚检查完麦克风就被人一把抓住,逼问他是否见过郑媗。
“是吧,齐特助?”
几双狂热的眼睛盯得他头皮发麻,这群女人八卦起来也太吓人了吧!
不过,幸好。
齐柏示意她们看向大厅正门方向,“对纪太太这么好奇,不如自己去看!”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过去。
隆重的交响乐响起。
一对天仙似的璧人挽着手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那一瞬间,满堂熠熠生辉。
只一眼,就惊艳了众生。
有人紧张地掐住齐柏的胳膊,他疼得呲牙咧嘴都挣不脱。
惊呼声此起彼伏。
“这就是纪太太?”
那高大挺拔的男人她们都看惯了,再好看的脸,配上那万年不化难相与的表情,也都腻了。
可是他身侧的纤细身影真的太绝了!
眸似琥珀璀璨夺目,如玉的皮肤白的耀眼,还有那盘在脑后的头发,乌黑发亮,一看就很浓密茂盛。
清冷文静的气质,加上那一身纤秾合体的奶白色旗袍,行动间赏心悦目。
书卷气扑面而来。
连脖间几乎闪瞎人眼的黑色大珍珠都沦为了她的陪衬。
清丽婉约,富贵逼人。
“妈呀!纪总占大便宜了啊!”
不合时宜的一声感叹入了齐柏的耳朵,他当即浑身一个激灵,非要好好训斥这缺心眼儿的大嘴巴。
“纪总你也敢编排!”
瞎说什么大实话!
纪遇深春光满面地带着郑媗走到台上,发表了他作为集团掌权人的讲话。
“诸位,大家晚上好。”
“站在我旁边的是我太太郑媗,我们夫妻俩非常感激诸位的辛苦付出与不离不弃,就给大家准备了点心意……”
“希望在新的一年里,诸位再接再励,力争上游!”
不知谁开了头,不嫌热闹的吆喝了一嗓子,“纪总和纪太太百年好合!”
呃……
所有人余光偷瞄纪遇深的脸色。
见他神色如常、隐有愉悦,一个个都人精似的职场老油条立马抓住机会溜须拍马。
不能错过机会。
所以,气氛只静默了一会儿,便再次不受控制地喧闹起来。
“纪总和纪太太百年好合!”
“……”
有人恍惚想起两年前,寰宇和郑氏联姻时也是这样的盛况。
整齐排列的‘纪总和纪太太百年好合’刷爆了寰宇集团的官网。
纪遇深听得舒畅极了。
不顾万众瞩目,眉眼柔和地看向郑媗,“我们刚结婚时的场景,仿佛就在昨日。”
郑媗淡淡瞥他一眼。
纪遇深低咳一声,变回高深莫测的沉稳形象,只是轻轻抬手,就掌控了局势。
“你们的祝福,我都收到了。”
然后呢?
炙热的目光灼热地等着接下来的话。
“嗯……在场所有人,年终奖翻倍!”
“最先开口的那个,翻三倍!”
话音刚落,狂喜的尖叫声如雷贯耳。
“啊!”
“纪总威武!”
“纪总纪太太百年好合!”
“早生贵子!”
“……”
那好话是不要钱似的一箩筐一箩筐地往外蹦,听得人都要飘到九霄云天了。
齐柏拍了拍话筒,“肃静!”
“寰宇集团年会,正式开始!请大家开怀畅饮,尽情娱乐!”
“现在,有请纪总和纪太太跳开场舞!”
乐团的伴奏响起,纪遇深牵着郑媗的手步入了舞池。
最常见的华尔兹,在他们的舞动下,摇曳生姿,宛若赋予了生命。
优雅矜贵,又充满活力。
还带着情人间的缱绻缠绵,春水柔情。
或许是被诱惑,其他人也相继携了舞伴尽情一舞。
一刻钟后,纪遇深破天荒地没有提前离场,而是携着郑媗高调地游走在会场。
或许是有人意会。
上前寒暄。
“纪总,您跟您太太真是夫妻恩爱,琴瑟和谐啊!”
纪遇深礼貌点头,“谢谢!”
“诶,冒昧问一下,纪太太是不是博大的郑媗学妹?”
郑媗点头,“我是博大的学生。”
那人顿时激动万分,“我就说,我看着纪太太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校友,还有纪总,也是博大……”
纪遇深迅速地接过话,“我和我太太的确是校友,而且我们是在校庆上结缘的。”
那人结结巴巴地回,“真……真是……有缘啊……”
日了狗了!
纪总今天怎么这么多话!
而且张扬的就跟那开屏的孔雀似的!
“的确是有缘。”
纪遇深温和应下,看向身侧妻子的目光粘腻的不像话,谁看了都觉得齁得慌!
“校庆上惊鸿一瞥,成就了我与我太太的天定良缘。”
那人:“……”
不是,我也没跟您打听啊!
您搁这儿跟我炫耀是几个意思?
但是老板说话不能反驳,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不耐烦。
那人目光朝下,顺势岔开了话题。
“纪总,您这胸针挺特别的!”
分明是严肃沉闷的黑色西装,偏在领口夹上了不伦不类的花哨胸针。
这什么眼光!
好看是好看,就是跟纪总那商界精英翻云覆雨的格调不搭啊!
估计这人也没想到,他又戳中了纪遇深蠢蠢欲动的兴奋点。
“是吧,我也觉得很好看。”
纪遇深倾诉欲异常旺盛,“这是我跟我太太的定情信物,我太太的是手链,我就把我的那件做成了胸针,放在胸口的位置,以示珍重。”
他还捉住郑媗带着手链的手腕,放到自己的胸口。
郑媗想扯着人走,没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