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盯着天尊看的同时,天尊也在观察她。
祂眼中没有下流的情欲,有的只是欣赏和莫名的老父亲般的自豪。
少女墨发如瀑,身姿玲珑,浑身上下都都透出天真明媚的可爱。
天尊从她身上感受到同自己一脉相承的生命气息。
这种感觉十分奇妙,印证着祂在这世上终于不再是孑然一身。
祂能窥见自己与小兔子的因果线越来越深。
这便是世人常说的牵绊么。
天尊脸上冰雪消融,当他微笑时,嘴角勾勒出的弧度仿佛能融化一切冰冷。
“你叫什么名字?”天尊问云棠。
若是她没有名字,那祂可以替她取一个。
“云、棠。”
云棠说着,伸出食指在男人胸前勾画起来。
这种情况也是有的,并不是所有尚未化形的精怪都没有名字。
只是天尊稍稍有些遗憾,若是祂能替她取名,他们之间的牵绊无疑会再度加深。
数万年来难得的新奇体验,让祂不由得对这种感觉有些着迷。
胸前的勾画即便隔着衣服,也极具存在感。
天尊垂眸便能看见滑动的青葱玉指,有那么一瞬间,祂觉得胸口传来酥麻的痒意。
但那奇妙的感觉转瞬即逝。
云棠两个字笔画并不多。
“你呢,你叫什么?”云棠歪了歪脑袋好奇的问。
她故意装作一派天真。
这样才好勾引清冷仙君堕入凡尘。
天尊沉吟半晌,握住云棠不安分的小手道,“你可愿拜我为师?”
云棠略显失落地垂下眼眸,这男人并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
看来他完全把自己当成小孩子了。
果然任何一种人设都是有利有弊。
所以做自己才是最好的。
云棠在男人怀里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双腿分开贴在他腰间,手臂揽住他脖子,眨了眨眼眸道,“不要。”
天尊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以为云棠不懂拜祂为师的意思,细心解释了两遍。
祂抚摸着云棠的光滑柔软的头发劝道,“拜我为师后,我会教你很多本事,这样以后你遇到坏人就可以自保,不会再发生之前那种事。”
云棠瘪了瘪嘴,眼中有泪花闪烁,“你嫌弃我麻烦?”
“并未。”天尊飞快道。
云棠这才收起了眼泪,笑靥如花道,“我要做你的娘子,时时刻刻都跟你待在一起,还要给你生很多宝宝,你可以教宝宝们本事,这样你们就都可以保护我啦。”
天尊哭笑不得,祂实在很难相信这是心智成熟的妖精说的出来的话。
哪怕祂并未告知云棠祂的真实身份。
但她起码也应该知道这个世界是实力为尊,多少生灵为了争那一线生机头破血流,她倒好,送上门的机缘都不要。
莫非是他们之间没有师徒的缘分?
天尊回想起祂闲来无事测算云棠的未来,不论怎么算都是一团浓雾看不清晰。
看来此事只能从长计议。
云棠无聊得揪起男人的一缕头发把玩。
她才懒得拜师学艺呢,反正最后还不是要滚床单生孩子。
与其成了师徒来一场不伦之恋备受煎熬,还不如一步到位直接做夫妻。
“既然如此,你可愿暂时同我结成主从契约?”天尊又道。
这是祂一开始的打算,哪怕只是主从关系,祂带她回三十三重天后也无人敢欺辱她。
但看到她人形的那一瞬,天尊心底蓦地生出一股怜惜。
临时决定收她为弟子。
活了数万年,天尊弟子无数,有许多都是开山立派的祖师爷级别大能。
若是云棠成了祂的弟子,这些人都会是她的师兄师姐,到那时她在三十三重天几乎可以横着走。
可惜他们没有师徒缘分。
对于云棠充满童真的发言,天尊并未当一回事。
就像五六岁的小女孩说着想要嫁给你,哪个成年男人都不会当真。
云棠在天尊眼里就是五六岁的小女孩。
如果按照他们的年龄比例换算,云棠或许还要更小一些。
天尊对她只有怜爱,并无其他。
云棠化成人形后要开始穿衣服。
很多妖精刚化形后都不习惯这种束缚,经常会不顾场合地脱衣服。
天尊虽然没有经历过那种时期,但祂活了这么多年,见过不少类似的事。
祂担心云棠刚化形会忍不住做出类似的事,因此把门窗都关得死死的,甚至还用上禁制法术。
等云棠习惯了穿衣服,祂才敢放她出门。
天尊不希望其他人看见云棠那毫无防备的模样。
这日,天尊在屋里给云棠量体裁衣,衣服的料子和祂身上的白衣相同。
都是北极冰川中生长的寒蚕吐丝为原材料织就的。
穿在身上凉丝丝的,很舒服。
云棠乖乖让男人量体裁衣。
这个过程很快,因为最后是用法术完成的。
云棠想看清冷仙君为爱当裁缝的幻想泡汤了。
可是她不会轻易放弃这个提升攻略进度的机会。
既然这男人已经料定她天真烂漫,那她不如就彻底放飞自我好啦。
于是云棠穿上衣服后没多久就表现出烦躁不安的模样。
将男人刚给她系好的腰带扯得松松垮垮,领口敞开露出半边圆润的肩头和精致的锁骨。
天尊对此早有预料,所以面上并未有丝毫不虞,祂耐心地温声询问,“怎么了,是衣服不合身吗?”
“难受……”云棠吸了吸鼻子,可怜巴巴微仰起头,精致小脸上泛着点点湿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
“习惯了就好。”天尊只能这样安慰她。
云棠自己拉拉扯扯,最终还是把衣服都解了开来,只是当成被单般盖着重点部位。
她目光真挚地询问男人,“为什么要穿衣服,像这样披着不行吗?”
就好像披着衣服已经是她能够忍受的极限。
也不知道为什么,天尊丝毫不觉得麻烦,祂伸手捏了捏云棠肉感十足的小脸蛋,“棠儿不是说想做我的娘子吗?做了我的娘子,身子就只能给我看,在其他人面前都要穿衣服,你能做到吗?”
云棠脸上浮现出纠结为难的神色,贝齿咬住下唇,好似完全没了主意。
天尊本来只是想逗逗她,就她那送上门的机缘都不要的心智,祂也不指望她能懂得什么是情爱。
可出乎意料地,云棠犹豫了一会儿便抱住天尊的胳膊道,“你说的是真的吗?只要我好好穿衣服,你就娶我做娘子?”
天尊无可无不可地点点头。
云棠眼神执着地要同祂拉勾,天尊也都笑着依了她。
在天尊看来,哄小孩当然不能较真。
可是云棠同祂拉勾盖章时,眼尾的那抹妖冶嫣红,不知怎的就入了祂的梦,且挥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