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经纶终于松了口：“可以。”
姜言正庆幸，他再次开口：“前提条件是，以后在床上，也要这么叫。”
她有些愣住。
理智告诉她，这个时候应该乖乖说一句“知道了”，但不知道为何，话从口出时，却是：“这是你的特殊癖好吗？”
“什么叫特殊癖好？”
“你跟其他女人……也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陆经纶一张俊脸要多漫不经心有多漫不经心，掀眸看着她：“这是要求么？这难道是你有求于我，跟我做的交换？”
她抿唇：“确实是这样，是我多嘴了，陆总别介意。”
他看着她黯淡下去的脸色，意味不明地问了句：“你很喜欢打听我和其他女人的事情，我倒是想知道，在陆太太眼里，其他女人，指的到底是谁？”
“结婚第二天，你不是带我去酒吧见识过吗？很多。”
“只是朋友。”
朋友？！
之前不还说是玩伴吗？
姜言忍不住追问：“林娜也只是朋友吗？谢桐也只是朋友？”
“你怎么知道她叫林娜？”
“她私下来找我了，求我成全你们。”
男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噢？陆太太怎么说？”
后者淡淡道：“几句话就打发了，也没说什么。”
陆经纶忽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阴沉着一张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挺有本事，嗯？”
姜言后退一步，有些紧张：“知道我私下处理你的小情人，你不高兴了吗？还是怕……下一个我会赶走谢桐？”
“你真觉得什么人都是跟林娜一样好吓唬的？”
“我没这么觉得。”
她抿唇，不想再跟陆经纶讨论情人的问题，眼下她最该关心的，是母亲入院的事情。
这么想着，姜言看着他的眼神平和了许多：“陆总……经纶，你什么时候可以帮我母亲找医院？”
“今晚把我伺候舒服了，明天就可以。”
“今天不能找吗？”
男人嘴角勾起戏谑玩味的弧度，笑意不达眼底：“能啊，除非你现在就躺下让我上。”
她脸色猛地白了。
这话里羞辱人的意味太过浓厚，浓厚地让她觉得自尊都被这个男人踩在了地上。
但冷静想想，现在被他上，和晚上被他上，有什么区别吗？！
姜言转了身。
陆经纶看着她阔步走着的背影，本以为她是要离开办公室，但没想到，她走到床边，按下百叶窗的开关，整间办公室和外面隔绝开来，总裁办纵然有再多的视线，也不见室内发生着怎样的景象。
似乎还是觉得不够保密，她又走到门口，把门反锁了。
男人靠着沙发，饶有兴致地盯着她的此番行为，不动声色地勾了唇。
遮好窗，锁好门，姜言转身走到陆经纶身边，脱下了自己身上的米白色西装外套，解开了领口的几颗扣子，露出胸前风景之后，毫不犹豫地弯身搂住了陆经纶的脖子，嘴巴凑近他的薄唇，作势就要吻下去。
然而——
预想之中唇瓣相贴的触感并没有传来。
她的左手被男人虎口扣着往后扯，连带着整个人都被他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