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葫芦扫了一眼，就知道这人是谁了。
白欢欢浑身上下都狼狈的不行，明显已经被殷尼严刑拷打过了。
“是的。”
“糖糖。”
聂知书很快追了出来，他顺其自然的搂过唐葫芦的腰，把人往自己怀里带。
这种宣誓所有权的动作看的几个士兵一愣，然后默默离门口远了点儿。
“阿左，把人带到我的关押室里去，我晚点再来。”
聂知书说。
阿左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毫不怜惜的拽着白欢欢就往旁边走。
唐葫芦还能听到白欢欢沉闷的呼救。
聂知书没给门外几个人多几秒看唐葫芦的时间，直接关了门。
他微皱着眉，“糖糖，我说过了，不要随便见……”
“我已经好了啊。”
唐葫芦挣脱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跟他拉开了距离。
聂知书下意识的想要抓住唐葫芦的手，却被她避开。
“……糖糖。我是在保护你……”
“我不需要你的保护了。”
唐葫芦真心有些烦躁。
她当然很感谢聂知书这段时间的照顾，但是这并不是把她当成所有物的理由。
“糖糖，你不要任性。”
聂知书胸膛起伏了片刻，像是在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他往前走了一步，唐葫芦就往后退了一步。
“……”
聂知书停在原地，脸上温柔的表情渐渐被偏执和疯狂吞噬。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糖糖不仅不给他碰了，不给他抱了，甚至还对自己露出那样……令他难过的表情。
“我没有任性。”
唐葫芦深呼吸了一口气。
“我们……先分开一段时间吧。”
这种事情唐葫芦觉得一言半语是说不清楚的，她觉得或许分开一段时间对两个人都比较好——
但是看着聂知书一下子变得非常可怖的表情，唐葫芦忽然有些后悔了。
她怎么觉得，这个主意不仅没有让聂知书冷静下来，反而让他……更疯了呢？
聂知书一步一步朝她靠近，脸上的笑温柔的诡异。
“糖糖，你刚才说什么？什么叫……分开一段时间？嗯？你跟我解释一下？”
“……就是分开一段时间，字面意思。”
唐葫芦退无可退，被逼到了墙角。
聂知书笑出白森森的牙齿，眼睛也死死盯着唐葫芦。
“那我不想跟糖糖分开，怎么办呢。”
“那就不分开了呗。”
唐葫芦无辜的望着眼前的男人，言语一转，态度变得很快。
可一向很听她话的聂知书忽然就不吃这一套了。
他眼眸中不再是温暖和煦的笑意，而是深沉的黑暗。
他猛地出手，一把握住唐葫芦的手，并制止了她的所有挣扎。
“聂知书！”
唐葫芦见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危险，不免叫出了声。
聂知书低垂下头，下巴搁在唐葫芦的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蹭着。
他说：“我也曾经想过给糖糖自由，可我更害怕糖糖离我远去。我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看不见糖糖，确认不了糖糖的安全，我就觉得好难受。”
“可是糖糖一心只想离开我，只想出去玩儿，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感受……糖糖，我不会再给你所谓的自由了。”
“你就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