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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蔓摆脱了四鬼的控制,心情一片大好。她记挂着慕容雪霏等人的安危,想要回到峨眉山上去看众人状况,但几日以来跟着西川四鬼赶路,这时已经来到岷江之畔。不远处就是都江堰,是在秦朝时由李冰父子费时八年方才修建而成。

在秦朝以前,岷江洪水泛滥,人民苦不堪言。李冰以火烧石,采用最原始的方式,历经数年,终于把玉垒山凿穿,江水得以从山中穿过,因其形状类似宝瓶,所以又叫宝瓶口。凿穿之后,岷江的水引往东边,西边江水的流量减少,既能缓解洪涝,又能灌溉东边的田地。同时为了江水能顺利流入地势较高的东侧,又修建了分水堰,因为如同鱼的头部,所以又叫“鱼嘴”。同时又在鱼嘴的尾部,修建“飞沙堰”,避免泥沙沉积,直到千百年后的今天,都江堰依然在造福四川盆地的百姓。

阿蔓见到都江堰旁边有两个人,一个是身材矮小的女子,正是夏侯惇的女儿夏侯莹,另一个是个少年,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却是司马懿的儿子司马伦。阿蔓并不认识司马伦,但是夏侯莹的名字阿蔓却是经常听姬如梦和慕容雪霏提起,如今看这身形容貌,心想定然便是她无疑。阿蔓心中起疑:这两人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定然没安好心,且看看他们有什么名堂。自己便装作一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前去找两人说话:“哥哥姐姐,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司马伦看到阿蔓相貌清秀,自然乐于回答:“我们是要到成都拜访亲友,小姑娘,你要去哪里?”

夏侯莹本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生怕司马伦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引起怀疑,便欲催他快走。阿蔓答道:“我家住在南中,南中叛乱,我要去成都投奔姑姑。只是我不知道具体她的家在哪,正巧与你们一路,我在路上好害怕有坏人,不如我们同行,如何?”

夏侯莹自然不肯:“小姑娘,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过几日才出发,你还是自己走吧。”

阿蔓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我也不着急的,不如我也在这里游玩几日,看这里风景真的是不错。”

司马伦正巴不得,道:“好、好,也是顺路,姑娘同我们一起便是。”

司马懿的儿子,最有名的当属司马师和司马昭,司马伦是司马懿的幼子,论文治武功比不上自己的两位兄长,反而是沾染了纨绔子弟的一身习气。夏侯莹自然是瞧不上这种人的,心中赌气,一个人便往宝瓶口去了。他们二人,来此的目的原本就是要详细绘制益州的地形,为将来有朝一日挥师南下做准备。就夏侯莹而言,并不愿意多杀伤百姓,尤其不愿意和司马伦一同出行,可是军令难违,不得已只好跟他前来查探地形。

阿蔓急道:“姐姐,等等我。”边喊边去追夏侯莹。夏侯莹头也不回,径自走着,阿蔓和司马伦不远不近跟在后面。行不多时,一个独眼的汉子拦住了去路,正是被阿蔓戏耍的爱色鬼。他恨恨地道:“小丫头,你害我害得好惨,就这么想跑了吗?”

阿蔓心中一惊:他来得好快,我的事情要是被他说出来怕是大大的不妙。她故作镇静,鬼灵精怪地一笑:“是你色胆包天,对人家有非分之想,连自己的兄弟都要欺骗,又能怪得谁来?”

夏侯莹虽然身材矮小,但是容貌姣好,此时长得仍像十七八岁一般。爱色鬼见了心中大动,笑道:“既然兄弟不能容我,只能从你们身上找补回来了。现在又多了个美人儿,我倒是艳福不浅,好极,好极!”

夏侯莹看到他那一只色眯眯的眼睛转来转去,心中厌恶至极,冷冷地道:“哪里来的不长眼的东西,竟敢打本姑娘的主意,我看你的另一只眼睛也不想要了。”一边说着,一边抽出手中的长鞭,破空一声鞭响,在空中卷了一个圈子。爱色鬼心中泛起了嘀咕,其实自己的武功,要是跟阿蔓交手,自己能有五成胜算,可再加上夏侯莹,却没有必胜把握。他满脸堆笑道:“这位姑娘,这个小丫头鬼点子多的很,我就是被她骗了,才来寻她报仇。不知道她对你说了什么,你莫要被她的花言巧语所迷惑。”

这话倒是提醒了夏侯莹,她心中转过数个念头:这小姑娘看似乖巧,实则不知道隐藏了多少秘密,这两人之前必定发生过什么。等先将这人赶走,不动声色暗中观察,或许能发现个中端倪。想到了这一层,夏侯莹白了一眼爱色鬼,道:“你如果不想尝尝本姑娘的鞭子的滋味,最好给我滚开。”

爱色鬼见夏侯莹软硬不吃,心中也憋着一肚子气,挥起流星锤朝夏侯莹击来。

夏侯莹笑道:“如此雕虫小技,也敢在我眼前卖弄。”长鞭像蛇一样往流星锤上缠来,长鞭轻盈,因而速度更快,流星锤厚重,却拥有更大的力度。往往一鞭过来,爱色鬼用流星锤荡开,夏侯莹调转鞭头方向,继续进攻。夏侯莹看到这锤头做成女子绣花鞋的形状,心中更自反感,手下加快进攻,以期速战速决。她将鞭子舞成疾风暴雨,劈头盖脸向爱色鬼攻去,有几次甩到他的脸旁,劲风呼啸,都被他躲开,要是差得分毫,非要皮开肉绽不可。爱色鬼原本欺她身小,没想到功夫如此了得,当下也不敢怠慢,沉着应战。

夏侯莹找准了爱色鬼的破绽,来了一招长蛇吐信,从流星锤的缝隙穿了过去,那鞭头啪的一声,已经打上了爱色鬼的脸,顿时肿起了老高一块。爱色鬼一声怪叫,一边叫喊,一边跌跌撞撞往后退去。夏侯莹又一鞭抽来,爱色鬼先前吃了大亏,不敢再硬接,向一旁躲开,施展轻功,就要逃走。夏侯莹哪里肯放,长鞭卷住爱色鬼的脚腕,用力一拉,将他拖倒在地。

夏侯莹踏上一步,踩上爱色鬼的胸口,便欲再打:“你不是艳福不浅吗?今天好好让你享受享受。”

爱色鬼连连求饶:“且慢,我这有一般好处,要送给仙女,只请手下留情,脚下留情,留小的一条命。”

夏侯莹冷哼了一声,脚上的力道轻了些:“要是收拾你,还怕脏了我的手脚,说吧,什么好处,且看值不值你这条命的钱。”

爱色鬼看着阿蔓道:“小的这条贱命不值钱,但这小姑娘有一本厉害的剑法,能够凝水成冰、摘叶飞花,想必对武功进境大有裨益,姑娘要是让她给写出来,岂不是比小的这条命要值钱?”

听到这几句话,夏侯莹想到了一个人——慕容雪霏,她脚上的力道又轻了些。心中思量:这小姑娘与那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若是真如这色鬼描述,这剑法跟灵光剑法如此相像,我倒是要找个机会试试她的底细。正思量间,爱色鬼身影一闪,已从夏侯莹脚下逃了出去。阿蔓在一旁并不阻拦,生怕他留在这里继续揭自己的底,对自己更加不利。

夏侯莹上下打量着阿蔓,似笑非笑,突然对阿蔓道:“小姑娘,没想到你隐藏得好深呐,你到底是什么人?”

阿蔓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我被那强人掳了去,好不容易找个机会逃了出来,刚才他打不过你,故而挑拨,姐姐你可千万别上那人的当。”

司马伦这时也出来调和,对夏侯莹道:“不过是一泼皮无赖,你又何必在意,我们继续赶路吧。”

夏侯莹叹了一口气,目光从两人身上挪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低着头赶路。

司马伦将都江堰的山川、河流以及周围的地貌用笔详细记录下来,竟是做得有模有样,这一点,倒是让夏侯莹对这个纨绔子弟刮目相看。阿蔓也看出了一些端倪,正思量如何将地图毁掉。

夏侯莹有意想试一试阿蔓的武功,待到了一处悬崖峭壁之上,手指轻弹,一颗石子击到阿蔓脚下的石壁之上,阿蔓所在的地方石头松动,摇摇欲坠。阿蔓如何看不出来,借势双手乱抓,结果抓到了司马伦都江堰的地图,自己也往下坠落下去。夏侯莹长鞭挥出,卷住阿蔓的腰,阿蔓装作惊慌失措,人虽被拉了上来,图却因为刚才失手掉了下去。那图上除了绘制都江堰的地形之外,还有一路走来记录的蜀汉各处的详细资料,结果一起落入到岷江之中,这些天来的心血,都随着江水,付诸东流了。司马伦大呼可惜,将这一切都怪到夏侯莹头上。

夏侯莹吃了个哑巴亏,想发作又发作不出来,心中好生气闷。对阿蔓冷嘲热讽道:“小姑娘好手段,我倒是自叹不如了。”阿蔓装疯卖傻道:“还是姐姐厉害,这次救了我的性命,刚才真的是好险。”其实阿蔓也是赌了一把,方才要是夏侯莹不出手,自己跌下悬崖,那就很可能跟地形图一起付诸东流了。司马伦心中不悦,又无可奈何。他转眼见到玉垒山上怪石嶙峋,心道:若派一队精兵来此,将这些石头推入江中,将宝瓶口堵上,则整个成都平原必然成为一片泽国,那时候蜀国必然不攻自破。想到这里,他心中又暗自得意,方才的恨意渐渐淡了。

夏侯莹突然道:“慕容雪霏这个贱人,现在可好?”阿蔓听到夏侯莹这么说慕容雪霏,也是怒从心起,道:“你这个长不高的妖怪,怎么可以这样说我的慕容姑姑?”话刚出口,阿蔓反应过来,方才不过是夏侯莹的试探。但是阿蔓即便知道是试探,遇到这事也会极力反驳,决不允许别人如此侮辱慕容雪霏分毫。

夏侯莹冷冷一笑:“你终于承认了,很好,很好。我听刚才那色鬼描述,便猜着你们是一路,你隐藏得倒也深,只不过今天撞到姑娘我的手里,怕是不能让你太舒服。”

阿蔓也不再掩饰,露出鄙夷的神色,瞪着夏侯莹:“在我大汉境内,也容得你们猖狂,是欺我大汉无人吗?你们这些魏国的奸细,勘察我们的地形,究竟想做什么?”

此时三人都在高山之巅,脚下是奔腾不息的江水。偶尔有飞鸟从头顶飞过,不时间发出声声啼鸣。然而此处距离蜀军驻守之处尚远,对于阿蔓来说,无法呼叫外援,要想脱身,只能靠她自己。而她面前的两人,单单一个夏侯莹,武功便不弱于自己。阿蔓转动眼珠,心中已转过了无数个念头,但是苦无脱身之良策。

夏侯莹见如此机会,自然不肯错过,便欲将阿蔓抓做人质,胜过两人亲自勘察,便伸手来拿阿蔓手腕。阿蔓见夏侯莹发难,后面司马伦虎视眈眈,处境大大不妙。在夏侯莹攻到之前,翻身上跃,踢向她小腹。夏侯莹撤手后退一步,笑道:“小姑娘好功夫,看你能支撑多久,不知道你师父的本领又学到了几成?”阿蔓道:“对付你,学到姑姑一成的武功就够了。”“嘴上功夫倒是厉害。”夏侯莹一边说一边挥掌再向阿蔓攻来。阿蔓身形灵活,虽在山崖之上,跳跃腾挪将夏侯莹招式一一化解。夏侯莹抽出长鞭,向阿蔓脸上甩来,阿蔓不敢大意,她眼前这个女子,身小力大,挥鞭下来,可以开山裂石。山路狭窄,若水剑被她藏在背后的包袱里,一时之间拿不出来,形势大大不利。她只好顺手折了一根树枝,施展灵光剑法,见招拆招。

两人酣斗,一个似蛟龙出海,一个像灵燕腾空。金鞭挥舞,疾风冽冽;灵光一现,如沐春风。长蛇吐信,吞吐日月星河;飞鸟展翅,风卷山花海树。

阿蔓虽然年轻,资质却是奇佳,练武之时总是偷懒,但灵光剑法毕竟是一等一的功夫,斗了二三十合,不分胜败。夏侯莹心中也暗自感叹:没想到这小姑娘竟有这本事,先前倒是我小觑她了。于是卖个破绽,阿蔓趁机用树枝直刺,夏侯莹冷笑一声,长鞭回旋,将那树枝击飞。紧接着左手变爪,拿住阿蔓的手腕,阿蔓惊叫一声,又恨又怒,道:“此去魏国,有关山万重,带着我,你们又能走多远?”

“我何必带你回去,只需要把你脑中的图带回去就行了。我与你无冤无仇,自也不为难于你。”夏侯莹捆住阿蔓的双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司马伦此时又怜香惜玉起来:“阿蔓姑娘,你跟我们回到大魏我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蜀国狭小,统一大势不可逆转,一旦再起战争,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你又何必执着?待回到大魏,我禀明父亲,将你明媒正娶,岂不是好?”

阿蔓缓缓将目光转向司马伦,想起了当年徐闲被魏国刺客暗杀的事情,心中一阵一阵地疼。过了半晌,方才开口道:“我虽为女子,但也懂得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道理。我跟魏国有血仇,要我投降,我劝你还是放弃这个念头吧。”

司马伦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三国不会永久分裂下去,国力悬殊,统一三国的必定是我大魏。你何苦如此?”

阿蔓转过头去,不再理他。心想:即便是我死在这里,也绝不会让他们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既然主意已定,阿蔓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道:“楚虽三户,亡秦必楚。我大汉有百万户,将来战场上鼓角争鸣,鹿死谁手尚未可知。”阿蔓多年来在慕容雪霏身边,耳濡目染,于诗书典故也是颇有涉猎,受书中影响,性格之中倒是多了几分坚韧不拔的特质。

夏侯莹拉紧了绳子,牵着阿蔓往前走,阿蔓一声不吭。夏侯莹对司马伦道:“公子哥,不要尽想着温柔乡,哪是虚情,哪是假意,你到哪里分辨去?还是忙正事要紧。”

司马伦哼了一声,道:“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风流。我哪里管得了你这许多!我知道你看我不起,我又何必为了别人的看法而活着?”

阿蔓才逃离虎爪,又进了狼窝,心中寻思,即便是死在这里,也绝不会透露半个字。三人往下山的方向走去,转过一处山角,阿蔓发现路过的地方有一个山洞,她假装脚下一个踉跄,摔倒在路上。夏侯莹低头看向阿蔓,嘲讽道:“真不顶用,你们蜀国的未来,就这样子,真是可悲可叹。”却激起了司马伦怜香惜玉的想法,俯下身去看阿蔓的伤势。

阿蔓叫苦道:“我的脚崴了,走不动了。”司马伦伸手要去握阿蔓的脚腕,阿蔓被捆住的双手一起用力,点住了司马伦的穴道。司马伦大叫不好,还没反应过来,阿蔓已抽出司马伦腰间的短刀,将夏侯莹牵住自己双手的绳子割断,紧接着就地一滚,闪身进入山洞,只听得阿蔓“啊呦”一声。夏侯莹抢到洞口,自知阿蔓古灵精怪,不知道是不是设下了什么陷阱,不敢立马进去。她抬手给司马伦解开穴道,司马伦在洞口往里叫道:“小娘子,小娘子……”山壁空荡荡的,只有回声在两壁之间回荡。

“莫非里面真的有情况?”夏侯莹心下疑虑,抽出长鞭,小心翼翼往洞内走去。没走几步,脚下踩空,她急忙后退,已经惊出了一身冷汗。定睛看时,洞里哪里有人在?司马伦也自纳闷:“咦?人呢?”再看方才踩空之地,一个洞深不见底,洞口漆黑一片。

“那小姑娘,八成是掉进这洞里去了,我们走吧。”夏侯莹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方才踩空的碎石从洞口落下,直到许久,才传来回音,司马伦也明白,从这高处摔下去,八成是不活了。他仍抱有二成的希望,不肯就此离去,踟蹰良久,道:“你可带着绳索?我们下去看看,下面是什么情况。”这话一出,倒是出乎夏侯莹的意料。昔日里司马伦生性风流,常常出没于秦楼楚馆之地,并不见他曾钟情于哪一个女子。他所经历的女子,不计其数,这次不知为什么,对阿蔓却分外上心。

夏侯莹试探着问:“公子哥,这小姑娘是蜀国人,估计是活不成了,管她做甚?”

司马伦摇了摇头,道:“我想下去看看。”

夏侯莹叹了口气,没再多说什么。从包袱中取出绳索,一端在一块石柱上打了个死结,另一端往洞中抛去。

再说洞内,阿蔓缓缓醒来,发现身上已经湿透,刺骨的冷。原来洞里极大,别有洞天。她掉入地下河中,被河水冲了好久,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才被冲到了岸边。她的眼前,站着一个女子,身着十二星空破长裙,面色雪白,冷似冰霜。如果她的面色红润一些,也不失为当时的绝世美人儿。阿蔓从没见过如此雪白的脸,微微一怔,道:“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人。”

“你叫什么名字?”阿蔓心下稍安,继续发问。

“冷月。”那女子仍然只是回答得不能再简单。

“你能帮我把我的绳子解开吗?”阿蔓试探性问道。

“我们不认识,为什么要帮你解开?”

这话让阿蔓一时间竟然无言以对,她找了一块锋利的岩石,将绳子在上面来回摩擦,过了半晌,终于将那绳子磨断了。雪白的手腕上有两道绳子的勒痕,疼痛无比。

冷月看了阿蔓一眼,仍然没有任何表情,独自转身往山洞深处走去。

阿蔓急道:“你去哪里?等等我!”

冷月冷冷地道:“你为什么要跟着我?”

“我们都困在这山洞里,先一起想办法出去再说。”

“区区山洞,怎会困住我?我来只是要找我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阿蔓好奇地问。

“这与你没有关系,你走吧。”冷月依旧是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

“你这人,怎么这样?”阿蔓终于忍不住,表达自己的不满。

冷月不解地问:“我的样子,是父母给的。姑娘为什么会说这种话?”

阿蔓心想:这个冷月,不是挖苦我,就是不知人情世故。但是她既然是来找东西的,必然对这里非常熟悉,要想出去,只能跟她一起。转而又温言道:“月姐姐,你要找东西,多一个人总是好的,我跟你一起去吧。”

冷月依然冷冷地道:“叫我冷月就好。不怕死的话,你就跟我来,不过你我并不相识,遇到危险我不会救你。”

阿蔓点了点头,跟在冷月后面,往山洞深处走去。她不知道冷月来找什么,也不知道前面有什么在等着她,在这个女子身上,有着太多的未知。但是,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跟着冷月,往前走去。阿蔓本已受伤,体力不支,近乎恳求道:“冷月,能不能等等我,我走不动了。”

冷月没有回头,冷冷说了声:“真没用。”脚步却慢了下来。山洞中岔路众多,两人走了半晌,发现似乎又回到了原地。阿蔓从山洞中捡了一把碎石,将走过的路做上标记,再转回来时,便从没有人走过的小路再寻出口,如此一来,两人速度大大加快,过不多时,便走出了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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