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这样小心翼翼,安千易心里偷笑了一下,也不搭理张道长,转过头,对阿莫问道:“你就这样把他们带回来了?后面有什么人跟着吗?”
阿莫摸摸后脑勺,他就说嘛,好像有什么事忘了给山长说,这下想起来了,“后面确实有尾巴远远的跟着,我的人围上去还没动手,那些人就咬破嘴里的毒囊死掉了。”
“死士?一共有几人?”
“一共是四人,照这风格,确实是死士无疑。”
“看清楚了?只有四人?”
“我的人分成了三队,远近都安排了人,不会看错的。”
“死士的尸体怎么处理的?”
“都埋了,您放心,一般人看不出痕迹来。”
谢山长见安千易问阿莫的问题有条不紊,条理分明,很是欣慰,他和佳慧的女儿果然是一般的闺秀不能比的。
但安千易连个眼神都不给他这个当爹的,是不是在他的生气啊,谢山长心里开始忐忑起来。
张道长见谢山长一会儿换一个表情,很是好笑,这个大名鼎鼎的白鹿书院山长,这回被他亲生女儿治的服服帖帖的,
“芊芊,你准备把那两个人怎么办呢?”张道长问道。
安千易摊摊手,“我怎么知道?在我看来,这两人除了浪费山庄的粮食别无他用,谢山长派人抓回来的,这事还得看谢山长。”
连爹都不叫了,直接说看谢山长的,这不是生气是什么,谢山长一时有些后悔叫阿莫去做这件事了。
“山长~~~”张道长的目光转向谢山长。
谢山长当时让阿莫去办这件事,仅仅是怕安千易去翼城有什么危险,现在人顺利的抓到了山庄里,却变成了烫手山芋,杀不得,放不得,一时间,谢山长也没有了主意。
见屋里几人的目光都看向自己,谢山长没好气的对阿莫说道:“谁让你这么快把人弄回来的,我们都还没商量出一个章程,人是你弄回来的,你看着办。”
我看着办?阿莫瞪大了眼睛,完成山长交代的事情竟然还错了?这,这,这找谁说理去?
见阿莫为难的模样,安千易“扑哧”一下笑出声来,扭头问张道长,“您觉得这事该怎么办呢?”
“照我的意思,一包蒙汗药喂下去,先把粮食节约下来再说。”
“哈哈哈哈哈,”安千易抚掌大笑,“这个主意不错。”
“芊芊,你不会真是喂他们吃蒙汗药吧?我就是那么一说。”张道长有些急了。
“我认真的。”安千易正色道,“顾凡和安千卉到翼城的目的是想把无镜楼收入囊中,现在银子没弄到,人没了踪影,就连跟着他们的死士都不见了,这下他们后面的人该着急了,一定会查明原因。一旦被他们发现这事和谢家山庄有关,你们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尾巴我都扫干净了啊。”阿莫觉得安千易有些危言耸听。
“但凡做过的事情都有蛛丝马迹可寻,你不能把路上见过你们的人都杀掉吧。”
“这······”阿莫顿时无话可说。
“芊芊,你说现在应该怎么办?”
张道长话音刚落,屋里所有人的眼睛都看向了安千易。
怎么办?最好的办法当然是离开这里去古色寨,顾凡中的毒需要赤魂,古色寨是必须要去一趟的,只是,一下子去这么多人,老太公那边······
就在安千易举棋不定的时候,山庄管家进来,交给谢山长两封信。
“山长,信是京城送来的。”
谢山长接过来,瞟了一眼,是白鹿书院的江夫子和谢美娟分别写来的。
离京十几天了,江夫子这时候写信过来一定是书院有什么事情,谢山长把谢美娟的信放下,拆开了江夫子的信。
看到一半,谢山长心里的怒火涌了出来,重重的一巴掌拍在旁边的茶几上,“愚蠢!荒唐!竟然有这么蠢的人!”
安千易吓了一跳,赶紧过去递给谢山长一杯茶,“爹,有话好好说,小心你的伤口。”
谢山长接过安千易递过来的茶,“芊芊啊,我教出了那么多进士,竟然教不好自己的女儿,我真是~~~”
说完,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什么跟什么啊?这个女儿一定不是说自己,难道是谢美娟在京城干了什么蠢事?安千易脑海中浮现出,那位骄傲的谢家小姐的样子。
谢美娟的事情安千易不好多问,给张道长使了个眼色。
“山长,有什么事说出来大家一起商量,提那个白眼狼干什么?”
张道长明白安千易的意思,也理解谢山长。
一个是养在身边十八年的女儿,另一个是刚刚认回来的亲手女儿,若此时安千易插嘴,难免不好拿捏分寸,一个不小心就会让谢山长夹在中间为难。。
“我精心培养的孩子,千娇万宠着,跟芊芊一比什么都不是了。”谢山长摇着头,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安千易见谢山长难以启齿,便从他手里拿过那封信看了起来。
看完,安千易虽然心里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涉及谢美娟也不好多做评价,随后把信递给了张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