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笛在看到花泉镜时,也微微一愣,主要是她之前在旅途的过程中,正好在拿对方的小说看,她十分佩服花泉镜的古文功底与想象力,而在书中的一些彩页上,则有花泉镜的照片,这是吴笛认出花泉镜的原因。
她这次来,实际上就是拜访恰巧在岛国隐居的姚琼,向他学习更多写作方面的经验,她觉得自己在真实的写作功力方面,还不如人家,所以她虚心求教。
不过她倒是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花泉镜。
吴笛落落大方地向这两位著名作家问候了一下,充分展现了她的完美礼节。
姚琼对这些并不在意,他是不拘小节的人,倒是花泉镜觉得这个后辈确实很不错,单论外表,似乎已经达到了无可挑剔的地步。
而在吴笛用姚琼屋内的古琴抚了一曲之后,她更是得到了花泉镜的赞赏,这完全契合花泉镜心目中,天净沙那充满古典韵味的形象,而结合吴笛的年龄,他终于认可了吴笛那天才的身份。
这个世界华夏的文人,虽然也已经与时俱进,尤其是现代主义作家,他们已然抛弃了以往古代文人那种为了提高自身素养、陶冶情操的琴棋书画,但是某些似花泉镜、姚琼这样爱好古典文学的作家,其本身在这些方面的造诣就很高。
花泉镜甚至无论走到哪,都穿着华服,而姚琼私下里,也很喜欢穿华服,倒不是他特别爱国,而是觉得宽松透气很舒适,他所穿的当然不是礼服,而是经过现代演变的华服,很简约。
因此。吴笛的表现让他们很欣赏,觉得她属于同类人。
通过这样的方式,吴笛与姚琼的关系自然也更近一层了。要不然人家凭什么要指点你?
难不成就因为你长得美丽就倾囊相授?可惜姚琼与花泉镜都不是见到美女就腿软的男人,前者曾经沧海难为水。后者则只倾心于自己的爱妻。
只能说吴笛的魅力确实很大,能瞬间征服一些男人,可却不能瞬间征服所有的男人。
“这么说来,姚琼老师确实陷入了创作低潮期?”吴笛一边为两位前辈倒着自己所泡的茶,一边随意问道。
“他只是犯病了而已。”花泉镜满足地喝了一口茶,脸上依然带着温文尔雅的微笑。
“啧,要真说起来。之前我自己烂尾的那本《隔岸》也是在创作低潮期写的,那帮评委还当宝。还有,别叫我老师、老师的,我可是你的手下败将呐。”胡子拉碴的姚琼很随性地说道。他本来又想抽烟,想到吴笛还在这儿,所以最终还是喝茶了……嗯?这茶艺确实不错。
“是啊,小吴,在这里。大概还是你的粉丝最多吧,这可是很了不起的!顺便再赞一下你泡茶的手艺,这要是在古代,想必你就是那些书生才子们红袖添香的不二人选。”花泉镜温和地说道。
“好吧……姚大叔,花大叔。”吴笛可爱地眨了眨眼睛。这样喊道。
听吴笛这样喊了,姚琼却又觉得不爽,不过想到吴笛的年龄,他也释然了。
花泉镜倒是无所谓,依然笑眯眯的,毕竟是结婚几年的人了,各方面都比有些任性孩子气的姚琼要成熟,虽然现在从长相来看,他要比姚琼年轻。
“其实我倒是感觉到了,这位姚大作家马上要走出低潮期了。”花泉镜淡淡道。
“这是为什么?”吴笛问道。
“因为爱情。”
姚琼一口茶喷了出来,他皱眉道:“哪来的爱情?”
“你不是看上刚刚那个十岁左右的小姑娘了嘛……”
“切,我喜欢的是熟女,熟女啊!”姚琼大声说着。
吴笛就在一边微笑地看着两位一看关系就很好的作家,仿佛想到了自己当年与那位挚友一起聊女人的记忆,那位挚友与她一样,是个花花公子。
姚琼想到吴笛还在旁边,自然稍稍有些不自在,他再不拘小节,在吴笛这样的完美女孩面前,也总会下意识收敛一些,保持一下风度,这是作为男人的本能。
“男人总会改变口味的,你差不多也快是大叔的年纪了。”花泉镜的潜台词就是姚琼会从熟女控转变为萝莉控,而一个天才的作家,往往会在这样的心理转变中,写出一部传世之作。
话题又转变到了文学上,姚琼大概说了说他的写作技巧,可以说他的商业文写作技巧、套路都达到了巅峰,尤其是他在吸收了网络文学快节奏装逼打脸、升级练功的精髓之后。
某些实体作家总是嘲讽网络文学无内涵,但却又眼红它们的商业价值,这样的人就是典型的失败者,似姚琼这样成功的作家,从来不会小看任何文字,网络文学再烂,也有它的闪光之处,一个优秀的作家,应该要有包容的心态,取其精华,去其糟泊。
这样的道理其实谁都懂,可真正能够这样做的却很少,许多扑街作者,不论是混实体的与混网文的,都只看到那些“大神”们的缺点,然后觉得自己的文笔、思想之类完爆他们,可事实总是很残酷。
就连花泉镜,也听得十分认真,然后他也说了说自己的写作经验,他可是既能畅销又能写出艺术的作者,别看这种事说起来简单,可有多少作家能够掌握商业与艺术的平衡?姚琼都差了些火候……
假以时日,已经获得遁矛文学奖的花泉镜,若一直保持这样的态度前行的话,肯定能够在文学道路上走得更远!
而吴笛凭借她脑中的记忆,当然也能做到商业与艺术的平衡,毕竟她的背后,站着无数文豪,可要真让她自己来写,这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因此,在与两位出色的前辈作家的“坐而论道”之中,吴笛收获了许多,她有些感叹,这个世界的华夏现代作家,真心厉害,大概在中国,也只有鲁迅、巴金、老舍那个时期的作家比得上,而在这之后……
“对了,小吴你也上高中了吧,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啊?”花泉镜扶了扶眼镜,笑得很温柔,也很八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