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果然从一开始就根本没有要信她的意思,心里在怀疑他,面上却能装得滴水不漏,男人呵!
她继续听着,可外面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听不清,她跟随着那声音,缓缓走过去。
“我们抓住一人……”
“啊……”苏芷身体一晃,顿时有些站立不住,便紧紧揪住门帘,不自觉地用力竟将那帘子生生扯断了下来。
布帘落下的瞬间,她看到了站在门外,面带惊讶的摄政王。
“阿芷你醒了?”摄政王平和了心神挥退手下,笼了衣袖朝她走来。
苏芷抬头紧紧盯住他的眼眸。
那双曾经让她看着觉得很熟悉的眼眸里此时露着算计和沉思。
而她亦有探询,有不屈,有对抗。
良久她才艰难开口:“王爷你不信我,又何必带着我?”
“本王如何不信你?”摄政王走近了他,双手搭在她的肩头,她身上的幽兰香跟佛室中的檀香很配,混在一起让他闻着莫名有一种安神宁心的感觉。
“我一到青云寺吃饭有人守着,散步有人跟着,就连去佛堂拜拜佛,你也派暗卫盯着我……我在你这里根本没有自由,你把我当什么?”
她不知道现在赵晋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无论如何她都要摸清楚,如果他真的被抓了,付出一切她也要救他。
软着来,摄政王大概不会吃那一套了,这回她要硬着来。
她借着指责摄政王的事,在眼里积蓄了满满一眶的眼泪,一说话,便落下一滴,泪水打在她白皙的脸上,疼到了王爷的心底里。
“阿芷别哭,别哭了!本王错了,不该这样对你,可本王也是紧张你,你不明白本王出门都巴不得将你栓在身边,一看到你,就想亲近你,可你总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你可曾想过,本王会痛,会难过?”
苏芷没想过,她也根本不会想,他活该,谁让他苛求本不属于她的东西。
“所以你们在我待过的小佛堂搜到了什么?”苏芷侧身,躲开他的怀抱。
“没什么,一个从山外来的乞丐,正躲在里面吃供品!”摄政王摊手。
苏芷心下一松,长睫不由轻眨了一下,她听到自己放下心神的叹气声:“那王爷是怎么处理的?”
“已经杀了!”摄政王的语气十分坚定,一个个字铿锵有力!
苏芷心下觉得他太过暴力,却还不能说什么,那人也是可怜,什么时候不好过去,偏偏要这个时候一头撞过去!
王爷离开,苏芷的心在颤抖着,立刻让明月悄悄地递了信出去……
傍晚时分,欧阳王妃竟然亲自来了。
她一进来就十分焦急地朝苏芷道:“苏姑娘,王爷已经知道你见过赵晋的事了,现下全寺戒严,他似是想要抓住他!”
苏芷一震,她刚刚还以为赵晋逃过了,没想到他……
“别小看他,他毕竟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没有一点真本事,怎么能制得住动荡的朝局,拿捏得住渐渐成长起来的新皇?
他安抚苏芷的话只不过是只在骗他罢了!
“那怎么办?我要去救他!”苏芷匆忙间往外跑。
正好对上过来的摄政王,他看到了欧阳王妃,冷冷地哼了一声。
王妃倒也不怕,朝苏芷安抚一笑,福身离去。
苏芷满目忧色,张口就道:“王爷……”
“想说什么?”摄政王掩下愤怒,他不能吓到了她。
苏芷还想再挣扎一番。
可此时摄政王已经证据确凿,已经不打算再跟她演戏,直接道:“你可是在担心起来?你放心,他死不了!”
“王爷,求你放过他!”苏芷的泪瞬间崩了下来。
这一天功夫,她就跟坐过山车一样,见到了赵晋,就像上到了顶点,兴奋喜悦,可等到她被王爷这般纠着的时候却又像到了弯道,被他拿捏地死死的,一时又跌入了谷底,心凉万分。
“你可以啊苏芷,躲在佛堂里的人是他吧,你背着本王私会情郎,该当何罪!”
“死,我不怕死!”苏芷凝眸,被他冷漠的话勾起了心头的逆反心态。
想着,如果他肯定不愿意放过赵晋,大不了,她陪他死,反正他们给赵母三人留下了两间铺子,也足够他们安然地度过余生了!
看她瞬间就由娇弱化作了凶蛮,摄政王的手扶上她的脖颈,虚虚地按在上面,他咬牙道:“你这丫头,本王恨不得掐死你!”
苏芷仰直了脖颈,闭上眼睛,一副从容赴死的模样。
“你……”摄政王是真的怒了,他恨恨握拳,他想下杀手,斩断这个能够牵引得他心神不宁的女人,可他舍不得,以往杀人就像喝杯茶水一般模样,可现在他却好似双手有千斤之重。
“本王不杀你,也不杀他,你满意了吗?”
苏芷愕然,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唇便被他堵住了。
“本王不等了,现在就要了你!”
“啊……不要!”苏芷吓得连连推他,又打又踹,可这些动作弄到他身上就好像捶在石头上。
苏芷绝望,她四肢皆被禁锢,就连咬舌自尽都是奢侈。
她感觉到他的手已经探进她的衣襟中,她吓得大叫:“王爷不要!”
“本王偏要,你别再拿死来威胁本王,不然日后将你四肢皆缚住,看你如何死?”
摄政王发了狠,在她唇齿中不停地扫荡,想要将她拆吃入腹,看她还怎么为别的男人求情。
苏芷哭成了一个泪人,心里已经为自己设计了一百种死法,只可惜她被在他面前一动也不能动。
正当时外面突然传来敲门声:“皇叔可在?”
摄政王强横的动作一滞,苏芷趁机想推开他,但他大手上的力道完全不是苏芷能比的。
外面那人喊了一声,便没声了,他继续掐着苏芷的下巴吻过她的脸,低头缓缓朝下,他的目标是扯落她的衣衫,尝尝他早就心动的雪峰。
而门外的敲门声却突然激烈起来:“皇叔皇叔,你开门,开门开门快开门!”
听着这节奏,摄政王眼中一阵冲血,红着眼睛朝外怒吼:“里面没人,上别处玩去!”
“皇叔,我是景瑜,皇上命我来请皇叔回京,朝政有变,刻不容缓,还请皇叔原谅!”
一听有关朝政,摄政王松了苏芷,将她揽在怀中,开门而出。
门外夕阳下,站着一道身着雪白锦衣的年轻男子,二十岁左右,肤白俊俏,含笑而立,满脸的贵气。
苏芷却一眼认出了他,当初那个自称梁景瑜的人。
可他是摄政王的侄子,应当姓朱才是——朱景瑜。
他也看到了她,心里一阵激动,可两人却是十分默契的互相看了一眼,便假装不认识。
摄政王不耐烦的拿过他手里的圣旨,上面事态的确很严重,因为西北发生战乱,南边发生山匪作乱。
“回京!”
他挥手,手下的将士全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令行禁止,很快便收拾好,整装待发。
考虑到欧阳王妃和苏芷一干女眷,身形娇弱,他赶时间只能骑马,没有办法带她。
况且手下来报,赵晋已经逃回京城,这里便也没有什么可防备了的,便将她托付给朱景瑜:“这是你小嫂子,给本王看紧了,若少了一根头发,本王可不管你是何身份,定要拿你问罪!”
他说得很严重,朱景瑜嘻嘻笑着应了。
摄政王吩咐完朱景瑜,又回过头来看着苏芷:“阿芷,你乖乖的,没有什么事是不能商量的,包括他!”他抚着她的小腹,苏芷闭眼,一副完全不想看到他的模样。
摄政王生气却也无法耽搁,女人再重要,也重要不过权势,那才是立身的根本!
看到摄政王的马走远了,朱景瑜才朝苏芷拱了拱手:“又见面了!”
“又见面了!”只可惜,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朱景瑜掩着心里的担忧道:“此地都是我皇叔布下的暗子,苏大夫随我去马车上说话!”
两人刚抬步,芍药便跟了上来。
“姑娘,王爷吩咐让奴婢还是跟着你!”
苏芷冷哼一声,在朱景瑜礼貌的扶持下爬上马车,芍药连忙来扶,而此时马车里也同时有一双手来扶苏芷,她心里一动,生怕芍药掀帘时看到,连忙拍掉她的手,故意冷着脸:“你既是奴婢,便在马车下跟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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