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比震撼更深的疼意。
较之霍九卿的平静，楚辞眼眶要红。
他红的过分，嗓音带着一抹低醇的嘶哑，“不许说出那样混账的话！”喉头深深的滚了又滚，“你现在跟他走吧！”
林淑华微微侧首，看着楚辞红彤彤的眼睛，“那么爱我，为什么要让我走呢？”
楚辞心脏狠狠的扯了下，目光很深的看着她，忽然就笑开了：“因为知道留不住，为什么不成全？”倘若能留住，倘若她对他有爱，即便他们生命短暂的只有一天，他也不会放她走开，“或者，我说你留下，你留吗？”
林淑华说不留。
楚辞就笑的更深了：“那么便走吧！”
赶紧走！
走的彻底一些，他怕控制不住异族基因，再也不会纵着她惯着她了！
……
车子驶出维纳斯庄园，夜晚的风从窗外吹进来，有些冷。
林淑华目光看向窗外，眸色沉沉的，没什么焦距，整个人都无法再生动起来。
她觉得心口像压了一块巨石，连呼吸都是疼的。
这样好一会儿，她才撇头看向身侧下巴上挂了彩的俊美男人。
他应当是一直都在看她，所以她转过脸来，目光便和他深深的一撞。
她抿了下唇：“去试婚纱吧！”
她这样说，霍九卿心口就迅速漫起了涩意，他说好，然后平平仄仄没什么起伏的口吻，“我给你办了休学，明天我们就回盛京！”
对于这个决定，林淑华很意外。
但，她无所谓了！
她觉得很累，那种来源于灵魂深处的压抑，让她深深疲倦，让她无处可逃，她忽然就对什么都毫不在意，毫无所谓了。
她懒懒的嗯了一声，“好！”
霍九卿看她，也看她眼底寡寂的眸色，“你生母有了下落！”
林淑华仍然淡淡的，毫不在意的唔了一声，“是嚒？她是谁啊？”
“如果，你想好要见的话，我会安排！”
林淑华没什么内容的笑了下：“不见了……无关紧要的人，见了也是徒增伤感！”
她整个人都找不到一点阳光的影子，让霍九卿说不上的疼惜；
他不再搭腔也没有对她表现出特别多的温柔和体贴。
车厢安静，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小雨，整个街角都拢着说不上来的压抑。
或许因为忽然下雨，也或许本身对试穿婚纱就没什么兴致，车子快要驶入婚纱店时，林淑华侧首看向身旁处理公务的霍九卿，“下雨了…败坏了试穿婚纱的兴致。”
霍九卿视线从电脑上抬起，“那就回国再试！”
“好，我没什么意见的！”
“……”
霍九卿合上电脑，眼底有浅浅的笑，只是笑容不达眼底：“为什么不开心？”
她确实不开心，林淑华这样想，但她说不上具体是哪里不开心，“好像忽然没有可以开心起来的事……婚纱，爱情，幸福，人生，似乎都像是与我无关的。”
原来人无欲无求的时候，最是可怜！
闻言霍九卿便将她掐过来，抱坐在腿上，深深的看着她：“烟烟，我会被你逼疯！”
这是男人第二次和她说出这样的话；
林淑华眼眶有些涩，脑袋噌入他的脖颈处，喃喃自语：“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