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萧君颜着急不知所措的时候,传来了慕容逸的声音。
“国师,你还好吧?”
此时的丑八怪国师软趴趴的趴在桌子上,双眼无神。
慕容逸猜测应该是下的药起了作用,而他也已经坚持到极限了。如果药效还没发作的话,他应该已经没控制住自己,将那个实在长得碍眼的人打晕了再审问。
虽然他能保证在自己逼问下,可以让那个丑八怪国师将他们想知道的东西全数吐出来,只是打草惊蛇不是他所愿意看见的结果。
“你是真的国师吗?”
丑八怪国师在慕容逸问他第一个问题的时候,并没有作出任何的回应。但当慕容逸问出第二个问题的时候,他立马作出了回答。
“我当然是假的国师。哈哈,你肯定不知道,真的国师其实是一个瞎子,我只是他的眼睛而已。而且那个歹毒的人为了不让我被别人认出我,从而查到我的身份,他还故意将我的脸用毒药毒毁了。”
慕容逸看了看丑八怪国师此时的脸,并不像是被毒药给毒毁的,感觉他天生就长了一张毁容的脸。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这张脸并不像是中毒之后毁了容的?”
丑八怪国师说着将脸上的一层人皮撕了下来,露出一张十分骇人的脸。
饶是像慕容逸这样见过大场面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
“要不你还是戴上吧!”
这真国师下手挺狠的,以假国师的脸部毁损程度来看的话,估计连他亲娘都不认识。
“如果他只是眼睛瞎了的话,完全没必要找个替身,所以他的真实目的是什么?”慕容逸继续问道。
丑八怪国师听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直接坐直了身体,倒是将慕容逸吓了一跳。
好在他坐直身子之后立马又瘫软下去,慕容逸也跟着舒了一口气。
“自然是为了掩人耳目,毕竟整个南艟国只有皇上一人见过真国师,他如果将我推出来的话,他就可以抽身去做很多见不得人的事情了。”
萧君颜听后十分吃惊,原来南艟皇帝知道这个丑八怪国师是假的啊!她之前还将他和自己联想到一起呢!原来由始至终只有她一个人是蠢的,还真是可笑至极,她自嘲的笑了笑。
“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慕容逸隐约觉得接下来这个假国师的回答十分重要,大抵会和他们想知道的信息挂上钩。
果不其然,真国师是秦舒的人。确切来说,他是爱慕秦舒。
而他的那双眼睛也是为了替秦舒试药而瞎的。
“萧宏,凌云和萧佑宁三人呢?如今在什么地方?”
派商陆去公主府打探消息,他也只传来公主府有武功在他之上,他不敢轻易入府的消息。
慕容逸让他继续在那里盯着,如果有机会的话,再去里面探探情况。
“萧宏?凌云?没听过。不过这个萧佑宁我倒是知道,他现在可是公主殿下的左膀右臂呢!专门替他做一些杀人越货之事。”
萧君颜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了,直接冲进了丑八怪国师所在的房间,也不管他如今处在什么状态,一个劲的摇晃着他。
“丑八怪,你是骗人得对不对,我哥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你肯定是认错人了,对不对?”
慕容逸将萧君颜揽入怀中,“你先别激动,就算是真的,佑宁这样做肯定是有自己的原因的,我想大抵是秦舒拿爹和娘的性命要挟他。”
“可恶,秦舒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她对我大哥一点感情都没有吗?那她之前为什么救他?”
她实在是想不明白,怎么一个人可以在短时间内有如此大的变化,这是传说中的黑化吗?如果是黑化的话,起因又是什么呢?
“娘子,想来从这丑八怪国师口中问不出什么东西了,我们走吧!”
萧君颜看了眼露出真容的假国师,有些后怕的抖了抖,如果她在一进来就看见他的这张脸的话,肯定是不敢上前摇他的。
“对了,还有一件事还得娘子收收尾。”慕容逸指了指被丑八怪国师丢到一边的人皮面具。
萧君颜继续往后退了一步,有些结巴的问道:“你……你该不会想要我替他贴上吧?”
说完她还再次抖了抖。
慕容逸点点头,“嗯,如果他以这副面容出现在别人面前的话,岂不是打草惊蛇了,这样会将我们置于危险之中。”
萧君颜想想觉得也是,毕竟如今他们对秦舒的底细以及她手中的势力还一点都不了解,最重要的是她的手中还有三个对她至关重要的人,这也是她最为顾虑的地方。
尽管十分惧怕,她还是鼓起勇气将人皮面具贴回到假国师的脸上。
“走吧!快些。”
萧君颜如今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里,她得立刻出去看一些美丽的东西,不然她的脑海里全部都是那张毁了容还在腐烂的脸。
一连几日,萧君颜都吃不进去饭。看了再多美好的事物都不能将她脑海中的那张腐烂的脸拂去。
“娘子,多少吃几口吧!你这样身体会饿坏的,难道你忍心你相公年纪轻轻就成了鳏夫吗?”
萧君颜未进食的几日里,慕容逸用了各种各样的办法,不管是硬话还是软话,只要是他能想到的,全部都用了个遍,但是一点效果都没有。
“还是拿走吧!我真的一点胃口都没有。”
这么多天了,她一看见食物就反胃,根本就吃不下。
起初肚子饿的不行的时候,她试了扒了几口饭,但是都吐了出来。
后来饿着饿着,就习惯了。
“如果你还不吃的话,我不介意用嘴喂你。”
这次慕容逸是真的动怒了,再继续这么下去的话,还没等秦舒找上门,她就先见了阎王了。
萧君颜试着喝了一口碗里的粥,粥刚到喉咙口,她立马就吐了出来,还接连吐了好些酸水。
“对不起,我真的吃不了。”
她隐约感觉自己应该是生病了,类似厌食症的一种病,但是作为大夫的她,却不知道该如何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