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回来了？”
“谁知道。不过听说，他是佛头的私生子……”
走廊里，两个人看着刘花生，小声的议论着。
他们两个不知道，刘花生现在的境界已经接近四级，而且，听力远超同级武者。
你才是佛头的私生子。刘花生在心里骂道。
“呸！不对不对，他要是陈爸的私生子，我岂不是还得喊他舅？”
刘花生反应过来，轻轻甩了自己一个巴掌。
差点吃大亏了……
刘花生转了两个弯，来到了监控室。
广仁在东风市的临时据点也不止一个，只不过昨天被毁的那个是最大的。
“姐，你们是不是不太待见我？”
刘花生扭头去问给自己调监控的少女。
刘花生发现自己一路走过来，基本上没有人给自己好脸色看。
开始刘花生以为是大家太忙了，慢慢的，刘花生发现了根本不是这样，反而像大家有意避着自己。
少女二十二、三岁样子，比陈苹果还要大上几岁，刘花生喊她一声姐正好。
刘花生忽然扭头，吓得后退一步，跌倒在地上，小脸煞白:“没……没有啊……我们一定都不怕你。”
“你们为……”
刘花生话说到一半，停下了。
他大致知道一些原因了。
自己或者说忘忧花，他昨天在众人面前，活生生吞噬了好几个敌人的精血。
那个场面实在是太过恐怖了，一些胆小的人害怕自己，也很正常。
来到监控室，刘花生找工作人员，让他们帮忙调监控。
“千面神的能力，不是控制他人的精神，也不是催眠，而是让自己的灵魂占据他人的身体。在那个时间段里，被占据身体的人，他的灵魂应该会陷入沉睡之类的状态……”
这是刘花生分析得到的结果。
之前被千面神操控的那些人，都没有被操控时的记忆。
所以说，他们的灵魂，在那个时候，可能处于“沉睡”状态。
“你想怎么找到他？”
监控室里，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传来。
“谁？”
刘花生发现自己面前的工作人员并没有说话，转过头，依然没有看见其他人。
但是，刘花生却通过忘忧花的感知，察觉到自己的周围有些异常。
“怎么了？”
工作人员疑惑的看向刘花生。
“没什么。”
在刘花生面前，一个西装男子站在那里。
“还需要再往前调监控吗？”工作人员问道。
刘花生瞥了一眼西装男子，又不解的看向工作人员，道:“再向前调两天，加大倍速。”
刘花生发现，这个西装男子明明站在自己的面前，但房间里的工作人员，却根本没有发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圣器果然有意思，要知道，即便是三级武者，也很难察觉到我的存在。”西装男子笑道。
小合……
刘花生动了动嘴巴，不知该怎么说。
“你不会连传音都不会吧？”小合十分惊讶。
刘花生:“……”
我不会不是很正常吗？
将气机外现，那是四级武者的标志啊。
“还要再往前吗？”工作人员回头。
刘花生回过神，“不好意思，麻烦你再放一遍。”
半个小时之后，刘花生拿着拷贝的视频，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着资料。
房间里，除了埋头苦干的刘花生，还有坐在一旁低着头，自顾自玩手机的小合。
似乎是玩累了，小合放下棋盘，主动寻找话题:“佛头离开的时候找了我。”
刘花生不想理他，随口“哦”了一句。
“你好像不太想理我？”
“是不想和你多说话。”
“为什么？”
因为你们都是老阴.币……
“陈爸说你和你师父都是疯子。”
刘花生也不避讳。
自己和小合是合作关系，刘花生后来认真想了想，小合不可能真的杀了自己，取出自己体内的忘忧花与阿撒兹勒。
自己体内有陈爸留下的佛法，忘忧花短时间内破坏不了，小合自然是有能力破坏。
但他破坏了，陈爸可以知道。
他想要打败他的师父，还需要借助陈爸的力量。
而且，陈爸毕竟是佛头，有些人陈爸打不过是真的，但并不代表，陈爸对他们一点办法都没有。
“哈哈哈哈……”
小合听了，没有任何愤怒的表情，反而抱着肚子大笑，“是疯子不是很正常吗？”
“是疯子还正常？”刘花生将笔记本电脑合上，揉了揉眼睛，道:“我看你是真的疯了。”
“不正常吗？”
小合脸上继续挂着笑容，语气有些癫狂的说着:“佛头难道不是疯子吗？你难道不是疯子吗？道尊不是疯子吗？元武不是疯子吗？”
小合一连发出多个反问句。
刘花生皱眉的看向他，心想他是不是犯病了。
小合知道刘花生的想法，完全不在意，笑道:“修武者那个不是疯子？在你们佛门有句话，不疯魔，不成佛。你以为这只是一句戏言？”
“等你到了三级，便需要选择‘路’。我问你，什么样的‘路’，是正常的？是不疯的？”
“道尊选的‘道’是超然，超然与世外，寻求长生。一个人，想要长生，他难道不是疯子？你说，他是不是疯子？”
“再说说你的姑父。你知道佛头立的‘禅’是什么吗？是‘同’。天下武者，异能者以及普通人全都一样，人杀了人，得坐牢，武者也一样。因为这样便是佛家所谓的，众生平等。”
小合瞪大眼睛，看着刘花生，问道:“我想问一下你，武者与普通人能一样吗？你姑父的这个想法，可笑不可笑？”
刘花生在心里自然也认为这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但因为小合说话的咄咄逼人，又因为本能的想要帮着陈爸说话，开口道:“广仁与佛门，现在不正在向这个方向努力吗？武者与异能者杀了普通人之后，广仁不也派人去抓了吗？之后不也将他们关进了广仁的地下监狱了吗？”
“那你呢？”小合好笑的看了刘花生一眼，道:“你昨天是失控了，但你真的没有一丁点的意识吗？那你是否知道，有十几个无辜的人，因你而死？”
刘花生脸色苍白。
“你知道那些员工为什么这么看你吗？不仅是怕，还有对你的不满，对佛头的不满。”
“如果按照广仁的法律，你无论有意识还是没有意识，但是杀人都是你吧？”
“是佛头，保下了你。”
字字诛心。
刘花生并不知道忘忧花还杀了十几个无辜的人。
但是刘花生知道，产生了多么恶劣的影响。
按照广仁的法律，即便自己没有任何意识，现在也不可能安然的坐在这里了。
更重要的是，陈爸的名声一日皆毁。
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以陈爸的性格自然不会做出杀人灭口的事情，所以，今天的事情势必会对他照成影响。
小合抱着胳膊，笑看着刘花生，道:“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你要不要主动去自首，这样的话，也算给那些无辜的人一个交代。”
“我刚才心确定有点乱了。”
刘花生逐渐冷静下来，道:“我自认为自己不是坏人，但也没有将自己当成好人。至于自首……我若是大恶之人，公司自会来人抓我，何须你操心？”
“陈爸在广仁位居高位不假，但他也不能只手遮天。你想单凭着这几句话来乱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