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当于托勒密初次见到蜜雪儿,当时飞快扫视她的姣好的脸庞之后,控制不住的将自己的目光落在她丰满高挺的胸部之上,托勒密后来将其归咎为:“雄性生物在漫长生物进化中的本能驱使......”然后又察觉不妥尴尬地转移到别处的时间长度后,含括远征军三分之一数量的伙伴骑兵已经只剩下四骑,百余人的特萨利重骑兵更是全部命丧沙场!
秦军围攻的骑兵还剩下八百余人,拥挤在十分狭窄的地带,使用手中的长枪、短剑批头盖脸地向这几个人打来。
虽然后方的战象十五头已经行进至距离缠斗地点半公里远的地方,但决定整个历史进程也就在这几分钟之内。
很快另一位小伙子身中数箭跌落马下,只剩下亚历山大、阿瑞缇斯与最后一位伙伴骑兵了。
在肉搏之中,最忌讳的便是将自己的后背“卖给”对方,并不同与刺猬的身体构造,人类并没有进化出背部防御,同时也不具有向章鱼那样向四面八方攻击的能力,所以有经验的战斗者独自一面对众多对手的时候,会前方百计地直面对手,而为了形成人数的最大优势化,人多的一方自然会尝试向后包抄,实现防守者不能够四面兼顾的情况。
所以一人作战之时,要么选择不断地边后退边杀伤敌人,以求保持正面迎敌,要不则需要借助矮墙、房屋、树木等作为后背屏障。
而二人则会选择背对背、三人则是形成面向外的的三角形协同作战,这样一来每个人照顾的正面大约为一百二十度,正好吻合人类视角一般为一百二度的生理学常识。
三个人绝不都能够损失一位,否则将会令己方的战斗力大打折扣。
对于亚历山大以及他的首席武官阿瑞缇斯,托勒密有极强的信心。
阿瑞缇斯已经保持了十数年整个帝国最强大的长矛手的名誉,即使是整个帝国的疆域从小小的马其顿本土,扩展至希腊半岛的所有城邦、埃及、印度都是一样。
慕名前来挑战的斯巴达人、底比斯人、波斯人都无例外地倒在他的枪下,也只有他能够作为配得上亚历山大大帝陪练的最佳之人,超过了赫费斯提翁(托勒密甚至没有见过几次这位所谓亚历山大的同性伴侣)。
而穿着神器白色胸甲的亚历山大更是作为接近神一般的存在。
两个几乎是人类最强的马上战士联手,至少能够击败四五百名士兵的围攻。
唯一的要素就是那位硕果仅存的近卫骑兵的生存。
倘若苛求他不做任何进攻,凭借一面包裹青铜的坚木圆盾,防守自己视野所及的宽大一百二十度的正面,就会为他们提供了创造奇迹的保障。
然而事实的发展再次大大出乎托勒密的意料,这位寂寂无名的士兵,手中的一柄长矛由于电光闪烁一般的从自己掩护身体的圆盾后疾飞而出,准确地命中敢于上前围攻的秦国骑兵。
或许身置其中的亚历山大和阿瑞缇斯正在忙于苦战,并不掌握这名士兵的情况,或许他们要有掌握,却秘而不宣。
托勒密早就听闻到亚历山大的伙伴骑兵之中确有隐秘高手,却未曾料想得到在此时此地,此种情况之下得以一见。
伤亡惨重的秦军仍然不顾一切的狂攻过去,从东西两个方向,已经有两路人马绝尘而来,那是塞琉古和西罗斯面对空空如也的城防工事,同时意识到了秦军的计谋,驰援而来的重骑兵队伍。
一旦他们抵达战场,那么最后残存的秦国突击力量将会瞬间被强大的力量撕成碎片!
但此刻他们仍然具有优势,在不断车轮般转动的三人战斗小组面前,能够攻击得以施展的大概是十二三名士兵,也就是说亚历山大等每人要同时接战三到四名士兵,杀至面前的敌人干掉之后,又会有一群人接力而来。
这不禁让托勒密想起了自己多年的战场经历,深陷厮杀泥潭的人,完全没有能力再对战场情况进行评估--当然亚历山大除外。
肺部拼命呼吸的氧气全部被血液输送给用尽全力搏杀的肢体。
面对生死考验的时候人变成了一只野兽,搏斗者简直觉得那时刻只有肌肉、骨骼、小脑和脑干在工作。
纵使你能够以一种武学大师的高度维持自己的精密的攻防,并且一直保持完美,最终疲劳也会逐渐占据你的全身。
当你的行动变慢之时,原本鼓涨的自信心也会逐步跌落,以至于开始出现敌人的兵力是“无限”的幻觉。
而在身体与脑的超量透支下,能够依赖的只剩下信念和求生本能了!
蜜雪儿也注意到了那个反常的奇景,观察力本就超常的卡利斯蒂尼更是同样,无名士兵面前秦军骑手坠马的速度更快。
无论三人如何驭马旋转,只要盯住那个士兵,就会发现像是围攻一个地堡的三个火力出口--他那里的火力最为凶猛,超过了亚历山大,远胜过阿瑞缇斯那号称世界第一的刺杀能力。
这源自他攻击的速率,他出矛的速度和托勒密几乎相仿,可怕的是他竟然能够长时间地保持同一刺杀速度,如同一架机器。
照例来说这对于地球上的动物来讲绝不可能,体内储存的化学能量是有限的,肌肉亦有疲劳极限,即使是十年如一日的通过训练来提高,却总有极限。
别无解释!除非此人疲劳阈值在上千倍以上,不然的话托勒密只能将其归为非人类的范畴了。
即使是能够从胸甲之中汲取力量的亚历山大,搏斗的速率也大大减缓,而不借助外力的阿瑞缇斯情况就更加恶化了,从动作上看他已经陷入了极度疲劳的危险境地。
就在托勒密认为首席武官已经完全支持不住的情况下
更加惊人的事情发生了,那位无名士兵,连续几个突刺,瞬间击倒了面前的五六名秦军士兵后,主动驱马上前打破了三人相互兼顾防守的稳定。
他丢掉盾牌,右手执矛,左手持剑,猛扑向残余的秦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