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我知不知道吧，倒也能猜到她在那里。
但是，我需要时间将她带回。
巡学姐打着相模的电话，可惜没有被接通。
“她可能没有开机，或者说……”
不在信号接收区域内？
不可能，一是她也明白，如果离开学校，那么一切将会不可以挽回。
二是时间不够，再就是保安处应该会有记录。
所以，她还在学校里。
不过，为了我的计划——保证相模不被毁掉。
我没有和她们说。
当然，过程有一些痛苦便是了。
“我在问问其他人。”
结果显而易见，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
巡学姐叹着气，走到一块幕布后。
“你们在吗？”
“在。”
学生干部从幕后现身。
你们是忍者吗？
“帮我找找相模，记得和我联络。”
“遵命。”
果然是忍者，巡学姐还是有些手段的。
经过执行部门的搜查，他们只找到了相模中午之前的动向，再之后就不知道了。
宛如人间蒸发。
接下来，一旦叶山他们的表演结束，那么就要开始闭幕典礼了。
那个时候要检查很多东西，这样一来，时间会严重不够。
由比滨看见雪之下低着头，便一路小跑过来。
“小雪，发生什么事了吗？”
“你有看见相模同学吗？”
由比滨歪了歪头，应答道：
“没有……如果小模不在的话，会有什么事情吗？”
见状，雪之下点头，由比滨则拿起手机。
“那我打个电话，找找看。”
趁着由比滨去打电话，我对众人提议。
“用广播吧，说不定有老师看见了。”
“有道理。”
有通过播音室去发布寻人启事。
但没有得到回应。
“雪之下。”
静老师悄悄的从后门出来。
“相模来了吗？”
雪之下摇头，静老师面露难色。
“老师们听到广播，了解了情况，如果有谁看到的话……”
得了，这不就是不要抱有太多期望的意思嘛。
与外面的热情不一样，后台的气氛冷到极点。
随着时间流逝，情况变得越来越紧急。
“要是她不在的话，闭幕典礼就无法正常进行了。”
“……是啊。”
巡学姐苦笑。
由比滨看大家面带阴沉，出声问道：
“小模不在的话，会有什么事情吗？”
“闭幕典礼的致辞与总评，以及获奖名单都由她来负责。”
按照惯例，这个工作都必须有主任委员来决定。
不论她的品行如何，她必须当到底。
“实在不行，先找好备用人选。”
巡学姐以最坏的角度来考虑备用方案。
可是这样一来，就会留有污点。
诚然，让雪之下或者巡学姐上都可以，但这样一来，事情只会变的更坏。
雪之下也觉得这个方案不行，但是理由不是这个。
“我觉得不行，因为获奖名单只有相模知道……”
由于会计组的人只负责自己所记录的一方，所以总的名单只有相模知道。
“那么，改天进行如何？”
雪之下表示可行，但是……
“可地方奖是今年新创的，不在这个时候发布，没有意义。”
不论怎么样，现在找到相模才是最重要的。
然而目前为止，还没有人看到她，知道她的去向。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大概清楚。
“发生什么事了？”
是叶山，作为最后一组，他察觉到后台的气氛微妙，来询问情况。
“找不到相模同学……”
巡学姐告知了叶山发生了什么。
叶山沉思了一会，想到了什么。
“请问副主席，能不能在让我们唱一首歌？这样多少有些时间。”
“你们可以吗？”
“可以，优美子……”
接下来，我就没听了。
因为我在思考，在观测。
相模，性格恶劣，但本性害怕孤独，所以会利用别人来完成自己，获得别人的认同。
那么……
“十分钟吗，可以找到吗？”
巡学姐很担心。
“那么，先伪造一份获奖名单即可。反正大家也不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
要先拖延时间，这样下去，时间又太多了。
一定得是恰当的时间，比如……15分钟。
现场的人听了我的发言，无不吃惊的看着我。
“白影啊……”
“你不觉得？”
“这样不好吗？”
静老师，由比滨，巡学姐，以及叶山跳出来，觉得我的做法不好。
喂喂喂，我这可是从最快速的角度讲的。
但雪之下抚摸着下巴，不知道想着什么。
一般来说，听到这样的意见，她应该是第一个来反驳的吧。
“白影？”
“怎么了？”
是雪之下，她正询问着我。
“如果再多5分钟，你能找到她吗？”
“这个啊……”
当然可以，毕竟我只是想卡个时间而已。
只是想让你们不能插手而已。
但我表现出了差错，如果是以往的我，不可能失误。
“如果是这样的话，可以。”
事后，我再回想时。
我说的太斩铁截钉了。
这让叶山起了疑心……
“是吗？这样就足够了。”
雪之下低喃道。
“【可以】是吗……”
叶山则考量着这句话。
接着，雪之下拿出手机，深吸一口气。
下定决心，拨打了电话。
没过几秒，对方接通了电话。
“姐姐，请你来一趟后台。”
想到了吗？你应该有答案了呢。
————
不久，阳乃马上来到现场。
“雪乃？有什么事，秋人差不多要上场了，我还是想在外面看～”
满脸笑容的阳乃，看起来很是从容。
那么，你也一样，看到了结局是吧？
说不定，来的这么快，是因为就在台下吧。
你想看到失败？
没有理会阳乃的抱怨，雪之下直入主题。
“姐姐，我想请你帮个忙。”
雪之下说的相当直接。
令阳乃眼神一变，冷淡的看向雪之下。
雪之下毫不示弱，与阳乃对视，其眼中附带了更强的意志。
两人的对视，使得后台的空气都冷了几分。
阳乃收回视线，冷冷的笑了。
“好啊，既然你第一次这样拜托我，那我就听听看吧。”
听起来和以前的雪之下一样呢，高高在上。可感觉不到好意啊。
这比拒绝更坏。
闻言，雪之下盘着手，笑道：
“【拜托】？不是哦，还请你别误会我的意思，这让我很困扰。我是作为副主席来命令你的。”
不愧是雪之下，说的话同样高高在上。
甚至还扭转了局面，使之利于自己。
半年前的她也是这样，不讨好别人，只是认定自己的【正义】，来裁决别人。
阳乃笑了起来，相当愉悦。
“那么，我拒绝又有什么惩罚？这没有什么用吧，就算你取消我的表演资格，也没有什么用了吧？”
好像是在嘲笑雪之下宛如雪花般弱不禁风的【正义】一样，阳乃冷笑道。
这句话相当现实，令人无法反驳。
不过，我认识的雪之下应该会倔强到底。
然后，说出这句话。
“确实没有惩罚，但是……帮的话，会有好处。”
“哦……？”
阳乃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
她那美丽但扭曲的笑容令人胆寒。
雪之下无视了那笑容，盘手而立。
“代表着，我欠你一个人情，至于怎么理解，看姐姐你。”
没错，就是这样，空头支票。
也可以说是空手套白狼。
阳乃一怔，收起笑容。
“雪乃……你成长了呢。”
“不……我17年间一直是这个样子，难道你没发现吗？”
“这样啊……”
阳乃闭上了眼，我没有办法完全分析到她在想什么。
“呵呵……”
听到我笑，雪之下瞪了我一眼。
“这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有哦……”
之所以我发笑，是因为雪之下就是这样一个人。
而阳乃只顾着让她改变，却忘了自己的妹妹是个怎样的人。
阳乃也盘起手，看起来像极了雪之下。
“你打算怎么做？”
“……救场”
她的回答很直接，但是太模糊了。
阳乃不快的再次问道：
“你打算怎么做？”
“由我和姐姐，然后再来三个人……”
我看都没看雪之下，听到这句话，我就知道她打算干什么了。
不过……你可以吗？
“这样啊～你要表演什么？”
“需要不练习也能上场，而且大家都会的歌，就之前姐姐在校庆上表演的歌，还记得吗？”
阳乃轻哼了几个音，让大家入神。
厉害，至少在这种类型的音乐上，我赢不了。
不过，换一种还行……
“是这首啊。”
由比滨恍然大悟。
阳乃反问雪之下。
“你以为我是谁，倒是你可以吗？”
“姐姐做过的事，我大多都会……”
你还有练习是吧。
阳乃点了点头。
“那么，再多找一个人就行。”
其他人没有听懂她的意思。
嘛，我也差不多知道有谁，应该有静老师，那另外两个是谁？
“我知道了，我来当贝斯手。”
静老师重重一叹。
“如果是那首的话，还记得谱子。”
“那么，就拜托巡你当键盘手了。”
“我知道了，学姐。”
巡学姐充满活力的回应着阳乃，还举起了手。
可以接受，毕竟她经常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那就只剩下一个主唱了。”
听到这话，雪之下面露难色，但很快，她下定决心。
“由比滨同学……”
“诶？！”
没有想过瓜会吃到自己身上，由比滨惊讶的叫出声。
雪之下进一步靠近由比滨。
“这次，可以让我依靠你吗？”
“这个，我不是……很有把握，而且我可能唱的不好，还会托大家的后腿……”
由比滨手忙脚乱，语无伦次的说道，但她也下定决心。
“可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由比滨握住雪之下的手，坚定的说道。
“谢谢你。”
雪之下也握住她回应道。
“可，可我还不是很嫩记得歌词……”
“你连话都说不清楚，这让我担心呢。”
雪之下饶有兴趣的开了个玩笑。
“小雪这样说，太过分了！”
由比滨跺脚，摇着雪之下，大声抗议。
雪之下微微一笑。
“没事的，就算你出了差错，我也会帮你的。所以，你不介意的话……请让我依靠……”
“好啊！”
即便是昏暗的后台，我也能看到雪之下红润的脸。
没有犹豫，这一刻，我的高光时刻要开始了。
“拜托你了，白影同学。”
“加油哦，小白。”
我回头用笑容向她们示意——我知道了，交给我吧。
走向安静，撒，开始了……
————
走出体育馆，我不紧不慢的走着。
走向特别大楼。
首先，广播不是给别人听的，是给相模听的。这样一来，她只会藏的更好。
其次，看不见校庆的地方，只剩天台。
再者，所有天台里，只有特别大楼的锁坏了。
最后，羡慕别人且嫉妒别人的人，总是会寻找空旷且无人的地方。
那么，就是那里了。
在上楼的过程中，我想到了初三的那一年文化祭。
与现在何其相似。
只不过那时候，我采用了安慰法，选择了逃避。
这和她自己的想法有违背。
所以，我打破了自己的人际关系。
这一次，我不再逃避。
我推开门，躲猫猫结束了。
抬头看见了天空，以往我觉得天空（痛苦）离我遥远，但是现在好像近了一些？
相模先是激动的转身，随后失望的看着我。
喂喂喂，不要擅自期待又擅自失望啊。
是是是，我先找到你还真是抱歉啊。
不过嘛……我——不——在——意。
“闭幕典礼要开始了，你快回去吧。”
我直接抛出主题。
相莫不关心的转过身，背对向我。
“我去不去有什么关系。”
说完，她抓着网，好像不想再和我继续这个话题了。
“我也这么觉得，但是很可惜，事出有变，你必须回去。”
你别不识抬举。
“闭幕典礼……反正没时间了，不是吗……”
你还知道啊，啊……不等了。
（原本，白影无夜应该再等等的，等叶山反应到他想做什么。）
“我说你自己也清楚，如果不是别人拖延时间，一切都完了。”
你也一样。
“是吗？那么，是谁在帮忙？”
“三浦和雪之下他们……”
“那就都交给雪之下不就行了？反正她什么都会。”
有点头疼。
“问题不在这，因为投票结果在你那，而且不是由你公布的话，会被人怀疑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
好好好，还这样是吧。
“我说，相模你啊，其实是想变成雪之下那样，或者由比滨吧？想被人依靠，被人需要……你口中的成长就是这样吧？”
我冷酷的说道，没有一丝丝情感。
“什么……”
相模颤抖了。
“所以你迫不及待的拿下主任委员的身份，再踩着别人上位。你想通过主任委员这个身份，来增加自己的价值，好彰显自己的优越。”
“不，不是这样……”
相模抱着脑袋，蹲在地上。
“不是这样，是哪样？是如同过家家一般的改变？还是自我欺骗的成长？别让我更看不起你了，相模，你不是很弱吗？无论你拉拢在多的人，无论你怎么彰显自己的价值。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一个……”
“哐当……”
随着门的再次开启，我的判决停了下来。
与此同时，我动摇了。
“原来你在这，我找了好久，快回去吧。”
是叶山，他怎么在这？
失误了，可恶……
以及两个要好的跟班。
“是你们……还有叶山……”
看来，这才是相模想看到的吧。
回应相模的期待，叶山缓步向前。
“大家一直联系不上你，很担心你的安全。我们到处打听，才发现了你的位置。”
恐怖的人脉，我只有这一点很钦佩他。
可相模不为所动。
“可是我……”
“快回去吧，大家都很担心你。”
“没错，走吧？”
“我们都在等你哦。”
叶山很清楚时间所剩无几，尽心尽力的说着相模想听到的话。
经过三人的嘴遁，相模的态度软了下来。
“现在回去也……”
“不会的，大家都在等你。”
叶山在一旁听着他们对话，瞄了眼手表。
你也知道时间不够啊。
再这样下去，又要花个十几分钟了。
说到底，我会在这，全是因为雪之下的请求。
以及相模的委托。
如果不是这些，我不可能在这里。
该怎么办？
我少有的犹豫了，这不像我。
没有时间犹豫自己了，正面上吧，那怕再次重蹈覆辙！
“人家，真是差劲……”
“是的呢，真是差劲。”
“诶？”
四个人看向我，叶山和另外两个人停下脚步。
“相模你只是想被讨好是吗？你希望被人所注视，才这样做不是？即便是现在，你也只是想逃避而已。逃避那个崩坏的自我，逃避那个受尽羞辱的自己。”
“你说什么……”
我马上开口，不给她狡辩的机会。
“连没有见过你的我都知道了，那么他们应该都知道了才对。你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
“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
“确实不能相提并论，但我们都是低层人，不是吗？”
相模的泪水早已消失，现在流下的是憎恨的石油。
刚刚我说的只是主观看到的真相而已，这只能激怒她，不能让她意识悔恨，顶多是痛苦。
真相可以有好几个，不过，客观存在的事实只有一个。
“好好想想，对你最没有兴趣，最不了解的我最先发现了你，也就是说，【大家】才没有在认认真真的寻找你啊。能替代你这样的家伙……”
正准备降下神罚时，被打断了。
“白影同学，你可以稍微闭上嘴吗？”
叶山抓住我的领子，把我冲到墙上。
“呵呵……”
我在笑，在笑自己的懦弱。
凭什么，我会怕你呢？
我咬着牙说出最后一句话。
“比比皆是啊，毕竟猪都能在人的帮助下，上——树——呢。”
闻言，叶山猛的把我放到在地，做似要打我。
身旁的两个女生赶忙说道：
“叶山同学，算了。”
“就是就是，不要管这种人了，我们赶快走，好不好？”
两人的话，和相模在背上的手，让叶山停了手。
冷声对相模等人说道：
“你们先走……”
他在催促她们。
两个女生扶起相模，在离开时故意大声说道：
“相模，你还好吧？”
“真是的，那个人是什么意思啊。”
“不认识，是要怎么样啊！”
“总之，快走吧。”
三个人远去后，叶山最后离开。
“为什么，只能这样……”
我瘫坐在地。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小到低喃。
可是我可以清楚的听到。
这种感觉好久没有了……
真是怀念啊……
叶山秋人，虽然你来的早了点，但还是出色的完成了你的任务。
如果你不阻止我，那么你就不是叶山秋人了。
你是个老好人，我讨厌你。
你好在，不容忍别人受伤，讨厌在——你是空调啊。
无论是安慰她，还是羞辱她，这些都不行。
茫茫间，好似有一层薄雾笼罩了我。
得让绝望笼罩她。
只有正面告诉她，你就是个废物，就是个小丑，就是一整个马戏团。
你怎么可能实现自己的梦想，实现自己的夙愿？
别开玩笑了，无法肯定过去自己的失败，无法证明现在自己的错误，无法相信未来自己的认可。
这样的人，不可能成功。
人又不是变形金刚，怎么可能朝夕即变？
所以，我也真是差劲啊……
强迫他人面对自我，这就是我的惩罚。
也是我的惩罚……
这下，我可能要在意了呢……等等，还是不太在意啊。
我这样想着，勉强自己站起，走向自我。
不过，至少我不会再逃了。
无论如何……
————
临近体育馆，我不禁快步向前，与相模无关，我纯粹是想看看现场而已。
随着离体育馆越来越近，声音不断涌出，吸引着每一位来者。
一股低音袭来，清洗了每一个人的身体。
这是贝斯和鼓的声音。
一阵冲击，让我的身体也跟着颤抖、
这不只是乐器所带来的震撼，也有演唱人员的。
以及观众的欢呼声。
众人迎着歌声，跟着拍，拍动着手。
感觉富有活力呢。
留在其他对方的学生已经少了很多。
大家都聚在这样，在等。
在等闭幕典礼。
老师在，学生在，就连来宾也在。
我走向空地，不过一阵阵人潮涌动，携带着歌声，有如洪水一般。
头上探照灯转动着光束，迪斯科球灯随意的闪耀着。
如果有地震的话，会怎么样。
不过，这只是臆想，因为我在怕？
不，因为我羡慕吧……
我看向舞台上的女生们。
贝斯正疯狂地吟唱着。
鼓声随意展露，彰显自己的存在。
各自发挥的同时，吉他严谨的控制着一切。
最后在主唱轻快的歌声下，迎来高潮。
同时，吉他也靠近了主唱。
我没有继续看下去，不过也没有忘记听下去。
此刻，所有人溶于黑暗中。
和人类橙汁计划一样呢。
不过，我大抵是不能了吧。
我看得到舞台上的她们，她们可看不到舞台下，边缘的我。
这场闹剧终于结束了。
————
闭幕典礼顺利的进行了。
相模承受了悔恨与痛苦，至着词。
流下了泪水，众人以为是辛苦，确实是，不过是心苦。
收到了大家的打气。
相模的妆早已哭花，两个女生安慰着她。说着什么。
不用想，肯定是关于我的坏话。
也迎来了其他人的话语。
看来我的印象力还不错嘛。（笑）
我目送其他无关人员离去。
没有看他们的脸。
虽然校庆结束了，但是执行委员会的工作还没有结束。
还要处理一系列事情。
最后，厚木老师大喝一声。
“集合了”
大致的我没听，大概就是虽然没有那一次好，但是也算精彩。
相模接受了荣耀与赞美。
这下确实结束了。
我没有理任何人，站在原地。
“这样没有关系吗……”
声音从背后穿出。
“没有关系的。”
或许是察觉到我的颤抖（？）
雪之下雪乃与我对视。
“你真的不管是谁，都会救呢……”
“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如果不是我在意……
怎么可能救她，不，改变她。
“由迫害者变成了被害者，说是你救了她，也不为过。”
“哪里哪里，那是叶山的功劳。”
我摊开双手。
“又来了，别这么谦虚啊～”
这句话不像雪之下啊。
我看向雪之下，她示意自己没有说话。
那么……
“姐姐，你怎么还在，赶快回去好不好？”
静老师和阳乃出现在体育馆门口。
静老师拿着烟，阳乃换上了平常的服装，也整理好了东西，看起来是要走了。
“呀，白影同学，你可真厉害呢，我越来越欣赏你了哦～把你留给雪乃，真是浪费了呢～”
“和姐姐说话才是浪费，请你回去好吗？”
雪之下也不是省油的灯，这样回应阳乃，阳乃故作受伤的样子。
“雪乃……你这话让我好伤心……刚刚还是一起表演的同伴，还是姐妹……”
这不说还好，一说，雪之下马上回敬。
“你还真敢说啊，你以为是谁稳住了局面，不让你乱来的啊。”
“不挺好的嘛，反正观众也高兴，白影同学你说是不是。”
“是的。”
我说大姐，这还要试探？
雪之下听我这么说，连眨好几下眼。
“你也在？”
毕竟我在边缘嘛。
不过，偶尔恶趣味一下吧
“嗯，只是听到了声音，但我对吉他的印象很高，很完美，完全不是业余的水准。”
她们的表演当然不止这里可以称赞，只不过我乐意而已。
“嗯……可这种表演离完美还很远，即便是我也失误了很多……只是观众热情我们才得过且过而已……”
“哇哦～雪乃害羞了～害羞了～好可爱～”
阳乃出言打岔，也打趣着我。
雪之下瞪了她一眼。
“姐姐，尼……赶快回去，好不好？”
我汗颜，看起是真害羞了。
“好好好，我回去了，再见了，我今天很高兴，你说我和妈妈说今天的事，她会不会大吃一惊？”
阳乃试探的问向雪之下，看雪之下僵硬的样子就知道了，这也是个不省油的灯啊。
“好了，你们也该去班会了。”
“好的。”
“知道了，平塚老师。”
雪之下向静老师鞠躬，离开了体育馆。
在我要走时，静老师叫住了我。
“白影……”
“嗯？”
我停下脚步。
“怎么说呢，就标语的确定，以及最后的闭幕典礼的开展，都有你的功劳。委员会因为你而超常运作，可你却甘为替罪羊。”
我刚想说，没事的。
“可我不能好好的称赞你……”
老师的手贴上我的脸颊。
难以想象，静老师的手能如此温暖，表情能如此温柔。
“白影啊，帮助别人，不是伤害自己的理由，或许以前这样没有受伤，但是你现在应该受伤了吧。”
她的手，让我离不开她的视线，只能与之对视。
她——读出了我的情绪。
“不，这样的……”
“可你也应该知道，也有别人会因为你这样而受伤啊。”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
“话就说到这里，回班上吧。”
“哦……”
我走出大门，明明走出已经很远了。
可我还是感觉得到温柔的目光。
————
班会上，一片热闹，我没有理会。
哄然睡去。
如果……如果有人注意的话，我会怎么样呢？
再醒来时，人去楼空。
“呵……”
我嘲讽自己。
又忙过头了。
桌上是文理科选择表。
也对，到高二就要分班了。
虽然J班不受影响。
但还是要填的。
我动了动脑，托起沉重的躯体。
向着那里走去。
————
走到门口，才想起自己没有钥匙。
我不禁苦笑，看来自己真的迟钝了呢。
不死心的转动了门把手。
阿勒，开，开了？
还是和半年前一样，没有变化。
是一间普通的教室。
硬说那里不同，就是里面的少女的问题了。
夕阳的照射下，她正写着什么。
我看得出声。
“雪，雪之下？”
“嗯？”
雪之下抬头，看见来者是谁后，放下了笔。
“阿拉，这不是全校最讨人厌的同学吗？”
“你想吵架？”
“没去庆功宴？为什么不去？”
“不要明知故问啊……还问的这么仔细……”
我这样回答道。并坐下。
雪之下听到我的回答，愉悦地微笑，然后带着她的可爱，接着暴击我。
“成为讨厌鬼的感觉怎么样？”
“被大家所认可的坏，不是很好吗？”
听了这句话，雪之下如头疼似得揉了揉太阳穴。
“不知道该惊讶还是无奈好……你果然是个怪人，虽然我不讨厌你肯定自己的软弱。”
“是吗？”
“是哦。”
雪之下雪乃歪着头看着我。
我害羞的别过头。
“你在这里做什么？”
没办法，战术转移。
“我？我在写文理科选择表，因为忙校庆，所以没有时间。你呢。”
“我？我也一样。只是想找个安静点的地方写而已。”
我一边写，一边回答着雪之下。
雪之下看了眼我选的科目说道：
“是吗？看来我们想的一样呢”
“因为我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了，才不是我和你像。”
没错，我和你不像，一定不像。
不过，或许正是因为这个，我才会被你所改变。
那么，我可以……
“那个，雪之下，和我……”
“我们不已经是朋友了吗？”
雪之下双手相扣，托住自己的下颚，一脸认真道。
“等我说完啊，可明明是同班同学，却还装作不认识我……”
听到我赌气的话语。
雪之下低下头。
她知道我在说那件事。
随即，抬起头，与我对视。
在她的眼里，我看到了答案。
“这是真的，我确实不认识你，不过嘛～现在我了解你了。”
雪之下闭上一只眼，右手放在胸前。
“啊，呃……”
啊啊啊啊，不要突然说这样的话啊。
再一次害羞的转过头，不过这一次，连耳朵也红了。
看来，我知道被你改变了。
“嘛，我也了解了你就是了。”
现在，我有了确切的答案。
但是我弱小，也胆小。
所以……请原谅我的胆小。
“你选择文还是理？”
请再给我时间，来观测你怎么看待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