晟如被两次窥见狼狈，低着头不说话。
顾钦玖扫了眼她没有受伤的腿后，正打算离开，却被身后的晟如叫住。
“小九...”
等到顾钦玖回头，似乎是有些惊讶，在竞圈的粉丝少许有人这么叫她。
晟如以为冒犯到她，慌忙解释：“我见有些人叫你‘小九’所以就...你不喜欢的话我...”
“没有。”
顾钦玖打断她，似乎也看出了她的不自信，认真端详着她脸上的胎记。
灼热的视线让晟如下意识躲避，可却又察觉她的目光并非和其他人一样嘲讽恶意打量，便鼓起勇气抬头对上她的视线。
果然，那双浅色的眸子只有清澈，没有任何恶意。
“你很漂亮，不用不自信。”
听到这句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晟如猛地一怔，后知后觉她说了什么，下意识反问：“你...说真的吗？”
盯人太久不礼貌，顾钦玖移开了视线，转而对上她的眼睛，认真道：“你的五官很好看，很漂亮。”
思索了几秒她又道：“如果你不喜欢它，我有药祛掉，你要吗？”
晟如承认，各大医院都说去除不了的胎记她听到这话有些动容，却从来没怀疑过话的真假，不知为何，莫名的无条件相信她。
许久，终于听到自己一句：“不了，小九说好看就行，我以后不在意别人的想法。”
顾钦玖点点头，像比赛打完后离场向粉丝挥手一样，又不一样。
“姐姐再见。”
“再见。”
晟如不知道她是在多久之后离开的那里。
在两人退役的后来，晟如也辞职了。
她坚定了一个想法，有一天一定要靠自己的努力见到她，告诉她自己现在过得很好，也能让周围的人尊敬她，不因为胎记嘲笑她。
见她将手帕拿了回去，顾钦玖收回手。
晟如连忙说道：“密码是我设置的，你的生日。”
顾钦玖点头，“我知道。”
晟如显然有些激动，又听她道：“我记得你。”
晟如此刻像是吸食了某种化学物品，所有的情绪堆积到一块，她压根不知道该体会哪一种。
“小九，第一次见到你的全脸，你真的，和我想的一样好看、漂亮。”
“谢谢。”
对比她的激动不知所措，顾钦玖倒和从前一样波澜不惊。
清楚她的性格，得到回应的晟如已经很激动了，她又道：“网上的言论你别担心，很多人都站在你这边的。”
“嗯。”
晟如其实有很多话想对她说，可又怕她不耐烦，刚想说让她先回去，却听到了她的反问：“那你呢？”
“我？”晟如很快便反应过来她是在接她刚刚的那句，像置身于火炉旁温暖，笑着回她：“我已经不在意外面的评价了，现在过得很好。”
顾钦玖似在辨别她说的是真是假，许久确定了什么后回以一笑，“嗯。”
晟如心如擂鼓。
她笑了！
她很少笑的，可刚刚却对她笑了，因为听到了她很好的消息。
晟如像个老母亲一样让她先回去休息，“录了一整天辛苦了，小九先回去休息吧，注意安全，看好路不要摔了，注意休息，再见。”
休息室就在两步之遥，她显然被刚刚顾钦玖的笑冲昏了头脑，语无伦次逻辑混乱。
离开前她清楚的听到了顾钦玖的小声嘀咕，和之前问她为什么老是摔倒一样呆萌直白：“爱摔倒的不是她吗？我才不会摔。”
晟如哭笑不得，看着她推门而入的背影不知过了多久才离开。
因为晚上还有方导安排的聚餐，所以顾家一大家子先行离开了。
节目组安排的酒店。
暗翼拎着一个麻袋走进房间，直接将其扔在地上。
里面立马传来“呜呜”的哭声和痛喊，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嘴。
顾墨给暗翼递了个眼神，暗翼点头，将麻袋打开，将里面的人单手拎出来又随意扔在地上。
他不欺负女人，可这人却破了他的例。
要不是小玖在这，他都想用刀吓唬这个罪魁祸首。
女人露出真面目，看到沙发正中央坐着的顾钦玖，顿时双眼瞪大，即便被五花大绑粗布堵住嘴，却还是想要拼命朝门外爬。
“呜呜！呜呜！”
边爬边喊。
暗翼拎着她背后的绳头将她拎了回来，沉声警告：“再跑手脚就可以不用留了。”
闻言，女人瞬间不再挣扎，嘴里却还是隐约说着：“放过我，求你了。”
顾钦玖看着求饶痛哭的女人，叫出了她的名字：“龚晴。”
龚晴明白形势，直接朝顾钦玖爬去，不断含糊求饶。
“求你了，呜呜！放过我！”
顾尘见她离得越来越近，皱眉想要将姐姐拉开，暗翼却抢先将龚晴拉至远处，“别乱动！也别叫！”
龚晴再次安静，只剩那双哭红的双眼惊恐地盯着顾钦玖，不断流着眼泪。
每每想到网络恶意诋毁妹妹时恶心狠毒的咒骂顾祉就忍不住，难得一次想动手揍女人，却得顾及妹妹在场。
顾祉忍下脾气，牵起顾钦玖的手，试着商量，“小玖乖，我们去隔壁好不好？”
顾钦玖摇头，“我自己动手。”
“会脏的。”
“脏不到。”
见此，顾祉歇了心思，温柔的眼神逐渐变得阴鸷。
大不了先让小玖玩玩，玩够了再折磨她。
顾钦玖冲顾尘伸手，顾尘立马将橡胶手套递给她。
顾钦玖正要有所动作，顾尘却抢先一步亲自替她穿上，仔细认真，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似乎真的担心她不小心脏到手。
穿戴好作案工具，顾钦玖握着一把匕首步步紧逼龚晴。
龚晴想后退，却因为暗翼的牵制走不掉，只能恐惧地看着恶魔慢慢走近，脸上倏地一凉。
一股骚味袭来，顾墨迅速上前将手帕递给她，还得意地像慢几拍的两个兄弟默默递眼神炫耀。
顾钦玖早有准备，让暗翼烧了柱特殊的香，很快异味就被掩盖。
龚晴看着紧贴着自己脸颊的匕首，生怕顾钦玖手一抖划伤她。
“你说，是先毁容，还是先挖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