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不是张钰琪了？”
陆凡深吸一口气，无比惊诧的望着眼前脸色苍白的张钰琪，开口问道。
张钰琪点头，“陆伯爵果然医术了得，见识不凡，对，我已经不是城主的女儿，而是……”
张钰琪话还没说完，她脸上突然呈现出痛苦的表情，显得无比狰狞，过了片刻，她神情恢复如常，不过表情中透露着一些慌乱，说道：“陆伯爵，刚才……刚才我是胡说八道的，时候不早了，您……快些歇息吧！”
说完，张钰琪转身就走。
“你等会儿！”陆凡眉头一蹙，喊住张钰琪。
张钰琪身形停顿，转身看向陆凡，“陆伯爵还有事？”
“你是张钰琪吗？”陆凡突然问道。
张钰琪悻悻点头，“陆伯爵，我当然是张钰琪呀，您……您这是怎么了？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
“没事了！”陆凡笑着摇摇头。
等到张钰琪施礼离开后，陆凡脸上的笑意渐渐消失，“这个张钰琪，病得不轻啊，看来这个张元庆果然是个老阴比，没有对我讲真话！”
张钰琪走后没多久，张元庆府上的美姬果然找了过来，自然是跟在苏府一样要给陆凡侍寝，陆凡原本想拒绝的，但看这美姬长相水灵，眼神灵动，便有了一些其他心思，于是便让美姬进了屋里。
美姬自我介绍后，陆凡才知道她名叫褚宁宁，是城主府上养的舞姬。
“你来城主府多久了？”陆凡看了看褚宁宁单薄的长裙，以及婀娜的身段，开口问道。
褚宁宁显得有些紧张，双手放在裙子上，手指不停地在裙摆处揉搓，嘴里悻悻地说道：“回禀陆伯爵，奴家……来城主府不足半月！”
“恩？”陆凡一脸狐疑，“刚来的吗？为什么要到城主府上来当舞姬？”
褚宁宁眼眶一红，低下头悻悻地摇头，不敢出声了。
陆凡见状眉头一蹙，轻声说道：“你照直说，我不会害你的。”
褚宁宁浑身有些战栗，连忙摇头道：“陆伯爵，真……真没什么，我……我就是想赚些银子，贴补家用。”
陆凡见褚宁宁的样子，很明显没有说真话，似乎在害怕些什么。
看来啊，这个张元庆城主越来越不简单了。
既然褚宁宁不愿意说，陆凡也就不再逼迫，点头转移话题道：“褚小姐是这锦绣城人吗？”
褚宁宁犹豫了一下，点头道：“三岁跟随父母来锦绣城讨生活，算是锦绣城人吗？”
“算吧，现在家里还有哪些亲人？”陆凡又问。
褚宁宁不明白，城主大人让自己来侍奉陆伯爵，可为什么陆伯爵一直问一下无关紧要的问题。
一般男人瞧见自己，眼里放光，早就把自己给按到床上去了。
陆伯爵为什么跟自己聊这么多？
“褚宁宁？”
“啊？”褚宁宁一时走神，被陆凡提醒一句后，啊了一声，反应过来，忙回答道：“家里已经……已经没亲人了。”
陆凡抓住了褚宁宁话语中的前后矛盾点，“那你刚才为什么要说来城主府做舞姬是为了贴补家用？”
褚宁宁有些慌神，心虚地讪讪说道：“奴家说了吗？可能是……是奴家见到陆伯爵太紧张，所以说话有些没过脑子，陆伯爵请勿怪罪奴家呀！”
“别紧张，我不会责怪你的，咱们就随便聊聊天而已。”
陆凡安慰地笑了笑，继续说道：“褚姑娘，你有没有觉得这城主府有些古怪，气氛似乎不太对劲啊？”
褚宁宁紧张的不停地搓着裙摆，摇头道：“没……没有呀，奴家觉得城主府挺好的，城主和小姐都是大好人，经常施粥布善，救济贫苦百姓。”
“城主和小姐既然这么好，你为什么总是心绪不灵，神情惊慌的样子？”
“没……我没有啊，陆伯爵，奴家刚才说过了，见到陆伯爵有些紧张，所以……”
褚宁宁眼神闪躲，一脸的心虚。
陆凡见实在是从褚宁宁嘴里问不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于是点头道：“好吧，褚小姐，我这里不需要侍寝，你可以回去了。”
“陆伯爵……”
褚宁宁眼眶一红，欲言又止。
“还有事？”
“请陆伯爵允许奴家侍寝吧，否则……”
陆凡正色道：“褚姑娘不用忌讳，有什么直接说，否则什么？张城主会对你不利？”
“不，没……没有的事情，只是如果侍奉了陆伯爵，奴家能够拿到一笔不错的奖赏，所以……还望陆伯爵成全！”
陆凡听了摇头道：“抱歉，我对一点都不了解的女人没有兴趣，你请回吧！”
陆凡才不想用张元成用过的女人。
“陆伯爵是在担心这个吗？”
褚宁宁突然掀开了长袖，露出了手腕上的守宫砂。
“呃……”陆凡一阵挠头，有些惊讶，没想到褚宁宁这种漂亮的小姑娘到城主府半个月了，竟然还没有被张元庆祸害。
这不科学啊！
“陆伯爵，奴家并非其他舞姬，不干不净，张城主重视您，将城主府唯一没有被……”
“明白了，既然你还未破身，又已经没有亲人在世了，何必为了一些赏钱出卖自己的身体？这么做值得吗？”
褚宁宁脸上露出一抹凄苦之色，“已经入了城主府，若是不给陆伯爵，以后还会给陈伯爵、王伯爵之类的达官显贵，这种事情避免不了的，与其将第一次给那些大肚便便的老者，还不如……与年轻俊朗的陆伯爵风流一宿，也算不亏贱了自己的身体。”
陆凡听了褚宁宁的话，摇头道：“不必了，若是褚姑娘担心会被城主责怪，便说已经侍奉我一宿，我还得闭关修炼，请你出去吧！”
褚宁宁望着陆凡，眼眶一下子红了，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她想不通怎么会有男人看不上她的姿色。
但眼前的陆伯爵好像真的看不上自己，否则也不会一次又一次地拒绝自己。
“难道是陆伯爵嫌弃我身份卑贱，不想与我……”
褚宁宁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对着陆凡微微施礼，转身便朝着外面走去。
陆凡看着褚宁宁的背影，将她转身时抬起胳膊，应该是在偷偷擦拭眼泪。
陆凡轻轻叹了口气，不是他正人君子，可以坐怀不乱。
而是现在城主府情况复杂，陆凡不能随便受张元庆恩惠，否则到时候就吃人家的嘴短，那人家的手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