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与他的同伴用单调的语气讲述起救赎会内部情报。
这让罗柏对于随口就加入的救赎会有了更深刻认知。
如当初鲁伯特骄傲所言那般，隐于政府之后，触角遍布全球，在过往每一段岁月里都留下深刻印记的救赎会是当世最大的神秘组织。
救赎会的宗旨是处理人世间的灵异之祸。
出发点再正确不过，之后一直是这么做的。
但人这种生物，做得多想得多后，思想便有了千面。
由众多人组成的救赎会自然也是如此。
随着时间不断推移，救赎会内部分成了诸多派系。
在经历了诸多纷争，合并乃至于覆灭后。
救赎会处理灵异的宗旨虽然保持不变。
但处理的方式却分为了三派。
按照现世的通俗理解，分别可以称为传统派，中立派和激进派。
“不管是传统派那帮圣母，中立派那帮鸵鸟，还是我们这些走在正确道路上的变革派，都遵循一个认知，那就是整个世界的灵异总量是不变的。”
即使已经被控制心灵，霍尔说出这番话时还是习惯性地带有鄙视色彩。
显然，他是属于激进派。
当然，他和他这一系的人自然不会称呼自己为激进派，而是换了个好听的词，叫变革派。
罗柏对于这种文字上的计较没有在意。
但有一点，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打断了霍尔话道：“灵异总量不变？这是什么情况？”
霍尔漠然道：“这是救赎会数千来总结的准则。容纳地狱乃至于其它依附的异度空间在内，整个世界的灵异是有恒定总量的。即使消灭了一个灵异，新的灵异总会诞生。从某种程度上，这也算是灵异版的能量守恒定律。”
罗柏突然想到了至尊女巫的能量守恒定律。
科学解释超自然？
他摇了摇头：“确定吗？没有人质疑这个结论？”
霍尔道：“数千年来，救赎会都坚持这一结论。如今的三大派系同样如此。”
这样啊......
罗柏点了点头。
虽然自己对于灵异有了很深刻认知，但他不会自傲到否定虎踞这个世界数千年，处理无数灵异事件的最强大组织对于灵异的判断。
救赎会能够相信这一结论至今，显然是有着充分的证据和认知。
像电影里那些无限降智的大组织，放在现实里不可能传承数千年至今，依旧保持绝对地位的。
所以，这个世界上灵异是恒定的。
不对！
罗柏突然想到了什么，手掌一翻，血金色的收容之书出现在他手中。
这位，可不是本世界的灵异呀！
准确来说，它是异世界之物。
正是因为它，罗柏才穿越到了这个世界。
如果按照灵异守恒定律的话，收容之书就是多出的一。
不！
现在已经不是一那么简单了。
罗柏翻开书页，一个个本世界的灵异被收容在书内。
以收容之书的胃口，绝对不会容忍猎物体内的灵异力量外泄。
所以说，罗柏解决的灵异从实际上来判断就是真的解决了，不存在能量守恒似的有另一个灵异来弥补缺口。
所谓的灵异守恒定律在罗柏这里不奏效。
当然，也可以换另一种解释。
那就是被收容的灵异以收容点的方式反哺到了罗柏身上。
如此一来，罗柏算是继承了原有灵异的力量。
若这般继续下去的话，哪怕灵异总量不变，罗柏也可以吞噬其它灵异，成为永恒的唯一。
这一刻，罗柏脸上变幻莫测。
数分钟后，他平复下来，示意霍尔继续。
于是，霍尔呆板地继续讲述。
基于灵异守恒定律，救赎会在处理灵异事务上有了分歧。
一开始，救赎会基本上都是以传统派为主，为保护人类生命安全，竭尽全力地消灭每一个有危害的灵异。
虽然正确，但如此一来，救赎会的人员，资金，后勤等消耗太大。
而造成的结果仅仅是灵异问题得到了一定缓解罢了。
随着世界快速发展，全人类人口暴增，隐藏在社会之内的黑暗与绝望也跟着狂涨，由此引发的灵异事件越来越频繁。
以救赎会的体量，渐渐地也撑不下去。
如此，救赎会内部产生剧烈分歧，由此诞生了中间派，之后又诞生了激进派。
不同于传统派，中间派对于灵异的处理形式不是直接消灭。
在他们看来，既然灵异守恒，那么费尽心思地干掉灵异完全没必要。
花费一定代价，将那些闹得凶的灵异关押封印即可。
如此一来，不用担心灵异一而再，再而三的冒出。
至于那些普通灵异，本就造成不了多大影响，只要不闹得太大，任由其存在就行。
毕竟如今的世界太大太大。
救赎会再强，也做不到方方面面都照顾到。
将有限的力量发挥到最大作用上，而不是像那帮传统派圣母们只会叫嚣保护每一个人，与灵异势不两立，却丝毫不顾及现实情况。
这便是中间派如今壮大，乃至于成为了救赎会近些年来主流的原因。
鲁伯特就是其中的代表之一。
只是......
若不是如今身不由己，霍尔这时一定会用冷笑的语气。
他说道：“灵异又不是宠物，怎么可能一直听话被关押。尤其是灵异的能力千奇百怪，想要让它们老实呆着，比干掉它们还麻烦。中间派倒是想到了一个好办法，对这些灵异进行喂食。至于喂食的对象，一开始选择的是死刑犯。但死刑犯就那么多，之后便一点一点地打破底线了。听说他们现在还玩起了直播竞猜。”
具体是什么情况，霍尔并不知道。
毕竟他在救赎会内部等级不高，除开刚刚讲的会内常识性话题外，其它都是听别人说的。
即使如此，罗柏依旧大开了眼界。
加入了救赎会，更多只像个玩笑，平时除了要钱，没其它联系的他这一次算是真正了解到救赎会的具体情报。
现在，救赎会三大派系中传统派，中间派他已经了解差不多，就剩下激进派了。
“说说激进派吧。”罗柏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