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司望逸就是你收我做徒弟的原因？”
最后的故事没什么新意，发现司望逸不知何时已经谋划好的阴谋后，出于维持国家安稳的心态，那些高层没有告诉底下人民这个事实。
和之前他们谎称司望逸无故离开了云阳国一样，他们诱导这是一种世间淘汰的自然规律。
那些被压迫已久的“遗者”也在此时被云阳大力扶持，教育、医疗、居住等方面都宽裕了不少。
这为后来的掌权者消除司望逸存在的痕迹提供了不小助力。
“其实，更多是因为那时候的情况有些混乱，想要研究出压制或解决这个祸端的方法靠异能者完全不够，毕竟司望逸也是一名‘遗者’。”
那时候的强大异能者身处高位已久，几乎默认能用武力解决的问题从不会动脑子，所以除了有真本事和聪明人，其他都是被时代推上浪尖的“暴力狂”。
对云阳、对社会、对他人，在这些东西上下功夫对他们大多数而言更像是浪费时间。
所以在这个关头，那些目中无人的上位者分裂成了两半。
一方理智认为扶助“遗者”更有可能解决身上的问题，司望逸没准还有别的后手留在他们身上，云阳的局势也能借此稳定。
另一方则认为与其耗费资源在那些人身上，不如用来提升自身，没准哪天基因突破就能打破这个“诅咒”，还免得向那人低头般求助底层人。
至于几十年前意见不合的两方到底是怎么变成现在的统一派暂不可知。
与今日两者还算和睦相处的境况相比，却可以想象得出那是个多么糟糕且混乱的时代。
“直到现在，云阳也没有放弃研究这个‘诅咒’的解药，但唯一的进展只有发现这东西似乎是结合了异能者和‘遗者’两者身上的某个特征形成。”
方海平的故事太长，黎明言还是没有找到这人非收自己当学生的原因。
“别着急，年轻人。”方海平安抚他，“我现在就告诉你原因。”
“这条郑原平的人皮腰带给我们带来的价值远远不止一点……”
他看着桌上的白色皮带，有些激动道：“他为我们带来的，是希望！”
“司望逸那个家伙当初根本没有死，他就潜伏在育才公司里！”
方海平脸上狂喜，能在自己性命被迫结束之前找到解除“诅咒”的办法实在让他无法按捺心中激荡。
“这个消息确定是真的吗？”黎明言没有露出欣喜，脸色依旧平静。
见一旁的后辈冷静的脸，方海平也将脸上的失态收回去。
“抱歉，让你看到这副丑态了。”他轻咳两声，将这事略了过去。
“我们已经得知司望逸确实是在育才科技中就职，但他现在使用的名字和职位我们还没有探清。”
“但我可以肯定一点，司望逸即便是在育才科技里苟活也一定不会甘心做无名小卒。”
方海平很确定，无论是流传至今的书卷还是口头传承下的信息，都足以证明司望逸是一个性格温和有礼，却也怀有不小野心的人。
他不会甘于做别人的手下，只会自己做主。
“我还是很疑惑，这个消息你们究竟是怎么确定为真，而不是育才科技故意放出的诱饵呢？”
黎明言没有表明信不信，只是提出合理质疑。
可方海平却似乎对自己的消息来源非常自信，他听完对面人的疑惑说了一句。
“这是云阳国的最高机密，我不能告诉你，你只要知道为了这个消息已经有不少人牺牲，还包括一名潜伏公司的特别卧底。”
“所以这条消息有很大可信度。”
虽然很想问卧底是谁，见方海平没有主动开口的意思，黎明言也就识趣地吞回了这话。
“当然，我们也出于安全考虑试探了公司许多次，至少现在我能跟你保证，这条信息能够相信。”
“嗯。”黎明言想到另一件事，“所以你们找我是想利用我的第二技能去找到司望逸？”
“没错。”
“你的第二技能属于少见的精神系，对于潜伏在公司有很大作用。”
“而且我还知道你的能力不仅可以暂时控制他人，还能以异能者身上弥散的异能为基点形成精神地图，方便你找人。”
查得这么仔细，这事自己从未告诉过别人，这些家伙的消息来源究竟从哪儿来的？！
黎明言觉得自己在方海平面前简直暴露得一干二净，一条裤衩子都没保留下来。
见他有些脸色有些阴沉，方海平也意识到自己的话恐怕会造成一些误会。
“我之所以说这些并不是要用来威胁你的筹码，只是想告诉你，我们的能力以及对你的态度。”
他强调道：“你自己大概也清楚，曾经私下做过的那些事其实都会对我们的态度有所影响。”
“可和之前说的一样，只要你当了我的学生，辅助我们完成这次任务，这些统统一笔勾销，包括你的那些同伴。”
“并且与公司对抗一直以来不都是你的愿望吗，救出姐姐，为好友报仇等等，如果加上我们的力量，我相信以你的能力，肯定能更快达成这个目的。”
“你可以将这段师生关系看作合作，当成交易也行，无论对你还是对我都是有利无害，况且我以师生之名对你只是想更加名正言顺地帮助你成长。”
“你的同伴也能从中得到不少好处，否则育才科技若是再来袭击你们，你要如何保全他们？”
说实话，这些似是而非的条件从某方面来说的确是被看穿一切的黎明言最好的选择，他的情况已经足够危险。
于是，他答应了这场交易。
为了更好地活下来，黎明言通过对方安排的残酷训练。
为了获取司望逸的消息，他特意参与了这场雪山之行。
为了接近丧钟，他护送李婉月进入宴会厅，去到一楼。
成为了他站在这里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