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是这样,盛钦粤依旧说一不二。
宁橙叹息,好一个无理取闹。
堂堂盛总,不讲道理起来,也足够宁橙喝一壶的了。
好在宁橙性子软,懂得迎合,拉得下脸,轻哄:“喝了多少酒呀?”
醉得有点可爱,还有点凶巴巴。
很奇怪,宁橙竟一点儿也不怕他。
见盛钦粤审视般执着的目光盯着自己,宁橙笑嘻嘻伸手去轻扯他的面颊,不依不饶,缠绵悱恻:“到底喝没喝多啊~”
口吻娇俏,紧跟着,她的手不老实。
盛钦粤本意让她摸房卡,她却摸向了别处。
轻轻慢慢用指甲刮他敏感的喉结,试图融化他,反过来叫他服软。
“开门啊~”
盛钦粤的眉头蹙得更紧,比她更坏,也不说话,就着一只端着宁橙的手准备去摸房卡。
宁橙底下失了力,直直往下坠。
幸亏她反应灵敏,心跳漏拍地缠搂着盛钦粤的脖子更紧。
双腿也用最大力盘着紧紧圈住他的劲腰。
正要关门,酒如期送达。
宁橙怎么也想不到,原先准备给徐昊诚和倪雅楠助兴的红酒,灌进了她和盛钦粤的胃里。
见鬼的红酒和冰块……
有多刺激,她说不上来。
两个小时里面,她只知道自己长久的处于迷糊状态。
数不清总共到多少次了,刚停就又开始了,循环往复。
今夜是她求饶喊停最多的一夜,各种体位尝遍,食髓知味到深信盛钦粤就是个顶级的变态。
整间屋子弥漫着他和她身体里带出的恼人气味。
宁橙趴在枕被里呜呜咽咽,敏感到一碰就落泪的程度。
一会儿上一会儿下的,心还怦怦跳得不成节奏。
四瓶红酒还开了,喝了一些,玩掉一些,床单枕套上洒了一些……
红色的酒渍暧昧羞耻。
盛钦粤亲自证明了,什么叫酒后乱性。
不得不承认,简直是教科书级的示范。
半晌,他似乎又能行了。
又不着痕迹掌玩宁橙的身子,有一下没一下的,不安好心。
这会儿弄舒服后,毛基本被捋顺,比来时脸色好得多。
戾气散消不见,剩下的全是宠溺纵容的神色。
宁橙推开他,让他将阳台的门打开,通风散味。
他听话照做。
打了门也不再上床,抱宁橙去冲洗。
宁橙看在他连夜赶来见自己的份上,没有计较,软软糯糯任他摆弄。
裹上浴巾,宁橙被抱到隔壁房间。
盛钦粤也去简单冲了一把,很快回去陪她。
“睡吧,我明天要早起。”
满打满算,最多也只能睡五个小时了。
宁橙也要早起,还要爬山,光是想想就后怕。
盛钦粤事后心疼,抱着她咬耳问:“上次优拉给的药膏带了吗?”
“谁随身带这个。”宁橙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又出现那种被人打了一顿的知觉,伸手推一推他的胸膛,“你抱太紧了,我透不过气。”
闻言,盛钦粤稍稍松手。
但不多。
“宁橙。”盛钦粤喊她名字。
说是让她早点睡,其实两人困意无全。
一通收拾,两人都给整精神了。
尤其是宁橙,到底是从上海一路睡到了舟山,累是被盛钦粤折腾累了,困倒是还不困。
“说啊。”宁橙等了半晌,不见他开口说正事。
“你明晚,假使没有安排,要不要过去杭州找我?”
宁橙只当他想继续缠着她做一些番茄审核机制过不了的私密情节,不满道,一口拒绝:“我有安排,而且我的身体也需要休息。”
“……不是想这个。”盛钦粤拢了拢眉心,莫名变得烦躁。
所以她以为,他今晚赶过来,就只是为了满足一己私欲?
“你有安排就算了。”既然如此,他也不愿看到宁橙因此为难。
让她好好陪朋友吧。
跟朋友在一块儿,她更自在一些。
宁橙后知后觉,猛然一惊:“我们是不是把徐老板的房间给占了!!!那他今晚怎么办???”
“让他重新开了间房。”
宁橙狐疑:“你什么时候跟他说的?”
“就是……”他刻意一顿,似是想让她一辈子记得那段过程与对话,用了蛊惑的低嗓,耳鬓厮磨引出重点:“做完第二个(……)以后。”
醉死你得了。
老色批!
宁橙面上潮红未褪,又是一波,一路红到耳根子。
男人见了,用温热的指腹捻着她滚烫的耳垂,慢慢拨弄,跟做尽坏事那样,撩得人心痒难耐。
宁橙下意识瑟缩脖子躲了一下。
一面不由自主回忆他说的那个时间节点。
说起来,还是宁橙主动提议。
不过用时不久,会弄痛她的皮肤。
盛钦粤也不是每时每刻都不做人,虽然很想,还是为她考虑就收手了。
不过瘾是真的,等一个来日方长。
是了。
盛钦粤退而求其次,让她想了别的办法,去安抚一下失落的小小盛。
心绪怎么也平复不了,他抬步随手披了件睡袍去阳台吸烟。
小小盛是宁橙给取的昵称。
那会儿她喝得微醺,什么情话污话通通张口就来。
在床上,宁橙属于比较放得开的一类,面子里子都可以扔光。
她教育盛钦粤,情侣之间该用昵称,以示关系亲密,独一无二。
倒不是糊弄。
“就像我,喊你钦钦老公一样。”
确实独一无二。
就算把这四字拆开来,至少从记事起,没人叫过他钦钦,更没人敢叫他老公。
只有宁橙胆大妄为。
可谁让他爱听呢,一听,感觉就加倍上头。
压都压不住。
他本着玩笑的心态,问宁橙:“那我呢,我该叫你什么。”
宁橙左思右想很久。
直到盛钦粤等得有点不耐烦,催问:“没想到,还是不想我喊?”
他的话总是犀利到让你避无可避。
逼着她,宁橙才不情不愿,看起来有点讳莫如深的样子:“橙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