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泱看着她白净的后颈，不知想到什么，喉间一热。
“咳咳！”
有些狼狈的掩了掩唇，楚离泱连忙抬脚跟上。
“有问题！”
暗二突然出现在了城墙之上，随即暗一也扒了上来。
“有什么问题？”
暗二看了他一眼，神色严肃。
“我们跟了老大一路，他根本就没有发现咱。”
暗一闻言翻了个白眼，提出疑虑。
“你怎么知道？万一老大只是看破不戳破呢！”
“呵！你简直高看他了！”
暗二不屑地扫了眼空无一人的宫门口。
“他跟在人家姑娘屁股后面傻笑呢！”
“像个愣头青！”
“那副蠢样我这个当小弟的简直都没法看！”
暗一稍微消化了一下他的话，随即勾起了他的脖子。
“这算什么！”
“老子觉得，要说蠢样，老大的媳妇儿才蠢！”
经过这么一段时间，两人早已把夫人身边的秋笙姑娘暗自划成了“老大的女人”。
“此话怎讲？”
暗二兴致高昂的开了口，暗一连忙将刚才看到的都吐了出来。
“那姑娘仗着老大看不见她，一个劲儿的在前面嘀咕。”
“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傻笑，一会儿咬牙切齿，一会儿春风得意的。”
“傻不拉几的！”
“……”
暗一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长串，最后还嫌弃地拍了拍手。
“就这么一段路，他俩的表情能排一场子的戏了！”
“啧啧！”
暗二拍了拍手，将这等怪异的现象总结成了一个词。
——“春”意盎然
而此时，“春”意盎然的秋笙已经将“春”意盎然的楚离泱带进了一家小馆。
这里虽然面积不大，但是胜在环境好。
主人家考虑的很多，将每一小桌都与邻座间隔起来，再在出去的那一方挂上竹帘。
从外面看起来，就像是十几个小包间。
楚离泱蹙了蹙米，跟着女子坐到了角落处。
这家小馆的主人是一对老夫妇，往日在连府的时候，她们也算是这里的常客。
不过，今儿个来招呼两人的不是那一对老夫妇，而是一个绑着丸子的小丫头。
小丫头见两人坐下，连忙机灵地跑了过来，替两人倒上热茶。
“公子夫人，两位要吃点什么？”
小姑娘的话俏生生的，硬是将秋笙刚刚含进嘴里的热茶扫了出来。
“噗嗤！”
俏生生的嗤笑声响起，秋笙红着脸抬起头，正巧看上对面的“惨状”。
冰冷的眸子被薄薄的眼皮遮上，看不清里面的情绪。
浓黑的睫毛被热茶喷湿，乖巧地垂在下眼处。
“……”
秋笙心尖一颤，连忙对着一旁咯咯咯咯笑个不停的小丫头使眼色。
“我们要两碗混沌，小乖丫头，快去吧！”
小姑娘长在市井之间，最会看眼色，因此连忙点头。
“好，公子夫人请稍等。”
小姑娘说完便跑，顺带还拉下竹帘。
瞬间没了光影，小包间里只剩下两道不平静的呼吸声。
秋笙看着他紧闭的双眼，忍了忍嘴角的弧度。
“大人，您还是擦擦吧！”
她话音一落，对面就响起了回答声。
“你帮我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