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顾曦给纪执发了几个消息，那边没回。
时间刚好停在晚上十一点，现在赶回去应该还来得及。
纪执的所在地是找陈叙要的，他还奇奇怪怪的给自己发了句‘上帝保佑，祝你好运’，莫名其妙。
他在市中心的一套公寓里，位置在顶层，可俯瞰整个京城。
离商业圈不远，恰逢堵车，过去时也花了不少时间。
一路赶到顶层，从地毯下面拿了备用钥匙。
声音落下，门刚打开迎面一股浓郁刺鼻的烟味。
呛鼻的要命。
顾曦向来对气味敏感，捂住口鼻，她去摸索墙边的开关。什么都没摸到，这才想起这套大平层跟她公寓设计是不一样的，声控加遥控设计，纪执一句话整个房间便会进入智能状态。
别人只能靠遥控器操控灯光窗帘这些。
走廊的光盈盈洒洒散了进来，以她为中心三米左右的距离是看得清的。再往里走，没了光线顾曦逐渐找不到方向。
往深处走烟味更加浓郁，顾曦呛的咳嗽。
隐隐见到点火光，是烟尾带来的。
“纪执？”
试探性的朝里喊了句，没人回复。不好的预感瞬时冲了过来，心脏跟着提到嗓子眼，顾曦没来由的紧张害怕。
手摸到窗帘，她用了点力向两边拉开。
随着声音落下，月光瞬间洒了进来。
视野渐渐清晰。
顾曦回过身，看到眼前的一幕瞳孔不由得收紧，神经近乎麻木。整个人处于一种呆愣状态，身体像是被定住，不受自己控制。
“纪……纪执。”
男人偏头看去，眸子漆黑如墨，冷的骇人。他嘴里咬着烟，燃到半截，脚下是是成堆的烟头，简直不要命了。
见到她时没以前的期待，就挺可笑的……
“你疯了。”
“吻我！”
两种声音几乎是一起出现，阴冷寒戾的目光直勾勾对上她的，顾曦心里发慌。
他生气了。
“你没听到吗？”重重吸了口烟，烟雾过肺，纪执一瞬不瞬地盯着对方。“过来，吻我。”
“你怎么了？”声音颤颤巍巍，顾曦脚上有了动作，缓慢向他走去。
“你说今天晚上带我去哪？”
闻及男人很轻的笑了，眼底冷的没有温度。
在顾曦离自己还有一步远的时候，纪执忽然伸手拽住她的手腕，人硬生被他扯进怀里。他把烟扔到一边，捏住她的下巴，手上力气大的让顾曦吃痛，嘴巴被迫张开。
找到缝隙，男人堵住她的唇，恶趣味的往她嘴里渡去烟。
“唔……”
顾曦伸手去扯男人的手臂，去拍打他的背，身体被他死死锢住，无论怎么挣扎都是徒劳无功。
唇瓣疼的发麻，铁锈味在口中蔓延。
疯了，真的疯了！
根本逃脱不开。
等男人松开她已是十几分钟之后，嘴巴被咬破发麻，纪执下死劲咬的，伤口很深，鲜血汩汩从里面冒出。
来不及去处理伤口，顾曦朝他吼道：“你疯了！”
“对，疯了！”纪执不做否认，笑的肆意癫狂，意味犹存的舔了下嘴角，指腹顺着唇抹了把，是新流出来的血液。“疯的够吗？要不要再疯点！”
他情绪明显不对，顾曦待在他怀里不敢乱动：“你怎么了？”
“我怎么了？你说我怎么了！”
话仿佛成了导火索，纪执翻了个身将顾曦锢在身下，一只手死死去按住她的手腕。在顾曦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男人拿起茶几上的手机，点了几下对准顾曦：“我也跟你说了好多遍了，你改了吗？”
“顾曦你改了吗？”
声音拔高，纪执像是失去控制。
理智与他脱离开来，现在他脑子里全是那张照片。
顾曦跟陆清屿一起吃饭的照片！
她笑的很开心，为什么开心？
因为跟陆清屿在一起就很开心吗？
所以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没有用是吗？
所以知道陆清屿回来后，她才会急着跟自己分手，才想急着离开。
“你还记不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根本不记得吧！”
“因为你从来就没有上心过。”
“顾曦，今天是我生日啊。”
结果你不仅不记得，还专门腾出时间去跟别人吃饭？
他在俱乐部里傻傻等了十几个小时，从上午等着晚上的回复。回复没有来，来的是一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