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一切都和无所事事的宇文祜无关。
他倒是想做点事,但是他现在顶着云棠的身份,做什么都都不合适。
闻人烬三番两次借着醉酒想要轻薄他,给他恶心坏了。
虽然每次都狠狠揍了回去,但每次都觉得揍得还不够狠。
后来宇文祜干脆闭门谢客,给自己一个清静。
独自待在房间里的时候,宇文祜时不时会想起云棠。
她现在的处境比他艰难得多,也不知道会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就在宇文祜担心云棠的时候,一场针对他的阴谋悄然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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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芜城后不久,云苏发现自己怀孕了。
虽然她之前是想用孩子绑住闻人烬,但是那晚过后,她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她甚至不想让闻人烬知道,那晚和他圆房的是她。
云苏已经打定主意要和闻人烬和离。
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她怀孕了。
云苏偷偷找芜城的大夫们看过,他们都不建议她流掉孩子。
因为她体质特殊很难受孕,若是流掉这孩子,很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有孩子。
这对云苏来说无异于惊天噩耗。
她思来想去了好几天,最终决定为了孩子,继续和闻人烬过下去。
但前提是,云棠绝不能留。
云苏觉得闻人烬真的是疯了,云棠偷了他的腰牌逃出城,他居然还巴巴地追过去,把她又带了回来。
真是下贱得可以。
云棠也很莫名其妙,逃都逃了,为什么又要回来?
她不会是在对闻人烬欲擒故纵吧?
云苏尽最大的恶意揣测着这对狗男女,她决定给他们点颜色瞧瞧。
为母则刚,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她不能够不坚强。
哪怕闻人烬不值得,她也要保全这个家,尽己所能维护她和孩子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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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人,你就只会靠着这副狐媚样勾引男人,今天我就勾引个够。”
宇文祜刚醒过来,就重重挨了一巴掌。
他起身就要还手,却发现自己被麻绳绑住了手脚。
第二次了,这已经是他第二次因为云棠的身体抗药性不足而落入敌手。
虽然第一次中招后他就已经有意识地提升抗药性,但毕竟时间还太短,不可能一下子就改造成像他的身体那样。
这次又是什么人?
宇文祜抬眼望去,就见云苏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眼中满是刻毒。
他瞳孔骤然一缩,眉宇间都是厌恶。
这样的眼神,他小时候经常在太后眼中看到。
太后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
只是因为他天生血瞳,对皇室来说寓意不详,她就从未对他有过好脸色,甚至差点亲手掐死他。
她觉得,他是她完美人生中唯一的污点。
何其可笑。
他会用事实证明,她是错的,她的人生非但不完美,而且还早已千疮百孔。
如今只不过是维持着表面风光而已。
思绪如潮,宇文祜手上的动作也没停,他经过军队的特殊训练,一般的绳结对他来说根本没有束缚力。
但云苏却不知道这一点。
她凭借着从前对云棠的了解,觉得这种程度的束缚就已经足够。
不过,她费尽心机将云棠绑来,自然不止是打她一巴掌这么简单。
她也是女人,所以她知道怎样折磨女人,才最痛彻心扉。
云苏眼中划过一抹兴味,扬了扬手,让她精挑细选的十个男人进屋。
这些男人都是云苏让人从芜城街上找来的流浪汉和乞丐。
只要给他们一碗白粥和几个馒头,他们什么都愿意做,哪怕卖命也在所不惜。
但云苏不需要他们为她卖命,她找他们来,是有天大的好事。
“你们说,她漂亮吗?”云苏弯下腰,单手捏住云棠的下巴转向门口面黄肌瘦的男人们。
这些人当中大多数眼神麻木,只有少数两三个眸光陡然亮了亮。
大家不知道云苏叫他们来做什么,但是看在她给了他们饭吃的份上,都很给面子地点了点头。
因为云棠确实很漂亮。
看着就下饭的那种漂亮,如果现在旁边有一桶饭,他们能一口气干三海碗。
明明是云苏自己问出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但是当十个男人都觉得云棠漂亮的时候。
她内心产生一种奇怪的嫉妒心理。
不是都说各花入各眼吗?怎么可能大街上随便找来十个乞丐都觉得云棠漂亮呢?
算了,这样反而更有利于她的计划。
她要让云棠成为千人骑万人枕的破鞋,就从这十个乞丐开始。
“很好,等下这女人就赏给你们了,你们可以往尽兴了玩,只是别一下子玩死了就行。”
云苏撂下这几句话,施施然走出房间,让心腹嬷嬷将房门落锁,在门外守着听里面的动静。
至于她自己,则是由于怀有身孕,看不得这腌臜事,准备回房休息。
直到房门落了锁,十个面黄肌肉的男人才发现云苏是认真的。
贵族后宅的阴私他们也略有耳闻。
但这女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他们饿得前胸贴后背,饭都吃不饱,哪有心情做那种事,还是和另外九个不认识的男人一起。
于是十人面面相觑,都杵在原地傻愣着。
嬷嬷见里面一直没有动静,操着尖锐的嗓音道,“你们还不动手,晚饭的白粥馒头不想要了吗?”
边境动乱,粮食短缺,哪怕是没有任何配菜的白粥和馒头,也是贵人才每天都吃得上的精贵食物。
但他们虽然现在落魄了,曾经也都是良民。
实在做不出趁人之危的事。
其中有一个比较好色的男人刚准备朝床边踱去,就被他身边的两人阻止。
趁着这段空隙,宇文祜已经解开绳索,冰冷的目光扫过众人,落在那色欲熏心之人身上。
抬腿就将他踹飞了出去,直接砸到守在门口的嬷嬷身上。
恰在此时,闻人烬也带着护卫赶了过来。
他听手下报告说云苏将云棠迷晕绑了起来,霎时连练兵的心情都没了,快马加鞭赶回府邸。
刚才听到一对男女的哀嚎声时,他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但仔细一听,就发现那道女声并不是云棠。
紧接着又看到云棠衣着完好的从房间里走出来,闻人烬才彻底把心放下。
但这事还没完,他让护卫揪起躺在地上哀嚎的男子和嬷嬷,准备押送他们去云苏那儿对质。
“棠棠,你放心,这件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待。”闻人烬郑重承诺。
宇文祜声音冷冽,明显压着火气,“你最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