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初儿有心，那师兄便却之不恭了。”
玉疏衔走到她身后，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动作，那样的眼神，潜藏在温和平淡的目光之下，温柔又满足。
他看着她故意挑选了一个甚是可爱的玩偶，那玩偶长了颗大脑袋，大肚子，四肢笨重，与他完全不相符。
“嘿嘿，虽然跟师兄身形不一样，但是胜在可爱。”
似是察觉到他的眼神，归初转头朝着他眨了眨眼，又转身去完善玩偶去了。
玉疏衔闻言愣了愣，可爱这个词汇从未与他有过关联，他是冷的，不是温热的。
他瞧着归初为那玩偶上色的动作，眼里的温柔快要溺出水来，他就这样站着，静默着看着她。
“你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
归初嘀嘀咕咕的，本是觉得雪白一样纯洁清冷的颜色，与玉疏衔最为搭配。
但为了将这娃娃显得生气一些，她便可以挑选了一个与玉疏衔从未有过交集的颜色——红色。
“哎哟，像个小灵娃！”
听着归初的呐呐声，玉疏衔轻轻勾起了唇角，他看着那身穿红色衣衫的小玩偶，竟觉得这样热烈张扬的色彩，他也不讨厌排斥了。
“呀，我看看！”
玉疏衔闻声垂眸，正好对上她打量的眼神，他身子一僵，有些忍不住地紧张起来。
“浓淡皆宜，秀美内敛。”
归初将玉疏衔的眉毛夸了一遍，这才拿起小笔，开始给那玩偶绘起样貌来。
不得不说，闺阁千金该有的才情，归初不仅也有，更是鲜少有人能出其左右。
简单的描摹，虽然不能做到与真人一致，但却是将那眉眼之间的气质给描出来了八九分。
“公子眉眼藏星辰，独吞风月是仙人。”
玉疏衔闻言笑了笑，他小弧度地眨了眨眼，将女子认真空灵的脸颊死死地刻在心里。
“再给你点点儿胭脂……”
玉疏衔摸了摸眉骨，哭笑不得地看着女子蘸起红粉色彩往哪玩偶的脸颊边涂抹，最后竟然还在那唇形上勾勒了一圈。
“大功告成！”
归初很是满意地打量着玩偶，等那颜色完全与玩偶融合在一起的时候，归初才将它拿起来递给了玉疏衔。
“呐！这个是回礼！好看吧！”
玉疏衔伸手接过，他双掌合在一起，小心翼翼地拖着那玩偶，他轻轻看了一眼，才笑着扬唇。
“很好看，谢谢初儿。”
这样简单干净的礼物，从来没有人能给他，而这样简单干净的感情，他再不能给别人。
“哈哈，喜欢就好，咱们去其他地方吧！”
归初笑眯眯地掏银子递给了摊主，转眼见玉疏衔还是死死地盯着那玩偶瞧，她摇了摇头，上前扯住他的袖子，将人给拉走了。
“好恩爱的小夫妻啊！”
摊主笑眯眯地看着两人走远，身形相衬，面貌气质相衬，郎才女貌，好一对有情人。
“摊主说错了，那是一对兄妹，可不是什么夫妻呢！”
摊主闻声看去，只见穿着红衣的小姑娘温和的笑着，但她身后那人……
“是，是我看错了。”
摊主不敢再看，连忙摇头打着哈哈，转身去刻他的玩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