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这里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如今真相大白,是非曲直人尽皆知,这几粒老鼠屎还想全身而退?
“臭丫头,你是什么人,这么喜欢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微胖妇女早就看萧君颜不顺眼了,如今正是她心虚的时候,萧君颜刚好往她这里撞,她自然就逮着机会咬住不放了。
“告诉你,这个地方我还真的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你能拿我如何?”
萧君颜嘴角一扬,十分鄙视的哼了一声,“这么说,你是背后有人咯?”
“那当……”
那微胖女人还没来得及说后面的,就被她相公捂住了嘴巴。
“各位,不好意思,是我们弄错了,你们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们这一次吧!”
这种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的戏码,萧君颜见的太多了,而且还演的这么拙劣。
刚想从他们嘴里套出他们的背后之人是谁的时候,一旁的慕容逸拉了拉她的衣袖,然后给她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显然是怕她打草惊蛇。
萧君颜只好将心里的那口恶气咽了下去,眼睁睁的看着那四人离开了金玉缘。
被那四粒老鼠屎影响了吃饭的心情,萧君颜就没去醉仙楼,直接回了逸王府。
“王妃,您回来的正好,我刚准备出府去寻您的,发生了一件大事,您赶快去萧府看看吧?”
萧君颜刚下马车,傅管家就通知她让她回一趟萧府,顿时觉得心里一慌。如果不是什么大事的话,傅管家断不会这么火急火燎的准备出府寻自己。
“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心里很慌,但还是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只听说萧府不知被什么组织闯入,但是具体什么情况也不太清楚,还是得您亲自去瞧瞧。”
萧君颜眸光一冷,想起上次他们在奕城遇到的那些黑衣人,难道永顺帝如今按捺不住,想对他们萧家动手了?
赶到萧府后,发现萧府大门竟无人守着,她赶紧去往梧桐苑,虽然一路上没有见到尸体,但是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告诉她,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屠杀。
“钱公公,您怎么在这里?”
刚到梧桐苑门口,就看见永顺帝的心腹钱公公在那里守着,身旁还跟着一群带刀侍卫。
钱公公给萧君颜行了个礼,“奴才是奉旨前来捉拿刺客的,可是奴才还是来晚了一步,只能帮忙收一下场”,说着拿起帕子哭起来。
萧君颜赶紧冲进去,只见去往她爹娘的卧室路上,躺满了尸体,那些曾经和自己同一屋檐下,不是太熟的下人。
“哥,娘怎么了,爹呢?”
房间中,萧佑宁披头散发的跪坐在床边,凌云则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仿佛没有了生机。
萧佑宁抬头看了眼萧君颜,然后又将头低了下去,依然保持着萧君颜刚进门时的那副表情。
萧君颜十分慌张的上前探了探凌云的鼻息,发现她已经没有了呼吸,又赶紧去摸了摸她的劲动脉,还在微微的跳动着。
萧君颜一喜,赶紧将凌云的口鼻清理干净,然后开始给她做心肺复苏。
萧佑宁抬起头的时候恰巧看见她妹妹正在朝着她娘的嘴巴里吹气,顿时吓了一跳,哭着说道:“颜儿,太医说娘已经去了,你不要这样,你这样让娘在九泉之下怎么走的安心。”
没理会萧佑宁,萧君颜继续给凌云做着人工呼吸,终于在萧君颜精疲力尽之前,凌云咳了一声,恢复了呼吸。
“娘,你没死,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去请太医,马上”,萧佑宁立马破涕为笑,冲到外面朝钱公公喊道:“钱公公,快,帮我传太医,我娘没死,她活过来了。”
萧君颜替凌云把了脉,虽说她娘脉象十分虚弱,但是她可以诊断出她娘如今还没有生命危险,而且她还能对症下药。
虽说如此,但是她还是不敢相信她会医术这个事实,毕竟一个对医学一无所知的菜鸟小白,平白无故就会望闻问切了,还真是难以相信。
从太医口中听到她娘确实没有生命危险之后,萧君颜终于舒了一口气。
“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还有,爹和嫂子呢?”
萧佑宁眼神暗了暗,“爹如今被永顺帝关押起来了,舒儿……舒儿她被那群黑衣人抓走了。都怪我没用,不能护她周全”,一边说一边拿拳头锤着自己的胸口。
鲜血从萧佑宁穿着的衣服中溢了出来,“哥,你受伤了,刚刚太医在这里的时候,你怎么没提你受伤的事?”
“没事,都是皮外伤。”
“你把上衣脱了,我帮你包扎。”
萧佑宁摇了摇头,他不愿意包扎,只有流血的疼痛感才能让他不那么愧疚。
见她哥冥顽不灵,萧君颜直接出手点了萧佑宁的穴道,让他昏睡过去。
“娘子,对不起,我刚刚才听傅管家说起这件事,来晚了。”
慕容逸赶到萧府的时候,萧君颜刚好给萧佑宁包扎完。
“你来得刚好,帮我把我哥扶到隔壁的房间去,我一个人扶不动。”
如今萧君颜没有心思想太多,她现在能想到的就是赶快让她娘和她哥好起来,只有这样,她才有心力去救还在牢里的父亲,和被黑衣人拐走的嫂子。
她很想哭,但是如今的情形告诉她,她只能坚强。
“慕容逸,能让洛大夫过来吗?”
尽管永顺帝派了好几个太医过来,但是萧君颜根本就不想用他们,要不是刚刚情况特殊,她都想将那些太医赶出去。
她不知道永顺帝是怎么想的,派人过来暗杀他们萧家人,又假惺惺的再派太医过来替他们诊治,他就不能不这么恶心,不干这种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事情出来吗?
“不用担心,他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了。”
慕容逸赶来萧府的时候,已经通知洛启明往这边赶了,估计还过不了多久就会到。
“慕容逸,我后悔了。”
之前她说让慕容逸放手去做,她来当他背后之人,如今怕是做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