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囊?不像男人?这似乎是还在丞相府的时候,嫡母,姨娘还有他的妻子常常骂他的话,来到南越,那个人也这样说过他,现在就连安千易也这样说,那么他忍辱负重这段日子,还有什么意义呢?再忍下去,还能是他想要的结果吗?
在这一瞬间,马千凌心中万念俱灰,他缓缓的走向安千易,猛地出手抓住她的头发,往外一拽,再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墙上撞去。
“你去死吧,你去死吧,你们都该去死,什么长生不老,什么权利金钱,统统给我消失吧!”
头发被拽住的那一秒,安千易心想,完了,刺激马千凌激过头了,这下小命要没了,此刻,她浑身是伤,想反击也没有了力气。
认命吧,安千易把眼睛一闭,等待着死神的降临。
片刻,头皮被马千凌拉扯得生痛,想象中剧烈的疼痛并没有来临,反而,头发顺着马千凌的指缝划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难道事到临头改主意了?
安千易睁开眼睛,发现马千凌正以一个奇异的姿势缓缓瘫倒在地上,他身后有一人,高举着木棍喘着粗气,正两眼发光盯着自己。
“安姑娘,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下人传来的消息错了。”
“欧阳正?怎么会是你?”安千易诧异的失声惊叫道。
“听下人说,你被歹人禁锢在这院子中,我紧赶慢赶,终于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赶到了。”
欧阳正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似乎印证了他所说的,紧赶慢赶,一路跑来的。
尽管安千易被惊吓得不轻,但她还是在欧阳正这番话里听出了几个漏洞,真的是巧的不能再巧了,在这个生死关头,她竟然被凭空冒出来的南越太子给救了,写话本子也不敢这样写,更何况这是活生生的现实。
“这里不安全,安姑娘,我这就带你出去。”欧阳正扔掉手里的木棍,手忙脚乱的把安千易搀扶起来。
“欧阳太子深夜出行,没有带随从?”
“我···我···,确实身边没有跟着人,安姑娘,将就一下吧。”
欧阳正显然不会伺候人,扶着走也走得个歪歪扭扭的,安千易浑身是伤,被这种搀扶弄得疼痛加剧,一身大汗。
自己走又太困难,没有办法,安千易只好反过来扶着欧阳正的肩膀,把他当做一根拐杖。
两人就这样艰难的一步步挪到大门,欧阳正也出了一身大汗,他指着不远处的一辆马车,道:“再坚持一下,等上了马车回到太子府就好了。”
等候的马车,南越太子,准确的找到柴房,及时的营救,这怎么看都像是一场阴谋。
就是一场阴谋,浑身是伤的安千易目前也不能拒绝,她一个人孤立无援不说,她此时此刻最想要的就是,彻底的离开这座府邸,离开马千凌,其他的只好以后再说了。
再说顾凡,他和冷情闯进前院书房,发现本来里面说话的两人都不见了踪影。
在书房里找到一个机关,打开一条暗道,顾凡毫不犹豫的带着冷情追了下去。
七拐八绕,人没有找到不说,顾凡和冷情还差点迷路,顺着记忆中的恶路线又回到书房,在这座府中搜索了一番,等找到线索,寻到柴房的时候,安千易已经被南越太子欧阳正救走了。
“帮主,你看,”冷情指了指瘫倒在地的马千凌,“这就是那马粪丞相的大公子,我在安府见过一次。”
顾凡蹲着下,用手探了探马千凌的鼻息,摇摇头道:“已经死了,我们来晚了一步。”
“那大东家呢?她会在哪里?”冷情一惊,担心起安千易来。
顾凡又查看了一下地上的血迹,心一沉,“这些血不是马千凌的,多半是······,这里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应该是她自愿跟着人走的。”
“救大东家的人会是谁?难道除了我们,还有别人也来了上京?难道是谢山长?”
“不会,山长到南越一定会先联系我们,再商量救人的事情,不十拿九稳他绝不会贸然动手。这到底是谁救了芊芊,我也猜不到。”
“我们现在怎么办?”
“先回去,等消息,芊芊如果自由了,一定会把消息送出来的。”
除了等消息,确实也没有再好的办法,顾凡和冷情乘夜回到了客栈。
欧阳正深夜带着一个满身是伤的女子回到太子府,惊得太子府上上下下,一阵鸡飞狗跳,手忙脚乱。
一时间,太子府灯火通明,烧水的烧水,叫太医的叫太医,进宫禀告的进宫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