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曦愣住，脸上浮出羞红：“嗯？”
“你想对我干嘛？”纪执低笑，捏了把她粉乎乎的脸颊，插科打诨故意闹她：“对我不怀好意？”
“我都这样了，你还想要我？”
“你好难喂饱哦。”
顾曦：“……”你可以闭嘴了，挺帅的男人偏长了张嘴。
“其实——”男人眸底笑意潋潋。嗓音拖腔带调，一字一句：“我还挺想的。”
“伤口其实没那么疼。”
“好了。”顾曦忍无可忍，指尖抵在他嘴边。“你可以不用说了。”
他乘机追去，背上伤痕累累缠绕几层纱布，占便宜这事丁点都不想错过：“那我们做吧。”
不说，那就做。
做出来，就不用说了。
就很……直球。顾曦总有种自己被当成傻子的感觉，纪执就跟她不明白很单纯一样，那方面的事说的有多直接就不藏着掖着，非要她往下听。
“你还是继续说吧。”顾曦忍不住避开滚热的目光，继续用着吹风机去吹干头发。男人拿着医药箱去了她身后，双手环住她的腰，下巴蹭住顾曦雪白的脖颈。
手指顺着下面的扣子一颗颗解开，顾曦没拦着他自顾去吹头发。
最后一颗扣子解开。
指尖勾住衣服向两边滑落，女孩肩颈线条流畅漂亮，纪执停了会，眼神漆黑如墨，晦暗不明。
过了片刻，清凉感爬上后背，神经敏感到了极点。
浑身不自在，她回身就见着男人手里拿着棉签。随后纪执嗓音发哑，目光一动不动放于她身上，喉结上下滚动：“我给你上药。”
顾曦哦了一声，红色顺着脸颊爬到耳根。
就连肩颈处也散着些不正常的红色。
她才想起来给纪执挡下的那鞭。纪经梧下手重，那下后，她身上青紫透着瘀血，鞭痕可怖。
“在这待几天？”纪执跟她商量，指腹抚上瘀血地方，脸上没什么情绪，愣是散着股阴戾。
气氛冷了下去。
顾曦点点头，算是答应了。
“后面有个工作，陪我一起好不好。”涂好药膏，纪执从后面帮她穿上衣服。
“行啊。”顾曦随便应了声，缓缓掀开眼皮：“所以，你能把你的手放下来了吗？”
“纪执你好歹是个商业新贵。”
“能不能正经点。”
“哦，忘了。”纪执故作刚反应过来，手指从她前面离开。
双臂撑在两侧，慵懒散漫望着女孩。
被盯地有段时间，顾曦问出一个想了很久的问题：“你不是疼的动不了吗？”
“不是伤的挺重的吗？”
虽然很不厚道，强烈的第六感让顾曦总有种被人哄骗耍了的感觉。
怎么看起来不像啊。
“疼啊。”纪执愣了会，脸不红心不跳继续往下扯：“一阵一阵的，一会疼的厉害一会不算多疼，我都被他打十几年了，早就习惯了。”
“真的？”
“当然啊。”
后半夜像是印证纪执说的是实话，男人发了四十度高烧。身体烫得像火炉，顾曦是被烫醒的。神志迷糊不清，嘴里时不时呓语几句，眼皮掀开时，顾曦看到他眼底充满红血丝。
医生离开后，顾曦不敢再睡下去。
躺在一边小心谨慎地守着他，每隔一个小时便给他测量一次体温。用的是特殊药剂，温度下降的快，却也要防着再次发烧。
翌日清晨，管事带着早饭上来。
见到她时不觉惊讶，恭敬谦卑：“顾小姐好。”
“放一边吧。”顾曦照顾一夜，没休息好眼底一片青色。纪执还没醒，后顾曦想起什么，叫住走到门口的管事，问：“你们老先生呢？他不知道纪执生病了吗？”
一夜过去，进进出出的医生挺多。
倒是没见到纪经梧的人。
“顾小姐，老先生正在用餐。”管事态度端正，认认真真解释：“待会老爷子有个棋局，暂时没法过来。”
顾曦顿住，眼神不自觉收紧。
纪经梧比顾瑾深还要冷血，不近人情。
“老先生对少爷放心，不觉得他会出什么事。”
“知道了，出去吧。”顾曦懒得再听下去。
究竟是心大还是冷血。
把人打个半死，还不来看看，却有时间去下棋。
人是真奇葩，比纪绾还要奇葩。
管事走后没多久，纪执渐渐醒了过来。顾曦摸了下他额头，然后抽出体温计，看了眼上面的数字。属于正常范围内，烧是下去了。
纪执声音虚弱，笑得宠溺：“你照顾的我啊。”
冷冷瞥了她一眼，顾曦反问：“不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