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永业帝正大声训斥着慕容宸,“如今国难当头,身为朕的亲弟弟,东陵的王爷,却在这种紧要关头抛弃自己的国家以及百姓,你将你的至亲之人和东陵子民都放在什么地方了?”
“皇兄,东陵不是还有皇叔在吗?有没有又有什么关系。”慕容宸小声嘀咕道。
虽然声音很小,但永业帝还是一字不落的听到了。
他气的将手中的城防图朝慕容宸扔了过去,“这是作为朕的亲弟弟应该说的话吗?朕对你很失望。”
慕容宸默不作声,他认为他的小瑶比任何东陵百姓都需要他的帮助,如果他不能在这种她最需要自己的时刻陪在她身边,他有什么脸面继续缠着她,让她给自己当媳妇。
“皇上,逸王妃和北域公主殿下求见。”
原本以如今大殿内压抑的气氛,小李子公公是很不想开这个口的,奈何逸王妃一直在给他使眼色,让他开口。
没办法,谁让这个大殿之中,就属他地位最低呢!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臣妇(臣女)参见皇上!”萧君颜和拓跋瑶一同向永业帝行礼。
“平身!”
“皇婶,你来得正好,你帮朕劝一劝这混小子,他居然要在如此危难当头前往北域。”
永业帝一见萧君颜就十分欣喜的迎了上去,他知道整个东陵国那小子最怕的两个人,一个是他皇叔慕容逸,还有一个就是他皇叔的媳妇萧君颜了。
如今作为争议中心的慕容逸,自然是不便于参与其中的。
而且一直旁观的慕容逸很多次都想说,他是一个没有时间自由的人,他的时间都是他娘子的。
他娘子叫他往东,他绝对不会往西;他娘子叫他下河摸鱼,他绝对不会上房揭瓦。总而言之,他唯他娘子是从,以他娘子为瞻。
不过这些东西他自己心里知道就行了,其他的人是不会懂得其中的乐趣的。
“皇上,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想少一个弟弟呢,还是想多一个弟媳?”萧君颜笑了笑,如是问道。
慕容青如今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怎么说着说着,还涉及到少个弟弟和多个弟媳的问题上面了。
“这和那小子留不留在东陵有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而且关系大的很,不信你问问他。”萧君颜直接指向慕容宸。
慕容宸三步并作两步走到拓跋瑶的身边,还是他皇婶了解他。
“皇兄,忘了告诉你,臣弟有喜欢的人了,而且已经决定非她不娶。如果你不同意的话,我就直接给人做上门女婿去。”
“有喜欢的人,想娶她为妻的话是好事啊!朕亲自下旨为你们指婚。但是,这和你非得离开东陵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因为他终于意识到他的亲弟弟口中那个喜欢之人是谁了。
难怪这小子非要在这个时候和自己对着干,也明白了为何他皇婶会问他那样的问题。
“罢了罢了,既然如此的话,朕就不逼你了。”
慕容青摆摆手,妥协道。
如今只能将希望放在他皇叔慕容逸身上了,也怪他在做太子的时候太弱,身边值得信任又有能干的人太少。
“皇叔,如今这兵符只能交给你了。”
慕容逸摇了摇头,“皇上,这兵符臣不能接,臣之前答应过臣的王妃,要同她一同去西原,所以还是交与他人吧!”
慕容青的脸色立马变得铁青,慕容家的男人都怎么了,怎么一个两个都要为了女人放弃自己的家国百姓。
“朕不管,你们两人之中必须有一人得拿着这兵符去排兵布阵,至于是谁,你们自己商量。结果明日早朝的时候告知朕,朕累了,全都退下吧!”
宸王宫内的琼花树下,慕容逸跟慕容宸两人一杯接着一杯的牛饮着。
古往今来,男人之间较量的方式一直都是这么简单粗暴。
他们旁边坐着的那两女人也是心大,自顾自的吃饭聊天,完全将旁边两个已经大战三百回合的男人自动屏蔽掉。
“小颜,你尝尝这个红烧狮子头,这道菜是御膳司做的最好的一道菜了。不过,比起醉仙楼的红烧狮子头还是差上那么一些。”
说起醉仙楼,她之前去过一次之后就没再去了。
如今的醉仙楼已经换了掌柜,那掌柜特喜欢颐指气使,眼睛直接长在了头顶上面。
而且那里的菜变得极其难吃,她只是委婉的说了一句:怎么这菜的味道变了。那掌柜的就直接将她轰了出去,难怪她去的时候醉仙楼里面都没几个客人。
“真可惜,我再也吃不到醉仙楼那里的红烧狮子头了。早知道这样的话,我当初就应该将那里的厨师直接以高价请到我们北域去的,唉……”
拓跋瑶接连叹了好几口气,甚至觉得眼前的狮子头都不香了。
“这个还不简单,在你离开东陵之前,保证让你吃到你心心念念的红烧狮子头,怎么样?”
要知道,这道红烧狮子头可是她教给林大厨的,不过,她只是口头描述,其它的都是林大厨自己发挥的。
所以这正宗林氏红烧狮子头还是交给林大厨比较好。
拓跋瑶听后十分兴奋,“真的吗?要不你现在就带我去吧!反正这两人也不知道要喝到什么时候才能分出胜负,待在这里也实在是无聊的紧。”
慕容宸如今已经喝得醉眼惺忪了,倒是慕容逸还十分清醒。
“公主殿下,我娘子马上就要和我分开了,你不觉得这种时候偷偷的带她离开我的身边,非常的残忍吗?要知道最近一段时间,我们都在致力于生一个小慕容逸或者萧君颜呢!”
虽说和慕容宸那小子拼着喝酒,但他早就和她娘子达成了共识。
他留下来镇守东陵,厚朴等人留下来帮助他。他的娘子则跟着他俩一同前往北域,商陆和仓术等一众封月阁弟子跟着一同前往。
萧君颜直接被闹了个大红脸,这人也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也不知道害臊。说话也不注意场合和对象,人家拓跋瑶还是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