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我怎么觉得这药没有效果呢？”
炼丹房里。
宁子凡服用了通窍丸两个月之后，修为依旧停留在外境六层，他便
通窍丹给小师妹看了一眼。
“这丹药好像不对！”
夏姗玫拿着炼制的丹药闻了闻察觉了异样。
“药不对？”
宁子凡见丹药有问题，又去了坊市里看了一圈，发现药店里的售卖的通窍丹和自己炼制的一模一样。
他便有一些不解了。
于是。
宁子凡再一次拿出了神秘笔记本，打算再一次开挂。
打算升级现有的丹方，让炼制出来的丹药更加强大，而且有效果。
在多次升级之后。
笔记需要的血越来越多。
他这一次没有切手指，而是在手臂上切了一刀，赤红的鲜血便沿着手腕落在了笔记上。
宁子凡咬牙放着自己血。
很痛！
这便是代价。
笔记吸收血液，其上的黑色文字，渐渐开始如蚂蚁一样蠕动。
不一会拼凑出一个新丹方。
宁子凡心想这一次应该可以获得更强大的通窍丹。
可一看。
他愣住了。
丹方里多了一味药材：猪妖兽的血。
再往下看。
丹方的内容和太一阁里的那本禁书上的丹方一样。
为什么升级后是禁书上的丹方？
难道这被禁的更好？
宁子凡细细一想，觉得有一些惶恐。
丹药是修士境界提升的重要工具，可是宗门提供的丹方，却是故意把好的禁止掉，留下效果差的。
这会让许多人的修行变得艰难。
为什么这么做？
宁子凡之想到一个理由。
聚灵城里有许多脏活累活需要有人干。
但如果城内满街都是外境后期的修士，都可以有希望感悟天地灵气，成为一个练气修士。
谁又愿意在午夜里倒马桶，顶着酷暑严寒在田里种植灵植？
城里的大人物们谁来伺候？
最好的方法自然是让许多人明白自己是个没天赋的人，甚至不可能通过外境七层，更不用说最终走到大道终点。
既然修行无望。
许多人便会觉得自己是个垃圾，才能甘心去午夜里倒马桶当粪夫，才能有人去种植灵植当农夫。
而实现这个方法，只需要一粒假的通窍丸。
宁子凡不敢在继续往下想。
他决定先炼制出一份通窍丹，亲自验证一下。
到时候自然就有了答案。
而这就需要去买一些猪妖兽的血液回来，当做炼制丹药的材料。
……
“我要出门一趟！”
出门前。
宁子凡先和小师妹打了个招呼，便携带着几枚火符出了门。小师妹则告诉宁子凡，说道：
“晚上早点回来，给你煮了双头豹的鞭汤。”
“嗯！”
宁子凡答应了下来，便到巷子附近去找车夫。可还没走几步，便遇到巷子里的邻居郭大昌。
“宁丹师，我有个朋友想住在这里！”
“他原本住的红树巷子，已经接连几个修士被洗劫了……宁丹师能不能帮忙，我记得张生那房子不是空着的吗？”
郭大昌领着一个修士来租房子。
那修士也在一边说道：“求宁丹师收留，我妻子刚刚怀孕，要找个安生一点的地方。”
宁子凡则皱了皱眉，说道：“我这里的租金有一些贵，一间屋子，我打算收八百铜币一人！”
最近几日不少人来求租房子。
水涨船高。
宁子凡便把租金从原先的五百涨到了八百。
修士一听要八百铜板，皱了皱眉头，从怀中拿出了一册书籍，说道：“我有一册风系灵根的战技，名为《狂风斩》。”
“不知可否抵房租？”
战技？
宁子凡目光落在那书册上，心中有一些动容。
他现在修行到了外境六层。
通常情况下，就要开始修炼自己对应灵根的战技，以提高自己的攻击力。
可是。
现在还没有战技。
宁子凡想了想便同意了。
“学义感激不尽！”
那一位名叫钟学义的修士一脸千恩万谢，然后宁子凡便觉得有一些疑惑，怎么租个房子那么激动。
他便和对方打听了一番，问道：“你怎么这么想住在我们巷子里？”
钟学义便说了实话，说道：“最近有个叫做灵熊会的劫修团伙，经常出来洗劫。”
“我听说贵巷里有专门的修士巡逻，便想着住到这里。”
宁子凡听到这个答案点了点头。
他听说过灵熊会。
这个劫修团伙头目养着一头嗜血的强大灵熊，早些年还特别喜欢劫落了单的寡妇。
附近的弱小的寡妇女修要是听了灵熊会这个名号，她们都能吓得经期失调。
“行，以后就住着吧。你这战技就抵两年房租吧！”
钟学义一听这话对宁子凡连连感谢。
“多谢宁丹师！”
……
把房子租给了钟学义之后，宁子凡在隔壁的一个巷子里找到一辆马车，然后一路向西，去黑市买猪妖兽的血。
路上闲来无事。
他便打开了那一册战技《狂风斩》，上面有着大约五百字的修炼心法和对应刀法。
修行这样的风系战技，会提升风系灵根的修为，而风系灵根修为越高，修士对应的反应力越快。
而正当宁子凡正阅读这一本战技进入状态的时候，马车的速度却越来越慢。
他便不解地问了一句车夫。
“怎么了？”
车夫却没有回答，在外面干呕了起来。
“呕……”
宁子凡便拉开了车帘子往外一看，迎面袭来一股子血腥味道。
他往街面上一看。
眼前的马路赤红如一条红色的丝巾，躺着横七竖八的身体。
有年轻的女人抱着幼儿像睡着了一般一动不动，眼睛却睁开得极大。有正值壮年的修士身体被利剑刺透，面色痛苦，像是死前挣扎过。
还有一些残缺的尸体，像是被野兽撕咬过，地面上还有着脸盆那么大的野兽掌印。
像是熊。
宁子凡顿时明白了钟学义为什么愿意舍得给一本战技，也要搬进自己所在的灵药巷子。
“一定是灵熊会干的！这趟车我不能跑了！”
车夫惊恐地告诉宁子凡不能再往前了。
因为再往西便是灵熊会的武馆。
它就在那个黑市附近。
宁子凡则从腰间抽出了一把匕首，落在车夫的脖颈上，说道：“你怕死，就不怕我吗？”
如果靠着马车行路。
夜色之前，便可回灵药巷。
但是步行的话，一定需要在黑夜里再回来，那时候便是劫修们出没的时间。
那很危险。
“我家里上有老，下有小……”
车夫惶恐地面容上流着汗，咬着牙甩动了马鞭继续前行。
他开始后悔接了这一趟行程。
“不用怕！闻这血的味道应该已过了两个时辰，他们应该抢完了，这时候应该在分赃了。”
“不会那么快又出来抢劫！”
宁子凡坐在马车里一边安慰着车夫，一边看着天空中渐渐向西的日头，心里想着要乘着天黑之前回到灵药巷子，吃到小师妹做的晚饭。
马拉着车厢，在赤红的血腥街道极快地奔跑，穿过那一间间狼藉的沿街平房，朝着那一处贩卖私肉的黑市越来越近。
一路上没有遇到任何劫修。
他们就好像宁子凡说的那样，都回去分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