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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现在的一切才能对得上。
“你始终记得要去菜市场买好菜，这就相当于一场考试。自己看不到台子, 说明自己写不出来答案, 看别人的菜篮子又看不到, 就如同看别人的试卷看不到。最后只能投机取巧从下面捡烂菜叶子, 分数自然是差的。”
因为记忆被潜移默化, 在梦中进行了修改。
叶铭考试考的差是一件真实的事情，自然会储存在记忆里，在一定的时间契机下被挖掘出来。
他现在不一定记得，但提到这件事，会有模糊的印象。
“所以我跑出去见到的的确是凶手？”叶铭已经习惯于称呼凶手了, “但我自己一点都不记得了。”
姬十一眉眼微弯，声音愈加空灵：“你不记得，你的记忆你的身体都会记得。”
连亦一直没有插话，修长的手不停转着笔。
姬十一看了他一眼, 恰巧碰上他对过来的眼神，古井无波, 撇嘴继续说：“你潜意识里将那个怪物当做了幻觉, 所以才会出现在镜子里，我想实际上那里是没有镜子的吧？”
虽是疑问, 她却语气肯定。
范阳说：“那个地方还真没有镜子。”06年那时候，谁会在墙外面安镜子, 就是现在, 也很少。
姬十一说：“亲眼见到的是真实的, 镜面映出来的说明你当做是幻觉, 但本能却将他记忆了下来，埋藏在更深层次的梦里。”
叶铭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梦到十几年前的事情，就是因为他之前的梦境已经做了铺垫。
再加上对真实信息的补充，他的大脑对记忆进行了调控，从而引导了这一梦的诞生。
他的大脑对于那个人是记忆下来的，但由于他觉得是幻觉而不能直接显示出来，这才出现了怪物的样子，但已经将所有的特征都表现出来了。
差不多的话，这就是终梦了。
姬十一手无意识地摩擦。
从梦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她就对现代知识充满了好奇，如今身处其中，发现生活实在便利。
大脑这个词，以前解梦也会用到但没有专业的名词来定义。
“叶铭。”连亦开口，“你仔细回想一下那个人的长相。”
病床上的叶铭努力回想，断断续续地说：“……身高应该比我矮一点……虽然是西装但有些凌乱，看上去很干净……”
除此之外，他再也想不到其他的了。
穿西装，戴眼镜，后脖上有胎记，身高一米七五到一米八之间，干净，整洁……
连亦在纸上一一记录下来，纵然来医院之前他就猜到了一些，但真正听完还是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前面感觉毫无关系的买菜居然就是叶建响说的那件事。
当年采集了那周围的人照片，相信回去可以一一对照，也许王珊珊分尸案在不久后就可以从悬案的排行榜上消失了。
他眼神停留在旁边的人身上，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这其中掺杂的意味。
片刻后，姬十一察觉到胸前的古玉温润起来，就知道自己没有出错了。
父亲和她说，家族古玉是过滤灵力的秘宝，而后无杂质的灵力才会进入自己身体。
如今她已经解了四个梦，这四个梦说起来都不是多么难解的，灵力吸收的也不是太多，但可以让她进行身体改造了。
她的身体不像她天生就可以吸收灵力，反而需要进行改造剔除杂质才能进行修炼，如果直接修炼后期肯定会出现问题。
想到这里，她心情好上不少，说：“有什么疑问的，我现在可以解释。”等她走了可就没这机会了。
除开范阳还跃跃欲试外，其他几个人都已经很明白了。
＊
从医院离开后，姬十一就回了剧组。
伍菁说《探案情缘》没有拍摄的必要，但她接了就得拍完，不管是为了合约还是其他的，再者导演本人是个很好的人。
剧组的一切已经步上正轨，拍摄速度也拉快了不少，几天下来，姬十一的单人戏份竟然拍完了大半，只剩下收尾。
剩下的则需要叶铭的镜头，还有的就是单独的外景，比如剧本中的一个小村庄，这是统一放到最后去拍的。
不知是越来越熟练还是怎么回事，姬十一对于镜头感掌握得愈加精巧，所以将剩下的时间都花在了琢磨剧本上。
她才在家待到了第二天，伍菁的电话就来了。
一上来便直入主题，“我给你接了一部古装剧的女三号，叫《锦绣河山》。”
古装剧？姬十一知道现代人都将类似于他们以前年代的称之为古代，像她生活的梦境大陆就是古代。
这样也好，对她来说熟悉。
“这部古装剧是根据同名小说改编的，女三号这个角色虽然戏份不多，但在读者心中地位很高，比起女主角也不逞让。”
伍菁仔细道来，“虽然文清导演看到你照片定了，但是最终定下来得看你的试妆效果。”
如果不是看到上热搜了，她都快忘了，果然将姬十一的照片寄过去之后，文清导演很满意，事就成了一半。
伍菁不打算让姬十一去演那些我爱你你爱他的偶像剧，这种以权谋为主旋律的正剧会让演员的评价正面一些。
偶像剧太招掐了。
姬十一沉吟片刻：“我知道了。”
伍菁又补充说：“先不要透露出去，你现在还没有名气。”
这个角色人气高，不少人都盯着，爆出去了肯定没好处，还会惹得一身腥。
“嗯。”
“至于《探案情缘》，可以运作一下，应该会有点水花，你现在就专心准备《锦绣河山》吧。”伍菁最后还是叮嘱了一番。
本来她是不打算管小网剧的，偏偏底下消息给上来，投资方居然是凰天娱乐，而先前的则是一家小公司。
这还用说么，肯定是那位做的事。
伍菁都不知道该怎么说，早一步接手姬十一就好了，资源肯定一步到位，现在有合同在身，都得向后排一两个月。
和伍菁结束通话后，姬十一便去微博上搜了《锦绣河山》的信息，导演的微博下评论已经破五万，可见火爆程度。
“好期待会是谁演，希望不是哪个花瓶毁了我的锦之。”
“锦之那句话可是我的白月光朱砂痣，真期待！”
“女主角男主角出来了，尼玛炮灰都出来了，怎么锦之还没出来？”
“虽然知道编剧是大大，但还是要说一句不要改得认不得了！”
……
微博底下大多是关于闻锦之扮演者的猜测，姬十一对读者的期待度有了个底，转而去搜了小说。
《锦绣河山》去年在晋江完结的，文章不长，不过二十万字，但是各类数据都远超如今的火文，评论底下全是关于各类角色和剧情伏笔的探讨。
她在浏览了长评之后就大略知道了剧情。
齐国的闻家幼女闻锦之由于天生聪慧，缕出治国之策，被先帝弥留之际纳入后宫，先帝暴毙后，十五岁的幼子被闻家拥上皇位，闻锦之成为太后，年仅十八岁，开始垂帘听政。
闻锦之野心不小，皇帝和先帝忠将八年暗中部署才终于将闻家撸下，闻锦之也被囚禁在慈宁宫中。
这小说的男女主就是皇帝和忠将的女儿，闻锦之只算得上女三号，连来敌国的女二号都比不上。
但是她人气却是爆棚，源自于一个场景。
姬十一翻到了章节中读者们反复提及的那个场景，前面大段的描写都是关于男女主帝后的大婚，普天同庆。
闻锦之被囚禁在宫中，只有一个婢女相陪，她问婢女景色如何，婢女答山河锦绣，闻锦之笑了，最后那句“没有我闻锦之，何来这锦绣河山”不知道迷了多少人的眼。
作者的笔力很深，她只是单独拎出来看这一个场景就觉得震撼，不要说一句追下来的读者了。
伍菁说的试妆时间在后天，她还有时间。
趁着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姬十一抱着手机不撒手了，还顺带淘了纸质书。
如果她要出演这个角色的话，其中的感情承转就必须要全部都弄清楚。
也许是多年来在梦中梦外两种性格下，还有在王室解梦半月的经历，两者相加，姬十一的理解程度不少。
说实在的，闻锦之这个角色什么都敢做的性格，她喜欢。
试妆地点在一个外表看起来很普通的大楼，谁也想不到外面吵翻天的《锦绣河山》导演在这里。
大楼里来来往往不少人，看到一个长得好看的女孩子来了都忍不住看过来，等她进了某个房间才移开目光。
房间很大，人也很多，她一进来议论声就停了。
文清坐在最角落，看到她亮了亮眼，比伍菁给的照片好多了，不知道换上衣服会是什么样子。
“导演好，我是姬十一。”姬十一微微眯眼，看到角落里的导演，不紧不慢地走过去，面色淡然，“来试镜闻锦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