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洛瑶双眉紧锁，想退后一步，双肩却被卡赞抓住无法动弹。
卡赞凑近她绝美的面容，凝视着秦洛瑶越发冰冷幽暗的双眸，魅惑一笑，声音低沉暗哑，“我喜欢你的眼睛。”
“我不喜欢你的。”秦洛瑶直视着那双笑意不达眼底的眼眸，冷然道。
卡赞黑眸里水光潋滟，假装听不懂她的话，“为何？”
“这里什么都没有。”秦洛瑶抬起纤纤玉指点了点卡赞锦袍之下的心脏部位，淡淡道。
这个男人的瞳孔犹如寒冷幽潭枯井，尽管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但她能感觉的到，这个男人，心里没有装着任何事物，只有他自己。
不，应该说连他自己也没有。
秦洛瑶的话让卡赞沉默了半晌。
突然，沉默许久的男人再一次开口，喉中带着低沉的笑容，那声音回荡在整个枫林之中。
“真是有趣的小姑娘呢。”
“什么意思？”秦洛瑶压下心中的不安，问道。
卡赞的笑容越发灿烂，双眸越发炙热的盯着秦洛瑶，正想开口，却听到她此时来了一句。
“你的眼睛……为何变成了蓝色？”
秦洛瑶凝视着原本幽暗如枯井般的黑瞳竟然渐渐变成了清澈见底的蓝。
男人镇定的面容有了一丝龟裂，眼底闪过一丝寒芒，转过身不再看她。
等他再回过身来时，卡赞又恢复了刚才的镇定从容，瞳孔也变成了以往的黑色，温润优雅的模样让秦洛瑶差点以为自己刚才看到的是错觉。
但秦洛瑶心知，这不是错觉，而是这个副院长的真实瞳色，不过他如何隐藏的她不清楚。
“条件。”卡赞冷声道。
“什么条件？”秦洛瑶疑惑道。
“刚才……”
“刚才发生什么了吗？”秦洛瑶装作什么听不懂卡赞的话一般淡淡道。
秦洛瑶的话让卡赞不禁抿嘴笑了一下，“好，我也会替你保守你的秘密。”
原本卡赞心里想的是，如果她要是真的敢提条件，自己就可以直接了当的杀了她，出乎意料的是这小孩子还挺聪明，这也使得卡赞放过她这一次。
秦洛瑶不知道自己逃过了一劫，沉吟片刻后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卡赞知道秦洛瑶问的是什么，冷笑道，“你的化形丹太低级，能骗过探测仪，不代表能骗过我。”
秦洛瑶撇了撇嘴，也是，在一个幻导师面前，她自然无所遁形。
“行了，说吧，你的精神域。”卡赞唇角微微勾起了一抹几乎不存在的笑意。
“无边无际的海。”秦洛瑶道。
这话让卡赞挑了挑眉，有些惊讶她的精神域竟如此宽广。
心海虽然被称之为心海，但每个人的心海宽窄程度都不同，有的是一条小溪，有的是一条河，很少有似海般宽广的精神域，更别说无边无际的海了。
精神力可以经过修炼拓展，从小溪变成小河，从小河变成海洋，没有人一开始便是无边海域。
召唤师的精神域越强，召唤出来的生物便越强，修炼者的一生除了兽宠战死，不然只能契约一只兽宠，召唤师却可凭借自身的实力，召唤出许多没有契约的生物为自己而战。
而且数量没有上限，这便是召唤师恐怖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