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明漓似乎也察觉到自己要求有些突兀，“抱歉，我，我第一次见到狐狸精，我我。”
少年红着脸不好意思的道歉，只是眸子似乎以极快的速度暗下来。
突然，水明漓怔住，手比脑子更快，两手握上软绵蓬松的大尾巴，眼眸迸出千万道光彩：“好软！”
还带着一股青草瓜果的香气。
水明渝呼吸都放慢了，是青丘的狐族吗？
水明漓开心的来回抚摸。有苏灼僵着身子一动不动，浑身冒着腾腾热气，若不是一身狐狸毛，怕是已经被看出狐体红的似煮熟的虾一般。
白玉呆滞的看着白狐狸，他在干什么？！他们高贵的尾巴是可以随便让摸的吗？！
看着白玉痴愣的表情，有苏灼不自然的抽回尾巴，抖了抖毛。
水明漓意犹未尽，蜷起手指，“你的尾巴真好，又蓬又软。”
“嗯。”
低低略带着不自然的嗓音。有苏灼觉得有些渴，等会定要去找些水喝。
“……”红狐狸脸上闪过挣扎之色。
“你住在这？”鬼使神差，有苏灼作不经意问道。
白玉一双狐狸眼瞪的很大。
“不是，我家在溬水河。”
有苏灼点了点头。
“你们呢，家在哪？”
“就在这！雾山！”
白玉慌忙接道，生怕有苏灼再出问题。
“真好！以后我来时还能看见你们！”水明漓开心极了，说不定他还能再摸摸蓬软的尾巴。
见不到。白玉心说。
一红一白坐在少年身边。
等到日头快要落下去，白玉催促的看了一眼白狐。
“我们要回了，下次见。”
蓬松的尾巴似不经意扫过少年的手指。
“好的。下次见！”
水明漓有些失落的答道。耳尖动了动，似乎在听两只狐狸离开的方向。
有苏灼回头看过去。
红辉下，少年坐在草地，又软又乖又可怜，就像，就像狐狸洞前长的那枝岁月花一样，娇艳白嫩，需日日精心呵护。
水明渝和雁溪早就等着了，见一红一白的狐狸跑不见才上前。
“回吧。你若喜欢，阿兄再带你来。”水明渝笑着伸出衣袖。
“阿兄最好，还要来！”
这里有很多友好的精怪，阿玉阿灼就在雾山，他有很大几率能碰到的，说不定还可以再摸一摸蓬松软绵的大尾巴。
同各种精怪玩闹一整日，水明漓一回去就困的爬上蚌壳，水明渝给他掖好被角才离去。
男子来时便看到熟睡的少年，白嫩的脚露在外面，手掌不由自主握上轻轻摩挲，刮出淡淡的粉。
“这么累？”
唇齿轻咬耳垂，咬的小蚌精溢出软糯的悲鸣，指尖扣在嫩滑的腰肢。
“抓好。待会吾可不会管你。”
“你……混啊！”
白嫩的手指死死揪住被子，男子将手覆上，强势的扣住他。
小蚌精疼的低低哭出声，“求你……我会……死的。”
莹白的软云来回激荡，看着少年眼角溢出的泪珠和那微微后仰的脖颈，男子声音夹杂着恶劣的快意，凑在他耳边，“不会死。”
………
“又去找你那蚌精小娘子了。”
凤焾添了杯茶水。
颜彦轻啜口茶低低嗯了一声。
“日日去，只是可怜了那娇嫩的小蚌精，也不知吃不吃的消。”
男子墨发垂荡在黑衣上，一双黑眸幽深至极，下颚轻抬，眉尾斜飞，薄薄的唇颜色偏淡，挂着一丝隐约的凉薄笑意。脖颈上被指甲抓出的红痕，极为显眼。
凤焾嘴角欢快的轻抽，“被家暴了？”
“嗯。”
“……”
看来还是个辣椒小蚌精，凤焾更好奇了，恨不得立刻马上见上一见。凤焾牙疼的看着唇角勾起的冷漠男子，丹凤山飘满爱情的酸臭味。这副样子若是被其他神女仙子看见，怕是要大跌眼镜尖叫疯狂。
“你打算这么一直在人家兄长眼皮下与这小蚌精日日偷欢，不给人家给名分？大师兄，你真的只是一时兴起玩玩而已？”
颜彦反问，“这样不好吗？”
“颜彦！你真是！禽兽！”
颜彦毫不在意的勾起唇角，露出凉薄笑意，“吾给他一双眼睛也算作补偿了。”
凤焾神色复杂的握住茶杯，不赞同的瞪他。
你怎知别人愿意为着双眼睛被你日日胁迫。
凤焾没再说，天华神君做事向来随心所欲无所顾忌，不是他几句话就能打消的。
“你想清楚就好！莫要追悔莫及。”
颜彦无所谓的耸耸肩，后悔，他做事从来不后悔。
颜彦依旧夜夜摸去找小蚌精，小蚌精被滋润的身段更加勾人。
再有一个月小蚌精的眼睛就要好了吧，心中竟生出一丝期待。便有些急促，骤然袭击软云，欺身狠狠咬上薄嫩的肩头。
“啊！”少年将被子蹬在地上。
“放开我，我要……我要……。”少年忍的身子都在颤，挣扎着要起身。
宽大的手掌贴上鼓起，男子箍着修长的双腿，将他牢牢禁锢，“就在这。”
“混蛋，你混蛋，早晚有天我会杀了你！”少年泪珠滚滚落下，嗓子早已哭哑。
杀他？呵！这么久了，还是学不会乖，男子眸底划过金芒，毫不怜惜，骤然加力。软云激荡，莹白的身子剧烈颤抖再僵住，脑中一片空白，咬着手指哭出声。
水明漓又连着去雾山两次，只是没有再碰到那两只狐狸精。
垂着头任凭几个精怪围着他指指点点，将脸埋在膝上。
声音散去，一片寂静。
蓦然，手背上被一片软绵覆盖。水明漓兴奋的一把抓住：“你们来了！”
“嗯。”
不自然的嗓音。
又道：“阿玉没来。”
“两日前我来，没有遇到你们。”
有苏灼极力忍着尾巴的酥软：“家中有事，没能出来。”
“嗯。”水明漓点头，又道：“阿灼，你的尾巴摸着真好真舒服。我好喜欢。”
白狐狸四肢发烫，轻轻嗯了一声。突然想到什么。
亮光一闪，一枚通红沉甸甸的果子落在水明漓手中。
“给你带的。”有苏灼不自然的说道：“很甜。”
“给我的？”
水明漓一手拿着果子，另一只手也舍不得放开尾巴。
“甜！”
轻咬了一口，唇瓣便沾满汁水，水润粉嫩。有苏灼身上更烧，尾巴毛根根炸起，一双狐耳也跟着冒出来。
“这是我磨的珍珠，送你。”
一颗圆滚滚的白珠子躺在白嫩的掌心。
磨珍珠好辛苦，这颗还是他哭着闹着断断续续磨了一百多日。
手心一空，水明漓笑的眼睛眯起。
“你。很好看。”
说完，便看见水明漓微愣的表情，有苏灼脸一热，他在说什么，他想说的是珍珠很好看。
“真的吗？”
水明漓羞涩道：“我，我太笨了。统共就磨了一颗珠子。你若喜欢，我磨串手串给你。”
有苏灼浑身一怔，呆呆的看着少年。
“你不笨。”
却没说要没要。
水明漓抱着尾巴向后躺倒滚了滚。
他若是知道我不止这一条尾巴，是不是开心的要飞起来。
有苏灼竟有些期待。
“你兄长呢？”白狐狸四处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