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怀安苦笑，“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
没错过他的表情，莫言好奇的问，“你没喜欢的女生吗？”
霍怀安盯着她，没说话。
莫言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有点后悔问这个问题了，岔开话题，“那个，我就是随口一问，你可以不用回答。”
霍怀安的目光还是放在她身上，没移开，也没接话。
半响才开口，“以前有过，现在……”
现在什么？莫言看着他等待着下文。
霍怀安看到她八卦的表情失笑，“这么想知道？”
莫言摸了摸耳朵，“还好，也不是很想知道。”
她只是好奇，以前两人都没说过关于感情方面的问题，好奇他喜欢的女生是什么样的。
莫言想被霍怀安喜欢的人一定很幸福。
因为他温柔，体贴，对待身边的人和朋友都能做到细致入微。
做她的女朋友肯定会更幸福。
霍怀安没在吊她胃口，满足了她的好奇，“现在，我不知道。”
看向她的双眼饱含深意。
“不知道？”这是什么答案。
“嗯，不知道，你呢，现在有喜欢的人吗？”
“我……”莫言才开口说一个字就被一道声音打断
“嫂子？好久不见了，你也在这儿吃饭啊。”
莫言顺着声源处看去，看到了熟人，不止一个，林凡旁边站着林景程。
林景程看到莫言对面的霍怀安，情绪很淡。
霍怀安也看到了他，点头示意，林景程没回应。
霍怀安也没太在意，他现在更好奇的是，林凡的那句话，是在叫谁。
虽然答案很明显，他不是很确定。
在场的三个男人都在等着莫言的反应。
谁知道莫言只是淡淡了看了林凡他们一眼，就回过头和霍怀安说话。
“怎么还没上菜，有点饿了。”
下班开车过来都用了快一小时，莫言是真饿了。
霍怀安也收回视线，“我让服务员催下。”
转头还没招手，就见服务员过来上第一道菜。
林凡站在原地有些尴尬，他刚才是有一点故意试探莫言，看她的反应，才叫她嫂子的。
还有一个原因是他叫顺口了。
没想到对方根本不理他，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林景程站着也没动，位置是林凡定的，他不知道坐哪。
下午林凡兴致冲冲的跑到他办公室说最近阳城新开了一家餐厅很好吃，林凡之前来吃过一次，想带他过来试试。
林景程毫不犹豫的拒绝，被林凡硬拖过来的。
霍怀安抬头看林景程他们还在，以为是没订到位置，客套的问，“林总你们要一起吗？”
这家餐厅最近挺火的，临时过来不一定有位置。
林凡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哥说，“好啊。”
霍怀安也一怔，他就是随便一问。
莫言则是皱眉，她不太想。
而定了位置的林凡被动接受了这个提议。
于是四人拼桌了。
林景程他们坐下后又加了几道菜。
霍怀安对林凡不熟，也没见过，“这位是？”
“你好，我是林凡。”
也姓林？“你好，你和林总是？”
“哦，他是我哥，堂哥。”
原来，那刚才，“你嫂子也在这儿吗？”
林凡：“……”
正在用餐的莫言：“……”
“啊？霍总你在说什么，听不懂。”
林凡只能打哈哈，敷衍过去。
“林总最近都在阳城？”霍怀安随意问道。
林景瞅了莫言一眼，对方没抬头，“嗯，有事。”
莫言点的菜上了，霍怀安习惯性的把转到她面前，“你的。”
莫言也没客气，夹了一块尝尝，对着霍怀安说道，“还不错，你也试试。”
林凡目光在霍怀安和莫言之间来回扫荡，他怎么觉着有点不对劲。
下意识的看向他哥，果然，脸色不佳。
林凡替他哥试探敌情，“霍总和莫小姐关系真好，是在谈恋爱吗？”
莫言吃饭的动作一顿，随后继续夹菜，没回复。
霍怀安一样，笑笑没说话，淡定的吃着碗里的饭。
两人都没说话，林景程的脸色更沉。
沉默代表默认。
林凡更尴尬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说，“看来我说对了。”
霍怀安没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开口问他，“你和言言认识？”
不然怎么会叫她莫小姐。
“言言？”
这话是林景程说的，嗓音低沉。
他都没这么亲密的叫过她。
莫言也惊讶霍怀安的称呼，除了家里人和身边亲密的朋友这样称呼她。
其他人都是叫她名字。
气氛有些怪异，一时之间都没人说话，只有霍怀安泰然自若的用着餐。
一向社牛属性的林凡今天都尴尬到不行，都怪他哥。
结束用餐前去了趟洗手间，躲避这尴尬的氛围，顺便把单结了。
结束后，霍怀安去结账被告知已经买过了。
因为那个尴尬的称呼，莫言也没在意是谁买单。
她坐霍怀安的车来的，回去的时候自然也准备坐他的车。
上车后，莫言主动开口，“对不起。”
刚才当着林景程和林凡的面，莫言没否认她和霍怀安之间的关系。
霍怀安没所谓的说，“那我也要说对不起。”
他也没否认。
莫言就喜欢他这点，很轻易的就化解两人之间的尴尬。
还是这种让人很舒服的方式。
“你和林景程是怎么回事？”
经过这几次，霍怀安不可能看不出来他俩有什么。
莫言目光投向远方道路上，思绪飘散，“他是我前男友。”
难怪，“去云南散心也是因为他。”
“嗯。”
霍怀安没问她为什么分开，两年前明瑞和江氏联姻的新闻他也看到了。
不过那时候他根本没往莫言身上想。
到了公寓，停好车，霍怀安看着她说，“可以把我当工具人，我不介意。”
——
霍怀安的车离开后，莫言才慢吞吞的往回走。
莫言心思还在刚刚和霍怀安的对话上，根本没注意楼下有人。
完全没有防备，整个人被力道抵到黑暗处。
她闻到了对方身上熟悉的男性气息，唯一陌生的是身上的烟草味。
是林景程。
被蛮力拖拽的生出来的恐惧，瞬间消失，莫言缓了一口气，紧接着胸口生起一股无名火，“林景程，你放开！”
林景程没放，低下近距离的看着她的眼睛，声音暗哑低沉，“你和他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