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会比八方来财晚到京城。
为什么不早点写呢?一来孟长青也吃不准八方来财什么时候动身。
二来她和陈兴奇的关系还没好到,可以毫无顾忌的把自己的亲人相托给对方。
当然,这是孟长青但反面以为。
既然不算特别亲厚,那就没道理人还没到,就叫人先关照起来。
写完信,孟长青立刻叫人送了出去。
她站在县衙院子里想到,再有两三年,八方和来财通过科考,应该也有一官半职在身,到时朝上她也能有至亲的势力。
在这凉州城里,不去想茅春芳的死,也不去管寻仙镇如何,她守着北山县,让它按计划的发展,这才是她该做的事。
八方和来财走了两三天,孟长青还真有些不习惯。
毕竟从她来到这个世界起,这俩人就一直陪在她身边,早年一起习武,一起吃饭,这几年大家都长大了,为防他们看出端倪,孟长青主动拉开距离,但再拉开距离,也还是跟她在一个院子里。
现在早起锻炼只有她一个人了,也不见欠揍的八方在院子里晃来晃去。
不知道他们走到哪里了?
孟长青正想着这件事,左大头从县衙大门进来了,看见她站在院子里,喜滋滋的朝她跑了过来。
“大人,咱县衙办件喜事怎么样?”
“我瞧你家孩子还小,这么早就定亲了?”孟长青只把喜事往左大头家里想。
“不是我家。”左大头搓了把手,兴冲冲的情绪里面带着那么一丝娇羞,“我想给小五子说个媒,小五子不也是咱县衙的人么。”
孟长青一听他这个想法,也来了兴趣,“这好啊,小五子和谁看对眼了?”问完自己还说,“他这个年纪成婚也不算太早。”
“还没看对眼呢,不过我瞧着般配,有心想给他俩牵根线。”左大头说,“我还是第一回干这种事,大人您帮着看看?”
“好啊。”孟长青说,“你有这份心,也是为小五子好嘛,说说女方是谁啊?我认识不?”
“这人您认识。”
“哦?”孟长青更是期待起来,凑近了半步听。
左大头说:“就是新街上卖糜子糕的束二花。”
这下孟长青笑不出来了。
左大头压根没发现孟长青的情绪变化,还在那儿数着他俩如何般配呢,“这束二花虽说比小五子大两岁,可这也不是事,女子大些好生养。
再说束二花这个人,有脾气,性格强,不怕吃苦,自己经营一门生意,这些年赚了不少钱,新街上有楼房,市场里有铺子,可见这人不仅能赚钱,还能存钱。
最关键是啥,这两人都是无牵无挂独一个,他俩在一起谁也不吃亏。”
孟长青等他说完才问:“束掌柜自己怎么想的?”
左大头说:“我还没跟她提呢,总要先跟小五子说通才好和她开口啊。”
孟长青头大,心说北山县这么多女子,这左大头怎么就看上束二花了呢?他要真给介绍,那两人不成还好,万一成了,齐人立得从城墙上跳下去。
但话说回来,齐人立明示暗示了这么久,束二花始终没个表态,多半是不愿意跟齐人立成婚的。
如果有一个合适的成婚对象,摆到束二花面前,会不会也是她摆脱齐人立的机会。
孟长青表情严肃的看向左大头,把对方看的一愣,在这关头,孟长青低声道:“这事不要让齐大人知道,明白吗?”
左大头明白不了,“为啥呀?”
“不为啥,他看不得别人谈对象,走,正好现在有空,我跟你一起去问问束掌柜的意思。”孟长青抬脚就走。
左大头匆忙跟上,“可我还没跟小五子说呢。”
孟长青摆手,“先跟谁说不是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