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苏来的讲述,嫌疑人很快就被确定为赵晋先前查过的那几个好男风的人:于举人,刘县丞!
当时赵晋就派人看住了他们,但他们当时并没有任何反常之处,也没有离开过宅子。
后来又查到了观山寺,赵晋便以为是他想多了,认为他们就算再变1态,也只会去专门的养了娈童的楼子里干那事儿,而这样的行为在大明的律法中并没有明令禁止,就算他身为县官也没有权利管制,于是没过多久便放弃了他们那条线。
可是没想到,在这背后竟然还有如此龌蹉的所在!
“相公,现在就是好机会,那刘义亮此刻正在官衙里!”
他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的?
在对县衙学堂里的学子做了那样的事情后他是怎么还能自如地县衙里出入的,又是怎么整日里面对那些孩子的?
“我亲自前去!”赵晋官袍一甩,立刻起身。
中院的天井旁的两间屋子里很安静,此时正是午间小憩的时间。
刘县丞正伏案做着美梦,梦里有很多他喜欢的漂亮小男孩,他们一个个一排排地趴在地上,等待着他……
突然头顶一痛,一个巴掌呼了下来,他的梦醒了,梦里成排的小男孩不见了,他气得大喝一声,腾地站起身来,一脚踹开面前的小矮凳,可瞪大的眼睛却只看到了等待他的成排的衙役,还有一脸严肃黑沉地赵晋。
他不敢跟赵晋正面刚,只敢对着站在最前面的那个衙役吼:“王七,你娘的是不是皮痒了,连我睡觉都敢打扰?”
王七平日里被他训惯了,此时角色还没有换上来,连忙顺从地低头小声地弯腰道歉。
赵晋凉凉地开口打断他:“刘县丞真是好大的官威?”
区区一个八品芝麻官,居然也敢在此大呼小叫!
“嘿嘿,赵大人,是属下僭越了,只是这群毛猴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日里当差不经心,旁门左道最得力,这要是哪一日不提溜着他们,他们就要上房揭瓦!”刘县丞自问最近没有招惹过赵晋,因而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赵晋为何会亲自带人前来。
但脸上职业性的微笑却一直挂着讨好地朝赵晋笑,一边又咧着一口大黄牙欠扁地滋人。
赵晋心头一阵反感,抬脚看准他的心窝子就是一脚:“大胆狗贼,作奸犯科无恶不作,还敢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大人,属下冤枉,你怎么能这样对属下!”刘义亮心底一凉,他还是头一次看到怒容如此外露的赵晋。
但不管此时他心里到底想着什么,这会儿却只有喊冤弄清楚他为什么被抓……
“抓起来,关进大牢里!”赵晋却并没有给他辩驳和喊冤的机会,一抬手,云柏就扯下了他扔在一旁的脚巾搁进了他的嘴里。
“唔……唔……”刘县丞一阵干呕,啧,真臭,臭得他喘不过气来了。
他想说话,他想挣扎,可此时也只是想想而已,在云柏的钳制下他什么都做不了!
赵晋将刘县丞拿住后,就直接将他关进大牢里,一不审问二不上堂,就让他关着。
云柏亲自将人押送着人过去,临了看了一眼潮湿凌乱的大牢,里面已经关着好些好些个犯人,犯的各种各样的罪都有,但他特意将刘义亮扔进了江洋大盗和一些有特殊方面喜爱的犯人堆里,并且留下一句话:
“这是我们大人指定要的犯人,随你们怎么折腾,只要不将人弄死了,怎么样都无所谓!”
这话一留下,刘义亮虚着的眼睛立刻瞪大了,他已经看到有犯人在解裤腰带了,那个动作跟以往的他在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面前做的一模一样……
他吓得哇哇大叫,趴在发霉的稻草堆上不停地挣扎……
“啊……不要……”
惨叫据说持续了半夜,那些犯人倒也听话,一个个挨着上了,倒也没真的将人弄死。
休养了两日,弄出来时,刘义亮已经完全不复先前的傲气与厉害劲儿了。
他软绵绵地趴在大堂的大理石地板上。
暮春时节的地板很凉,他却连挪都懒得挪一下,他痛得实在受不住了!
他也是此时才知道,原来被强迫着做那样的事情竟是这么痛苦,难怪那些孩子被他折腾的时候哭得像鬼叫……
不对,赵晋竟然这样对他,是不是说明他已经查到了,不可能呀,他什么线索都没有留下。
他没有证据,对,只要他拿不出证据,他就可以翻身,只要他能出去,他身后的人一定会让赵晋吃不了兜着走!
“犯人刘义亮,有人指控你劫掠孩童,用残暴的手段虐待孩童致死……”
在刘义亮被关的这两日,赵晋就派了云柏等人前往刘宅去搜查,只可惜,偌大的宅子打整得还真是干净!
收到消息的时候,他就知道,之前观山寺的事情完全就是被人误导了故意引到那处去的。
一则是为了混淆视听,二则也是将他们从中摘出来。三则更是为了给他们赢取时间处理首尾。
以至于他们现在才查到那里却已经有些晚了,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了。
不过没关系,他手上集结的证明他做过坏事的证据多得是,就算不能以那种模糊的罪名定他的罪,他也要让他付出代价。
所以在刘义亮义正言辞地问他要证据的时候,赵晋并不搭理他,只让他自己说。
刘义亮看赵晋不说,以为他身上其实根本没有他任何的罪名,不由得放下心来,一边还挣扎着强行要站起来大声地质问赵晋无理由抓他打他虐待他,甚至还想要草菅人命……
赵晋脸色一冷,根本不按常理出牌,直接挥手,云柏立刻招呼衙役:“再关回去!”
刘义亮吓得一阵胆寒,连忙大喊,云树却已经率先堵住了他的嘴,还在他身后小声道:“让他们再好好伺候伺候他!”
人群一散,苏芷就从屏风后面出来了,她皱着清眉有些担忧地道:“相公,这什么证据都搜不到,是不是关他几日又要将他放了,到时候他有了提防之心,岂不是更麻烦!”
“怎么可能,这县衙大牢的牢房门牢固着了,他一旦进来了,就别再想着出去了!”
“可是大人,咱们该怎么做?”去而复返的云树一脸兴味。
他们的担心赵晋并不放在心上,在他心中其实早就有了打算:“拿上次于镇山的账本为凭证,搜查他的家,给我掘地三尺,一定会有东西!”
得了赵晋的吩咐又有了明确的证据,这一次云柏等人进行得很顺利,带着一县衙的衙役,整整用了三日才将整个刘宅给翻了一遍。
果然翻出了许多值钱的物什,虽然不如于镇山有一个小金山,却也价值不菲。
算了一笔账,才发现刘义亮此可真是一个大大的蛀虫,甚至都没有人知道他的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整个梓州县三年的生产总值也不及他的家产的三分之一。
而在这其中,云树又再次发挥了他强大的破处机关的作用。只因为苏芷的一句话:“注意他们家的荷花池,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得了这句话的云树便在即将开放的荷花池中的淤泥中翻找出了十个大铜箱子,里面无一例外也是金块。
被掘出来的当天,吓到了所有的人。
那闪着金光的金块被摊开在百姓面前,一个个都说眼睛都快要被晃花了。
这事儿是赵晋故意所为,因为刘义亮将欺负孩童的证据处理得太干净了,以至于他们迟迟都没有搜查到。
不过此事一出,就凭他一个小小的芝麻官,有这么多的不义之财,却也足够他在牢里好生呆着了。
只要他出不来,赵晋就有信心整治他。
黑暗阴森的大牢里,刘义亮团在地上,他刚刚才被好几个人轮流弄了一番,现在整个后门都痛得想死,可他不能死,他还存在着的希望,希望上面的人会来救他。
因为在他被抓进来的时候曾经有人说过,只要他坚持下去,他就一定会出去。
他承受着那巨大的痛苦,森森的眸子里全是赵晋的恨意。
鬼赤佬,长得人模人样的,没想到心却这么黑这么狠,短短几日就将他折腾成了这样,他要能出去,一定要报复,狠狠地报复!
他想着,突然觉得手臂上面一麻,一痒,他心底莫名涌出阵阵害怕,抬眼看向那黑暗的角落,那里有个人正缓缓地走近他朝他笑。
他好像认识他,是刚刚因为打人才被抓进来的。
“刘大人,永别了!”
“不,不,不要,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那里还有你们要的东西,你们要的……”
“哼,你丢失了属于我们的金块,上面很生气!”
银光一闪,刘义亮趴在地上,像一条狗一样萎顿着,死前一直圆圆地瞪着眼睛,目光直视着某个方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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