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今天是盯上谁家的小姑娘了,还需要您亲自去,我们去请来不就行了?”保镖中年龄最大的阿忠话比较多,一脸谄笑道。
三名保镖在林家用代称,而非真名,分别称呼为阿忠、阿义、阿廉。
阿忠口中的“请”,已经是文雅的说法,实际上单纯的“请”往往是请不来的,谁家小姑娘敢跟这几个凶神恶煞走?
所以,阿忠三人偶尔会用金钱诱惑,再不上钩,直接绑走。
他们仗着林家的势力,为所欲为,丝毫不担心后果。
“这群家伙把我当成欺男霸女的恶霸了!劳资是那种人吗?”林寒脸上挂起了黑线。
“你们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让你们干违法的事情!”
这是林寒的心里话,如果让这三人代替自己去杀人,即使能侥幸逃脱法律的制裁,也丝毫没有复仇的快感!!
劳资就是要亲手宰了这对狗男女,才能一解心头之恨!
阿忠三人愣住了,他们心想:“不是违法的事,还需要我们三个去干?除了违法乱纪,我们也干不了什么正经事啊!少爷是不是想让我们干不违法但是犯罪的事?”
他们不由冷汗下来,违法还较为轻微,顶多拘留。
一旦涉及犯罪,那可都是杀人、抢劫、行凶的大项目,要命了!搞不好被拉去吃花生米!
开车半个多小时,抵达了目的地,这个曾经的豪华小区,如今经过二十多年的风雨洗刷,也显出了几分老态,风格更是老旧。
下车后,林寒谨慎地在小区唯一出口处,来回徘徊,考察了半天。
“阿义,你去联络物业,半小时内给我找一个施工队,我要把这块地方围挡起来!施工理由就说修补地面破洞。”
林寒所划的一大圈地方,正对小区门口,如果堵住这一大片地方,小区住户将只能从旁边一条窄窄的通道进出。
这条窄窄的通道上,密布着三个圆形的铁窨井盖。
“是,少爷。”阿义虽然不明白他的用意,但还是遵命照办。
昨晚林寒调取了小区门口的几个监控,早已摸清了刘美瑜一家的行踪。
每天上午十一点半,杨建东准时从烟酒店出来,步行二百多米,回小区家里吃午饭。
这是林寒决定下手的时间。
他本想一击毙命,报仇雪恨,但转念一想,这种惩罚实在是太轻了,当年碾压过自己两次的车轮都比这种死法残酷。
见过猫捉老鼠吗?真正让老鼠崩溃的,不是一口咬掉脑袋,而是让你逃不掉、活不了的慢慢在煎熬中恐惧地死去。
所以今天的报复,只是一个开胃小菜,更残忍的还在后面。
时间已经到了十一点钟,施工队给足了钱,效率很高,不到一小时就完成了报备和开工,地上被挖机钻个稀烂,蓝色的铁皮挡住了一大片施工区域。
“阿忠阿义,等会这个男人会从北边出现,等他走进这条窄路,你们俩拦住两头,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林寒命令道。
“是,少爷。”两人领命。
一直到目前为止,没有一个命令是涉及犯罪的,他们的心理压力轻了很多。
拦住一个老汉儿而已,能犯什么罪?
“阿廉,你去找人在下水道里注满天然气,等会那个男人走进窄路的时候,你将烟头从窨井盖丢进去,这个动作很危险……”
没等林寒说完,阿廉一脸自信地掏出了一根烟,没有点,随手一弹。
那根烟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弧线,然后落入窨井盖的缝隙里。
“少爷,十米之内,弹无虚发,请你放心!”阿廉自信地说。
这一手绝技,让林寒放宽了心,现在,他只需要坐在汽车上,静观一切按照计划进行。
快十一点半时,路北边的尽头,果然出现了那个男人。
上一次,黑夜中,林寒没有看清他的脸,现在才真正算第一次见面。
“杨建东!”林寒攥紧了拳头,恨不得立刻发动汽车,开过去将他碾压个一百遍。
但是,他忍住了,杀了他,自己赔上一条命,两世两命,换他一命,太亏本了!
就是要慢慢折磨死他才行!
骄阳似火,正是中午时分,路上没几个人。
阿忠、阿义穿着西服,像两个房产中介,守在窄路两端。
杨建东毫无察觉,手上拎着一个装蔬菜的塑料袋,朝着小区走过去。
“这破小区,又修路!”接近小区门口时,他不满地唠叨一句。
见杨建东走进了窄路,尤其是单脚踏上了一只窨井盖,阿廉立刻将手中吸到一半的香烟,猛地一扔。
燃烧的香烟头顺着弧线,朝着窨井盖缝隙掉落进去。
随着火苗燎动,下水道里堆积的燃气被点燃了,密闭的环境让它们只能冲窨井盖而去。
爆炸产生的巨大力量,瞬间将窨井盖掀飞,大地都颤动了一下。
杨建东的右脚刚跨过窨井盖,左脚还踩在窨井盖上,结果坚硬的铁皮窨井盖弹起,向上重重地砸在了他的裆部。
“靠!”杨建东闷哼一声,痛不欲生。
许多人被爆炸声惊到,聚拢了过来。
杨建东难忍剧痛,躺倒在地上,裆部鲜血直流,大声痛叫。
林寒见到这血腥的一幕,心里酣畅淋漓,只觉一口恶气,终于吐出来了。
当初那个冷血的杀人犯,今天才得到第一笔报应,该啊!
“妈呀,这伤的太惨了,快点报警!”
“这不是老杨吗,怎么这么倒霉摊上下水道爆炸!”
“里面有沼气,前年有个熊孩子丢鞭炮下去,也是炸飞了。”
“砸到这个地方,那以后老杨媳妇可惨咯!”
……
可怜?倒霉?
林寒没有一丝同情,这群不了解真相的人,我的尸体都成了骨灰,难道不可怜了吗?谁又曾去可怜过?同情过?
他们二十年来的幸福生活,如同在尸体上吃腐肉的蛆虫一样,靠着吸食自己的血肉活着。
“我没知觉了!没知觉了!”杨建东捂着裤裆,大声惨叫。
凄厉的声音,整个小区都听得到。
“哈哈哈,哈哈哈!!!看以后这对狗男女还怎么苟且!”
林寒狂笑不止,他再也忍不住了,根本无法控制情绪。
笑到最后,满脸是泪!
一想到二十多年来,他们在床上背叛着自己,干着世上最恶心的勾当,林寒便窝心不已,仿佛一万只剑插在心头。
如今,心尖插得那无数把刀,终于可以拔出来,再一个一个给他们插回去!
仇,慢慢地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