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绣月的话，慕娴心里很同情这个小姑娘。
她说自己才9岁，小小年纪不容易。家里人得多担心呀。
送走了绣月，嘱咐她好好和太后宫里的嬷嬷们赔礼道歉，慕娴觉得自己还是有可能帮到这个千里迢迢来寻找姐姐的小女孩的。
原因只有一个。
直接问萧子云呗！
只要问他，他的后宫佳丽里，有谁是业州的，然后用排除法，很容易就能确定最后目标。
于是这一天午后，萧子云正坐着读书呢，一碟插着竹签的秋梨和香瓜摆到了他面前，同时出现的还有慕才人那张比水果还甜的笑脸。
不知道为什么，萧子云第一反应竟然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要知道平时的午后，慕才人吃了饭就会形成惯例般躲到里间的软榻上，睡得又香又甜。
倒是还要劳烦萧子云几次三番进去看她是不是把薄被又踢掉了，替她盖被子。
今天这小丫头竟然没有会周公，而是切了盘水果送给自己，这不得不让人怀疑。
“说吧，什么事。”萧子云把目光从水果移回了书上，嘴角噙着一抹轻笑。
慕娴顿时觉得有些心虚。
“臣妾觉得皇上特别辛苦，天天不是批奏折就是读书，所以给皇上送上点水果，请皇上润一润喉咙。”
这番话她完全是照抄了那天在凤仪宫中丽嫔的风格，自己觉得学了有七八分像。
萧子云忍不住笑出了声。
慕才人捏着嗓子又说得不伦不类的样子，真是有趣。
他轻咳一声，故作严肃：“那就有劳慕才人了，若没有其他事，朕就继续辛苦读书了。”
啊？
“有！有！”慕娴苦着脸赶紧承认。
萧子云看了看她的苦瓜脸，拿起一枚竹签，把一块甜瓜送进嘴里，边吃边等着这小丫头到底有什么事想说。
“是这样的，皇上。臣妾宫里前阵子不是来了两个小太监吗，其中一个家乡在业州。
他因为离家远，又听说宫里有妃嫔也是业州人，就求臣妾，说想去服侍业州的老乡。
可臣妾也不知道究竟谁是业州的，所以想问问皇上，顺便也帮帮这个小太监，业州离京城两千五百里，有个老乡不容易。”
慕娴一口气把自己事先编的故事说完，悄悄瞅了瞅萧子云的脸色。
好像是相信了？
“就这事？”萧子云有些狐疑。
“就这事！”慕娴赶紧点头承认。
萧子云总觉得事情好像没那么简单，可慕才人说的合情合理，也挑不出什么错。
他把高福叫了进来。
“高福，后宫里有没有从业州来的女子？”
高福瞄了眼慕娴，心道，这又是慕才人给皇上出的题吧？
“回禀皇上，今年新进宫的娘娘多，奴才记不太清。回头奴才去查一查。”
“你查出了就告诉慕才人，她宫里新来的太监想去服侍业州老乡，回头你帮着调一下人。”萧子云随口吩咐。
高福有些奇怪，最近新进的太监似乎并没有从业州来的，难道是自己记错了？
“是，皇上。”高福答应着下去了。
“皇上，臣妾告退。”见事情办得还挺顺，慕娴琢磨着可以溜去补一会午觉。
“慕才人是不是忘了什么事？”萧子云见她想溜，眯了眯凤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