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也算是确定下来了，所有的学生之中存在正常清醒的学生。”顾则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糖，递给林筠一块。
林筠愣了一下，伸手接了过来，看着顾则剥开糖纸吃了糖，收紧手心问道：“那我们现在分开去找吧。”
“三个人在一起，效率太慢了。”
“不行，那个石晶晶盯着你呢！你一个人是要找死吗？”林朗生气地斥责林筠。
林筠没来由觉得疲惫，她按耐住心里的烦躁说道：“现在是白天！石晶晶不能够对我做什么。”
“继续耽误下去，我们只会越来越被动，时间是有限制的！”
她拿出那张符纸指着那黑了的半边说道：“你看到了吗？已经黑了一半了，你还打算继续跟我为了这种事情争吗？”
本以为林朗会反驳或者答应，谁知道林朗却呆在原地，看着林筠手上的符纸愣神。
“有哪里不对吗？”林筠看了一眼自己的符纸，不解地问道。
这话提醒了林朗，他一下子冲了上来，一把扯下林筠手上的符纸，又拿出自己的符纸，把它展平贴在手心，微颤着问道：“为什么你的符纸，会黑这么多？”
仔细一看，林筠和顾则也愣住了，林朗的符纸黑了的地方只占据了整张符纸的六分之一，而林筠的已经黑了一半。
顾则也拿出了自己的符纸，跟林筠的仔细对比着，发现林筠的符纸比顾则的黑的更多，三个人之中，林朗的最少。
“怎么回事？”林朗慌慌张张地看着自己手上的两张符纸，直接把自己的塞给了林筠。
林筠立刻推开：“你拿着你自己的就够了。”
还没等两人争执，林筠手上的符纸肉眼可见地开始蔓延黑色，很快变得跟之前那张一样，而林朗手上的那张符纸却开始慢慢褪去黑色，最后竟是跟之前的一样。
“怎么会这样？”林朗还想要继续换，却被林筠喊住了。
“够了！交换也不会改变这个结果。”
“你如果有那么点真心不想让我死，那就不要继续争下去了。”
说完，林筠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缓了缓语气，深吸一口气。
“抱歉，刚刚情绪有点不好，就这样吧，分开行动。”
看到林筠坚持，顾则也没有劝下去了，点点头：“行，两个楼梯间将每一层划分成三个部分，那我中间，你东边，林朗西边。”
三个人分开之后，各自去找正常的学生，同时记录下大概的样貌和性别，以便于最后清点人数。
担心会出现遗漏的情况，三个人便反复巡查了几遍，确定没有新增的之后，上午的课也已经全部结束了。
昏暗的食堂了，依旧是跟之前一样的地方，被灰尘蒙住的白炽灯发出微弱的光亮，层层叠叠的窗帘将外面的日光遮挡住，塑料椅子的边缘结了一层层厚厚的油垢，桌子上没有灰尘，只是总给人一种粘腻的感觉。
徐贰搂着蓝香玉，懒懒散散地坐在椅子上，时不时拉着就要亲一口，面前摆着打好的饭菜，等到林筠落座之后，开口说道。
“行了，作为老子牺牲时间代课的报酬，说吧，今天有什么发现没有。”
顾则把自己的符纸放在桌子上，看向徐贰：“让你带符纸的，你都带来了吗？”
“带来了带来了，顾大少爷发话，我还敢不听？”徐贰撇撇嘴，松开搂着蓝香玉的手，从蓝香玉衣服里抽出几张符纸，摆在了桌子上。
“你看，都在这里，说起来是有点不一样。”
徐贰吊儿郎当地说道，无意间看到顾则摆出来的那张符纸，动作立刻停住了，好一会才慢慢靠近桌子，瞪大眼睛看着顾则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了，符纸黑了一半！”
“我们一开始以为符纸记录的是给我们的事情，不过看样子，记录的是我们跟黑影相遇的次数还有黑影的数量。”林筠也贴出自己的符纸，满脸凝重地说道。
蓝香玉看到林筠的符纸也变了脸色，伸手把林筠的符纸拿了过来，不管怎么仔细看也没有看出一个什么结论。
“林筠，你的符纸……这到底什么意思？”
袁惜也摆上了自己的符纸，把它往前推了推说道：“玩过单机的恐怖游戏吗？有些会设定主角拥有一定阳气值，遇上鬼的次数或者被攻击的次数越多，阳气越少。”
“这个应该也是相同的道理。”
“那阳气没有了就意味着……”蓝香玉停顿着，迟迟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
林筠指尖点着符纸说道：“游戏结束，玩家死亡。”
一时间，桌子上陷入了沉默，大家好一会都没有说话，所有人的符纸都摆在了桌子上，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这么多人之中，留给林筠的时间是最少的，其次就是顾则。
而林朗和顾则心里更是清楚，石晶晶已经盯上了林筠，如果再来一次查寝巡逻，林筠的符纸就会黑得更快，用不了几次，林筠的符纸就会彻底变黑。
“今天的查寝巡逻的人，是不是还没有定下来？”闵行抓着自己的符纸，紧张地问道。
袁惜扶着自己的额头，将碎发弄开，摇摇头：“回宿舍，应该就会出来了。”
“我明天再出去一次，徐贰，你是不是把下午的课调开了？”顾则突然看向徐贰问道。
蓝香玉先点了点头：“对，他明天也没有。”
“多嘴什么呢！”徐贰瞪了一眼蓝香玉，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一次？去找找石晶晶之前的事情？”顾则符纸收了起来，问徐贰。
徐贰没有开口，只是伸手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蓝香玉的肩头，直到蓝香玉轻轻推了推他，才不耐烦地点点头，粗声粗气地说道。
“行行行，我去我去，等会就去找那个什么老师请假去。”
明天的事情商定好了，林筠和顾则又把今天找到的正常学生的样貌和性别都说了一遍，并且说好回去之后誊抄三份，分开记住，盯紧那几个学生的动作。
说归说，林筠还是觉得有些没底气，如果都像今天的那个人一样，转移得这么快，就算盯住了也不一定能够问出更多，还是需要去找更多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