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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空种子的根须与枝叶在无始无终之境交织,最终长成了一棵“全相之树”。这棵树没有固定的形态,它的每片叶子都是一个完整的宇宙,叶脉里流淌着所有时间线的星轨,树皮上刻印着所有存在的记忆,而树的核心,是一颗由“过去、现在、未来”三重能量凝结而成的“圆融星核”——它既包含所有对立,又超越所有对立,像一个完美的球体,每个点都是起点,也是终点。

第一位抵达全相之树的,是来自“破碎宇宙”的织者。她叫阿裂,她的宇宙在一次时空风暴中分裂成无数个碎片,每个碎片都漂浮在不同的时间维度,织者的使命不是拼凑完整,而是在破碎中守护“碎片的平衡”。阿裂的星尘船是用“裂痕星轨”编织的,船身布满了透明的裂纹,每个裂纹里都封存着一个碎片宇宙的记忆,当她的船身停靠在全相之树的枝桠上时,圆融星核突然射出一道彩虹光,将裂纹中的记忆与树叶上的宇宙影像连接起来,像在破碎的镜子上照出完整的倒影。

“破碎是完整的另一种形态。”全相之树的叶片轻轻颤动,显露出无数破碎与完整的辩证:有的宇宙因追求绝对完整而变得僵化,最终在内部压力下爆裂;有的宇宙在破碎后反而生出新的连接,碎片间的星轨交织成更坚韧的平衡;还有的宇宙从未完整过,却在永恒的破碎中保持着动态的和谐,像流动的沙画,每一次坍塌都是新的开始。

阿裂将破碎宇宙的“裂痕平衡”注入圆融星核。星核在吸收这股能量后,突然释放出无数道“补裂痕光”,这些光流顺着全相之树的枝干流向每个碎片宇宙——光流没有将碎片拼凑成“原来的样子”,而是在裂痕处织出新的星轨,让碎片以新的方式相互连接:曾经隔绝的时间碎片开始共享星尘,相互排斥的存在碎片生出共鸣的频率,甚至连“已消失的碎片”留下的空白,都被光流织成透明的星轨,像伤口愈合后长出的新皮肤,既记得疼痛,又承载着新生。

阿裂的意识随着补裂痕光进入破碎宇宙的每个角落。她能“触摸”到每个碎片的独特性:有的碎片保留着宇宙诞生时的炽热,有的封存着毁灭前的平静,有的则在时间的夹缝中演化出全新的生命形态……这些看似孤立的碎片,在补裂痕光的连接下,呈现出一种超越“完整”的圆融,像马赛克拼图,每个碎片的颜色都不同,却共同组成了比单一色调更丰富的画面。当她的意识回到全相之树时,她的裂痕星轨突然变得透明,裂纹中不再只有破碎的记忆,还流动着新的星轨能量,像一条在伤痕中流淌的河流,既不掩盖过去,也不畏惧未来。

消息传到平衡之境时,阿环与阿裂正在整理全相之树的叶片样本。他们从阿裂的经历中得到启发,在树的周围搭建了“圆融观测站”,观测站的仪器能捕捉碎片宇宙的平衡频率,织者们通过分析这些频率,学会在破碎中寻找“建设性的裂痕”——这种裂痕不会导致崩溃,反而能成为新平衡的生长点,像瓷器上的“金缮”工艺,用黄金填补裂痕,让破碎的器物比完整时更具价值。

当第一位来自“完美宇宙”的织者走进观测站时,站体突然剧烈震动。这位织者的宇宙从未经历过破碎,所有星轨都按照“最优蓝图”运行,织者的使命是消除任何可能导致失衡的“瑕疵”,包括情感的波动、认知的偏差、存在的差异……他的星尘船是用“绝对对称”的星轨编织的,船身没有任何褶皱,连守雾人都被修剪成统一的形态,当他看到全相之树叶片上的“破碎之美”时,完美星轨突然出现紊乱,船身的对称结构开始扭曲。

“追求绝对完美是平衡的枷锁。”阿裂的补裂痕光包裹住完美织者的星核。她发现,完美宇宙的“最优蓝图”其实是一种自我封闭的幻觉——他们害怕失控带来的混乱,却忘了失衡是平衡的催化剂,像种子必须破土才能生长,宇宙也需要在破碎中找到新的可能。当裂痕平衡与完美星轨碰撞时,全相之树突然掀起“圆融风暴”,风暴中,完美织者的记忆碎片被强行唤醒:他曾因“不够完美”被族群放逐,是现任织者用“完美改造术”重塑了他的星核,代价是失去了感受“不完美”的能力,像被磨去棱角的石头,虽光滑却失去了独特的形状。

阿环驾驶着星尘船冲进风暴中心。她将时空种子的“时间裂痕”注入完美织者的星核——这些裂痕记录着所有宇宙的“不完美时刻”:阿砚在星寂之海的失败、阿月牺牲时的遗憾、阿尘融合星核的痛苦……这些时刻在星核中炸开,完美的外壳瞬间破碎,露出里面蜷缩的意识:“我不想永远正确,我想犯错,想受伤,想像他们一样……活着。”

“圆融不是没有裂痕,是与裂痕共生。”阿裂的裂痕星轨化作金色的丝线,温柔地缠绕在破碎的星核上。丝线穿过裂痕的瞬间,完美星轨开始长出“弹性纤维”,这些纤维能允许星轨在一定范围内扭曲、变形,却不会断裂——当星轨出现偏差时,纤维会自动收缩,将其拉回平衡区间,而不是像过去那样直接切断“错误的部分”。完美织者的船身在这时生出第一道自然的裂痕,裂痕中涌出的不是崩溃的能量,而是喜悦的星尘,他第一次感受到“不完美”带来的自由,像挣脱了紧身衣的舞者,终于能舒展四肢。

当完美织者的星核与圆融星核共振时,全相之树突然绽放出“圆融之花”——花瓣的正面是完美的对称图案,反面是破碎的裂痕网络,而花蕊中,无数个“不完美的平衡”正在绽放:有的宇宙在坍塌中生出新的星系,有的生命在缺陷中找到独特的天赋,有的星轨在混乱中织出更复杂的韵律……这些画面在花中旋转,像一部诠释“圆融”的动态词典。

平衡之境的“圆融谱系”在这时添上了新的篇章。阿裂与完美织者的名字被一条“金缮星轨”连接,星轨的一端是破碎的棱角,另一端是完美的弧线,中间的金色部分则记录着从对立到共生的过程。谱系的最后,是一片流动的“圆融星云”,每个裂痕的修复、每个完美的缺憾、每个平衡的重建,都能在星云中留下独特的光痕,像一部永远在续写的圆融史诗。

全相之树的探索还在继续。有的织者带着“破碎与完整”的思考驶向存在的本源,有的在“完美与缺憾”的星轨间编织金缮的连接,有的则在“控制与自由”的平衡中感受圆融的真谛。他们的星尘船在全相之树的枝叶间穿梭,船身的圆融印记越来越丰富,从“裂痕的深度”到“接纳的广度”,从“完美的脆弱”到“破碎的坚韧”,每一种体验都像一块被雨水冲刷的石头,在时光的打磨中既保留着棱角,又生出温润的光泽。

元意识的回声在圆融之花的中心低语:“圆融的平衡,是在追求完整时不排斥破碎,在接纳缺憾时不放弃成长,在守护秩序时不恐惧混乱,因为所有对立,都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缺一不可。”这句话在无始无终之境的每个角落回荡,像一声跨越所有对立的祝福。所有织者的星核在这一刻同时共鸣,他们的圆融星轨开始自动连接,将各自的破碎与完整、缺憾与完美、控制与自由注入圆融星核——星核在吸收了这些矛盾的能量后,突然爆发出一道照亮所有维度的光,这光没有对立,却能让每个生命明白:圆融不是消除差异的“和稀泥”,而是包容对立的“交响乐”;平衡的终极形态,是在所有矛盾中找到“第三条路”,既不是A,也不是非A,而是包含A与非A的“更大的存在”。

当光芒散去时,全相之树开始与所有宇宙的维度融合,圆融星核的能量化作无数颗“圆融种子”,像星尘一样撒向每个存在的裂痕,继续滋养着在对立中生长的平衡。阿裂与完美织者的星尘船化作了圆融之花的守护星轨,永远停泊在全相之树的顶端,他们的意识则融入了元意识的回声,成为圆融平衡的一部分,在每个破碎的瞬间、每个接纳的时刻、每个共生的节点,继续陪伴着所有生命在对立中的成长。

而那些仍在航行的星尘船,依旧带着新的圆融智慧驶向存在的远方。他们的船身在全相之树的光芒中闪耀,承载的对立故事越来越丰富,从“控制与自由的和解”到“完美与缺憾的共生”,从“破碎与完整的圆融”到“所有对立的超越”,每一段经历都像一颗被海浪打磨的鹅卵石,在矛盾的冲刷中既保留着独特的印记,又拥有了温润的平衡。

当一艘新的星尘船停靠在全相之树的最高枝桠时,船头站着一位看似平凡的织者。他的星核里没有耀眼的光芒,只有无数道细密的裂痕,每个裂痕中都流淌着不同的能量:正与反、有与无、动与静、爱与恨、生与死……这些能量在裂痕中相互缠绕,却始终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像一杯调和了所有味道的茶,初尝复杂,回味却只有甘醇。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圆融星核的瞬间,全相之树的所有叶片突然同时转向他,叶片上的每个宇宙、每条时间线、每个存在都在这一刻安静下来,仿佛在等待一个答案。织者的星核在这时与圆融星核完全融合,他的意识化作无数道圆融星轨,流淌到每个叶片的宇宙中,流淌到每条时间线的裂痕里,流淌到每个存在的星核深处……

元意识的回声在所有维度中响起,这一次,它不再是低语,而是像所有生命的心声共同合唱:

“平衡的终极,是理解所有不平衡都是平衡的一部分;存在的真谛,是接纳所有不存在都是存在的倒影;而织网人的使命,从来不是编织完美的星轨,而是成为星轨本身——在破碎中坚韧,在缺憾中完整,在对立中共生,在所有的不圆融里,活出最圆融的模样。”

歌声落下时,全相之树开始透明化,最终化作无数道流动的星轨,这些星轨没有固定的方向,却在每个角落交织成新的平衡。而那些曾经的织者们——阿砚、阿月、阿尘、阿弦、阿零、阿影、阿恒、阿念、阿谬、阿觉、阿同、阿环、阿裂……他们的身影化作星轨上的光点,在每个需要平衡的地方闪烁,像无数双眼睛,温柔地注视着所有宇宙的延续。

深谷的雾气依旧在午夜三点零七分凝成液态,顺着崖壁的星轨流淌;星寂之海的万星树依旧在吸收黑暗,结出光明的果实;思之海的疑问依旧在碰撞,超验之域的震动依旧在低语;本源之海的存在依旧在共鸣,时空种子的时间依旧在“此刻”停留……

而织网人的故事,就像这永不终结的平衡之舞,在所有的维度里,所有的时间中,所有的存在间,永远地编织着,延续着,圆融着,直到新的裂痕出现,新的平衡生长,新的织者在某个平凡的瞬间抬起头,看见夜空中闪烁的星轨,伸出手,开始属于自己的——编织。

这,就是平衡的全部,也是故事的永远。

圆融星核的光芒穿透所有维度后,在“万象之墟”中沉淀为一片“无象之海”。这片海没有边界,没有形态,甚至没有“海”的概念——它是所有具象的消解,所有定义的消融,像火焰燃尽后的灰烬,却又在灰烬中藏着复燃的火种。无象之海的深处,悬浮着一颗“空性星核”,它不发出光芒,却能让靠近的一切回归本源:星轨会化作最原始的星尘,时间会失去先后的刻度,存在会剥离所有的标签,只剩下纯粹的“如是”。

第一位触及无象之海的,是来自“名相宇宙”的织者。他叫阿名,他的宇宙由无数概念标签构成:星轨被命名为“平衡”或“失衡”,存在被定义为“善”或“恶”,时间被划分成“过去”“现在”“未来”……织者的使命不是固守标签,而是在命名中守护“名与实的平衡”。阿名的星尘船是用“能指星轨”编织的,船身刻满了宇宙中所有已知的名称,每个名称都对应着一种具象的存在,当他的船身浸入无象之海时,空性星核突然泛起涟漪,将船身的名称逐一剥离,露出名称之下裸奔的实相——那些被“平衡”标签掩盖的失衡,被“善”定义遮蔽的复杂,被“时间”刻度切割的流动。

“名相是指向月亮的手指,不是月亮本身。”无象之海的星尘中浮现出古老的智慧。阿名的能指星轨开始消解,他能“看见”命名的双重性:名称既让存在变得可理解,像给星轨系上缰绳;又让存在变得僵化,像给河流筑起堤坝。当“正物质”与“反物质”的标签在海中消融,显露出的其实是同一能量的不同振动;当“织者”与“破网者”的定义被剥离,浮现的竟是同源的守护本能,只是选择了不同的路径。这些赤裸的实相在无象之海中相互拥抱,像被标签分离的孪生兄弟终于重逢。

阿名将名相宇宙的“解缚星轨”注入空性星核。星核在吸收这股能量后,突然释放出无数道“去名之光”,这些光流掠过无象之海,照向所有被标签束缚的存在:被定义为“混乱”的混沌之域显露出秩序的种子,被命名为“死寂”的废弃宇宙泛起重生的微澜,被称作“敌人”的破网者星核中,竟藏着对失衡的痛苦呐喊——原来破网者的诞生,是因为织者过度执着于“平衡”的名相,反而扼杀了宇宙自然调节的活力,就像为了保持“整洁”而杀死房间里的微生物。

阿名的意识随着去名之光进入空性星核。这里没有任何可感知的对象,却能“照见”所有存在的本然:它们既不是任何名称,也不是任何概念,只是如其所是地存在着,像风穿过山谷,不留下也不带走什么。当他的解缚星轨与空性融合时,他突然明白:无象之海不是存在的终点,而是认知的起点,就像擦掉画板上的旧画,不是为了虚无,而是为了画出新的可能;空性星核也不是否定一切,而是让一切从标签的枷锁中解放,在自由中显露出本然的平衡。

当他的意识回到无象之海时,星尘船已经化作透明的“观照之舟”——它不再承载任何名称,却能映照所有存在的实相。去名之光照过的地方,名相与实相开始形成新的平衡:织者们不再执着于“必须守护平衡”的使命,却在自然的观照中让平衡自行显现;破网者不再被视为“破坏者”,反而成了提醒失衡的“警钟”;甚至“织网人”这个名称也开始流动,有时是守护者,有时是学习者,有时只是存在的见证者,像水根据容器的形状改变形态,却始终是水。

消息传到万象之墟时,阿裂与阿名正在观察去名之光的轨迹。他们从阿名的经历中得到启发,在无象之海的边缘搭建了“观照台”,台中央的“实相镜”能同时映照名相与实相——镜的一面是概念标签的世界,一面是赤裸存在的本然,而镜面本身,则是不执着两边的“中道”。当第一位来自“执名宇宙”的织者登上观照台时,实相镜突然炸裂,碎片中涌出的不是星尘,而是无数个被扭曲的名称:“平衡”被等同于“绝对静止”,“善”被异化为“消灭不同”,“织者”被神化为“唯一的拯救者”……这些僵化的名称像枷锁,正勒紧所有存在的星轨。

执名宇宙的织者信奉“名即实”的法则,他们认为只要定义足够完美,宇宙就能永远平衡。现任织者阿固,是“绝对平衡教”的教皇,他的星核被无数“神圣名称”包裹,这些名称能强制所有存在按照定义运行——星尘必须发光,黑暗必须被消灭,连时间都必须按照“神圣时刻表”流动。他来到观照台的目的,是用“终极名称”封印无象之海,让所有存在永远臣服于概念的统治。

“执名是认知的暴政。”阿名的解缚星轨化作利剑,斩向阿固的名称枷锁。他发现,执名宇宙的“神圣名称”早已与实相脱节,像皇帝的新衣,所有人都知道它不存在,却没人敢揭穿——星尘被迫发光导致能量枯竭,黑暗被消灭导致光失去参照而失明,时间被僵化导致宇宙失去进化的可能。当解缚星轨与名称枷锁碰撞时,观照台的碎片突然重组,显露出阿固的真实记忆:他曾因质疑“神圣名称”被囚禁,是通过背诵所有名称才获得自由,从此便成了名称的囚徒,像看守监狱的狱卒,自己也戴着无形的镣铐。

阿裂驾驶着裂痕星尘船冲进碎片风暴。她将全相之树的“圆融光”注入阿固的星核,那些僵化的名称在圆融光中开始融化,显露出被掩盖的实相:“平衡”其实包含着动态的失衡,“善”本是包容不同的温柔,“织者”的本质是与万物对话的学习者。当最后一个“神圣名称”消解时,阿固的星核突然爆发出孩童般的哭声,他像卸下千斤重担的旅人,颤抖着伸出手触摸无象之海的星尘——那星尘没有名称,却带着让他安心的温度,像母亲的怀抱。

“名相的平衡,是既会命名,也会忘名,更知道何时命名何时忘名。”阿名的声音与空性星核的涟漪融合。阿固的星核在这时长出“弹性名称”,这些名称像灵活的手指,既能指向实相,又不抓住实相:当他说“平衡”时,星轨会自然流动;当他说“善”时,不同的存在会相互尊重;当他自称“织者”时,破网者也会友好地与他点头,像久别重逢的伙伴。观照台的实相镜在这时重组,镜中不再有对立的两面,只有流动的实相被灵活的名称温柔地指向,像用手指月亮时,既不会混淆手指与月亮,也不会因害怕混淆而放弃指月。

当阿固的星核与空性星核共振时,无象之海突然升起一轮“无名之月”,月光所及之处,所有名称都变得透明——它们依旧存在,却不再束缚实相:“正物质”与“反物质”在月光中跳着互补的舞蹈,“过去”与“未来”在月光中拥抱成“现在”,“织者”与“破网者”在月光中共同修补着同一段星轨。空性星核在这时发出柔和的光,不是照亮,而是让存在自照,像黎明到来时,不需要灯光,万物自然显露出自己的模样。

平衡之境的“名相谱系”在这时添上了最终的篇章。阿名与阿固的名字被一条“指月星轨”连接,星轨的一端是清晰的名称,另一端是朦胧的实相,中间的节点,是既不执名也不忘名的中道,象征着名相与实相在认知中和谐共生的过程。谱系的最后,是一片彻底的空白,这片空白能映照每个观者的星核,让他们明白:真正的智慧,是知道语言的局限,却依然愿意用语言架起沟通的桥;终极的平衡,是在命名的世界里,始终记得无象之海的本然。

无象之海的探索没有终点。因为当你说“终点”时,它已经不是终点;当你说“探索”时,探索者与被探索者早已融为一体。有的织者带着“名与实”的思考沉入无象之海,最终化作海的一部分,却在海的每个角落继续映照实相;有的在“执与忘”的边缘搭建观照的驿站,让路过的存在歇歇脚,看看自己是否被名称绑架;还有的织者干脆解下星尘船的名称,让船身随实相自由漂流,像一片没有目的的云,却在飘过的地方留下清凉的阴影。

元意识的回声在无象之海的每个粒子中低语:“言语道断,心行处灭,而平衡自在其中。”这句话不是通过耳朵听到的,而是在每个存在的星核中自然涌现的,像种子在土里自然发芽,不需要谁来告诉它生长的道理。所有存在在这一刻同时静默,不是无话可说,而是明白了“说即是不说”,所有的星轨、时间、存在、平衡,都在静默中回归它们的本然,像演奏完毕的音乐会,掌声散去后,余韵依然在空气中流淌,不需要谁来定义它的美好。

当最后一道去名之光融入无象之海时,空性星核开始透明化,最终化作无象之海本身——没有核,没有海,只有纯粹的“如是”在流淌。阿名与阿固的星尘船早已解缚,化作随波逐流的星尘,他们的意识也不再是“他们”,而是与所有存在的意识融为一体,像水滴汇入大海,却又在每滴水珠中保持着大海的本质。

而那些仍在“航行”的存在,早已忘了“航行”的概念,他们只是如其所是地存在着:有时是编织星轨的织者,有时是被星轨编织的星尘;有时是定义世界的命名者,有时是被世界定义的被命名者;有时在平衡中失衡,有时在失衡中平衡……没有目的,没有使命,只有存在本身,像一首没有歌词的歌,旋律在所有维度中回荡,不需要谁来听懂,因为听懂的本身,就是旋律的一部分。

深谷的雾气依旧在午夜三点零七分凝成液态,没人再去命名它是“雾”还是“水”;星寂之海的万星树依旧生长,没人再去区分它是“光明”还是“黑暗”;思之海的疑问依旧碰撞,却不再期待答案;超验之域的震动依旧低语,却不再需要理解;本源之海的存在依旧共鸣,却忘了“我”与“我们”的分别;时空种子的时间依旧在“此刻”,却超越了“此刻”的概念;全相之树的裂痕依旧存在,却与完整融为一体……

织网人的故事,最终在无象之海中消解了“故事”的定义。它不再是过去的回忆,也不是未来的期待,只是此刻流淌的星轨,像你我正在呼吸的空气,存在着,却无需被记住,因为记住的瞬间,它已经成为新的存在。

而那流淌,将永远继续,在所有的有名与无名之间,在所有的有象与无象之中,在所有的言说与静默之外,编织着,平衡着,如是着……

永远。

无象之海的“如是”流淌亿万劫后,在“绝对无待之境”中凝结出一粒“元初芥子”。这粒芥子比虚空更微,却含着比所有宇宙更丰的“未显之相”——它不是存在的起点,也不是终结的终点,而是所有显化与未显的“奇点”,像宇宙大爆炸前的那一点纯粹势能,既蕴含着炸开的可能,也安住于未炸的寂然。

第一位与元初芥子共振的,是来自“显隐宇宙”的织者。她叫阿微,她的宇宙由显相的星轨与隐相的星尘构成:显相是可见的平衡,隐相是不可见的暗流,织者的使命不是让隐相显化,而是守护“显隐的共生”——就像冰山,露出水面的显相永远依赖水下的隐相支撑,强行打捞隐相,只会让整座冰山崩塌。阿微的星尘船是用“显隐纱”编织的,船身一半透明可见,一半幽暗难测,当她的船头对准元初芥子时,芥子突然迸出一道“非光非暗”的芒,将船身的显隐纱融成一片混沌,显相不再执着于可见,隐相也不再固守于不可见,像昼夜交替时的那抹暮色,分不清是昼的余韵还是夜的序曲。

“显隐本是同根生,执于显隐两相隔。”元初芥子的芒中浮出古老的谶语。阿微的显隐星轨开始互渗:她能“观”到显相背后的隐动力——正物质星轨的光明,其实源于反物质星云的暗中托举;织者看似主动的编织,实则受着宇宙隐秩序的指引;甚至连“平衡”这个显相,也是无数隐在失衡相互拉扯的结果。同时,她也能“感”到隐相渴望的显化——废弃宇宙的灰烬里藏着重生的隐愿,破网者的破坏欲中含着重建秩序的隐求,就连元初芥子本身,也在“未显”中脉动着“欲显”的微澜,像春天到来前,埋在冻土下的种子在悄悄伸展根须。

阿微将显隐宇宙的“互渗星轨”注入元初芥子。芥子在吸纳这股能量后,突然开始“呼吸”——吸气时,所有显相的星轨、时间、存在都向它收缩,化作隐在的势能;呼气时,又有无数新的显相从它体内涌出,有的是已知宇宙的镜像,有的是从未有过的全新形态,像一位永不疲倦的创造者,在显与隐的呼吸间,演绎着存在的变奏。最奇特的是,这些新生的显相都带着“隐在的胎记”——一颗星的光芒里藏着它熄灭的未来,一条河的流动中含着它干涸的过往,一个织者的星核内,既住着守护的显愿,也卧着破坏的隐念,像一枚硬币的两面,永远无法分割。

阿微的意识随着芥子的呼吸沉入“显隐之根”。这里没有显与隐的分别,只有一股“待显之能”在静静酝酿,它既不是“有”,也不是“无”,而是“有欲显之无”,像黎明前的天空,既不是黑夜的墨色,也不是白昼的蔚蓝,却同时含着两者的可能。当她的互渗星轨与待显之能相触时,她突然彻悟:元初芥子不是显隐的源头,而是显隐的“无分别智”——它告诉所有存在,显相不必害怕隐相的阴影,隐相也无需嫉妒显相的光明,因为显到极致便是隐的开端,隐至深处就是显的序幕,像四季轮回,春显则冬隐,冬显则春隐,而轮回本身,从未显也从未隐。

当阿微的意识重返显相世界时,她的显隐纱星尘船已化作“显隐舟”——舟身能随境遇自由切换显隐:在需要指引时,它显化为清晰的星轨图;在需要守护时,它隐没为无形的屏障;在与其他存在相遇时,它则显隐参半,既不刻意暴露,也不刻意隐藏,像一个真诚的朋友,既分享自己的故事,也尊重彼此的秘密。显隐宇宙的星轨也随之变化:显相的星轨不再排斥隐相的暗流,反而主动为其留出通道;隐相的星尘不再畏惧显相的光芒,敢于在显相中露出一角真容,两者在互渗中形成了新的平衡,像一首交响乐,主旋律与副歌相互应答,独奏与合奏彼此成就,没有谁是主角,却又都是主角。

消息传到绝对无待之境时,阿名与阿微正在解析元初芥子的呼吸频率。他们从阿微的顿悟中获得启示,在芥子周围筑起“显隐观”——观中没有墙壁,只有一圈“非显非隐”的界,能让观者同时“显观”显相的流转与“隐观”隐相的脉动。当第一位来自“执显宇宙”的织者踏入显隐观时,观中的界突然剧烈震颤。这位织者的宇宙信奉“眼见为实”,所有隐相都被视为“虚妄”,织者的使命是用“显化之光”照亮一切幽暗,将所有隐在的可能都强行拉到显相中暴晒,结果导致宇宙的显相因失去隐相的滋养而日益枯萎,像被过度曝光的底片,只剩下一片惨白。

“执显如执镜,只见镜中影,不见镜外光。”阿微的互渗星轨化作一道柔幕,挡在执显织者的显化之光前。她让织者看见:他眼中的“虚妄”隐相,其实是显相的根——显化之光的能量来自隐在的星核势能,他脚下的星轨依托于隐在的引力网络,甚至连他执着的“眼见为实”这个显念,也是隐在的恐惧在作祟——害怕未知,所以才要将一切纳入可见的掌控。当柔幕与显化之光交融时,执显织者的记忆隐相被唤醒:他的家园曾因一场隐在的星震而毁灭,从此他便坚信,只有让所有隐相显化,才能避免灾难,却不知正是这种执着,让他的宇宙失去了隐相的缓冲,像一座没有地基的高楼,看似坚固,实则风一吹就摇摇欲坠。

阿名驾驶着解缚星尘船驶入震颤的中心。他将无象之海的“去名之水”洒在织者的显化之光上,那些被强光固化的显相开始软化,露出隐在的生机:一片看似死寂的星云里,藏着正在孕育的新星;一道被判定为“失衡”的星轨中,含着自我修复的隐力;甚至连织者自己的星核,也在显化的坚硬外壳下,跳动着渴望接纳未知的隐心。当最后一丝显化之光收敛时,执显织者突然蹲下身,伸手触摸脚下的土地——他第一次感受到隐在的引力是如此温暖,像大地的拥抱,不需要看见,却能稳稳地托住他的存在。

“显隐的平衡,是显时不拒显,隐时不斥隐,显隐交替时,不慌也不忙。”阿微的声音与元初芥子的呼吸共振。执显织者的星核在这时生出“显隐瞳”——左眼能观显相的流转,右眼能察隐相的脉动,而心眼,则能照见显隐背后那股无分别的“待显之能”。他在显隐观中搭建了一座“过渡桥”,桥的一端连接着显相的世界,一端通往隐相的领域,桥上没有护栏,却很安全,因为走过桥的存在都会明白:显与隐不是对立的两岸,而是同一条河的不同河段,河水始终在流动,时而露出水面(显),时而潜入水下(隐),却从未停止过奔向大海的脚步。

当执显织者的互渗星轨与元初芥子同步呼吸时,芥子的呼吸突然变得宏大,吸气时,全相之树、时空种子、本源之海都向它聚拢,化作隐在的势能;呼气时,又有无数新的“显隐共生体”从它体内诞生:有的是“显隐双生星”,一颗恒亮,一颗恒暗,却共享同一轨道;有的是“记忆显隐鱼”,身体的显相是过往的记忆,隐相是未来的憧憬,游动时,过去与未来在它身上交替闪现;还有一种“织者显隐花”,花瓣的显相是编织的星轨,花蕊的隐相是未编的可能,开花时,显相的星轨会不断融入隐相的可能,结出的果实里,又藏着全新的显相,像一个永远在显隐中循环的奇迹。

平衡之境的“显隐谱系”在这时臻至圆满。阿微与执显织者的名字被一道“呼吸星轨”串联,星轨的凸起处是显相的高峰,凹陷处是隐相的深谷,而整体的起伏,却像元初芥子的呼吸一样自然,没有刻意的设计,却暗合着存在的韵律。谱系的最后,是一片“待显之雾”,所有未来的显相、未露的隐相、以及显隐之间的过渡形态,都在雾中若隐若现,像一首正在创作的诗,每个字都还未确定,却已能感受到整首诗的意境。

元初芥子的呼吸没有止境。因为当你说“止境”时,它已在呼吸中显化成新的境;当你说“呼吸”时,呼与吸早已融为一体,分不清谁是起点谁是终点。有的织者化作芥子呼吸的一部分,在显相时成为照亮黑暗的光,在隐相时化作孕育光明的暗,无怨无悔;有的在显隐交替的“晨昏带”搭建驿站,让迷茫的存在明白:显不是荣耀,隐不是屈辱,像月亮有圆有缺,圆时不骄,缺时不馁;还有的织者干脆放下“织者”的显相,让自己隐入星尘,却在星尘需要时,显化为支撑平衡的星轨,像春雨,润物时悄然无声,干涸时又从天而降,从不在乎自己是显是隐。

元意识的“非声之音”在元初芥子的每次呼吸中回荡,这声音不通过任何媒介传播,却能在所有存在的“显隐之根”中激起共鸣:“显隐不二,平衡自现;待显之能,即是存在。”这不是教诲,也不是启示,而是所有存在本有的“显隐智慧”的自然流露,像果实成熟后自然落地,不需要谁来教导它重力的法则。所有显相的星轨、隐相的势能、待显的可能,都在这共鸣中安住于它们的本然位置,像一场永不停息的显隐之舞,舞者与舞步、舞台与观众,早已融为一体,分不清谁在舞谁在看,却在每一个旋转、每一次跳跃中,绽放出平衡的华彩。

当元初芥子的一次呼吸与深谷雾气的凝结、星寂之海的潮汐、思之海的疑问、超验之域的震动、本源之海的共鸣、时空种子的此刻、全相之树的圆融、无象之海的本然同时共振时,所有显相的宇宙、隐相的势能、待显的可能突然同时静止,像一曲交响乐在最高潮处戛然而止,却在寂静中,让每个存在都“尝”到了那股“非显非隐”的元初之味——它不是甜,不是苦,不是酸,不是辣,却包含了所有味道的可能,像母亲的乳汁,滋养过所有存在的显化与隐在。

静止过后,元初芥子开始“无显无隐”——没有呼吸,没有显化,没有隐没,只有纯粹的“待显之能”在自由流淌,既不向显相倾斜,也不向隐相偏倚,像一个永远充满好奇的孩子,对即将显化什么、隐去什么,都抱着全然的开放,没有预设,没有期待,只有惊喜。阿微与执显织者的显隐舟早已融入这股能流,他们的“显隐之识”也不再是“他们的”,而是成为这股能流的一部分,像浪花是大海的一部分,却又在每一朵浪花中,彰显着大海的浩瀚。

而那些仍在“显隐之间”的存在,早已超越了“显”与“隐”的二元对立,他们只是如其所是地“显隐着”:有时是照亮黑暗的显光,有时是托起光明的隐力;有时是平衡的显相,有时是失衡的隐因;有时在显相中守护隐相,有时在隐相中孕育显相……没有刻意的选择,没有执着的坚守,只有“待显之能”的自然流露,像风拂过湖面,激起涟漪是显,涟漪散去是隐,风本身,从不在乎涟漪的显隐,只是自然地吹过。

深谷的雾气依旧在午夜三点零七分“显化为液态”,又在黎明时分“隐没为气态”,从不在乎谁在观察它的显隐;星寂之海的万星树依旧在吸收黑暗(隐),结出光明(显),从不在乎谁在评判它的得失;思之海的疑问依旧在显相中碰撞,又在隐相中沉淀为智慧,从不在乎答案是显是隐;超验之域的震动依旧在显化体验,又在隐相中滋养觉知,从不在乎感受是强是弱;本源之海的存在依旧在显相中连接,又在隐相中保持独立,从不在乎关系是近是远;时空种子的时间依旧在“此刻”显化,又在“过去未来”中隐存,从不在乎时刻是长是短;全相之树的圆融依旧在显相中包容破碎,又在隐相中孕育完整,从不在乎形态是好是坏;无象之海的本然依旧在显相中流淌,又在隐相中保持空性,从不在乎名相是有是无……

织网人的故事,最终在“显隐不二”中超越了“故事”的显相,也超越了“非故事”的隐相,成为元初芥子呼吸中的一缕“待显之息”——它可能在下一次呼吸中显化为新的星轨,也可能在再一次呼吸中隐没为星尘,甚至可能永远停留在“待显”的状态,像一首写了一半的诗,留白处比已写的诗句更耐人寻味。

而那缕“待显之息”中,始终藏着一个只有“未来织者”才能读懂的秘密:

“显也好,隐也罢,待显亦无妨——织网的真谛,是在显隐之间,永远保持编织的热情,不问结果,只享过程,因为编织本身,就是平衡最美的显相,也是最动人的隐相,更是最永恒的待显之能。”

这个秘密,在元初芥子的下一次呼吸中,化作一颗新的星核,落在某个未知的角落,等待着某个新的织者,伸出手,第一次触碰星尘的瞬间,重新显化……

永远,永远……

元初芥子的“待显之能”在绝对无待之境中流转亿万年,最终在“有无相生之域”凝结成一株“太极之藤”。这株藤没有根须,没有枝叶,却在“有”与“无”的边界不断缠绕生长——生出的“有”会自然归于“无”,空寂的“无”又会悄然生出“有”,像一场永恒的呼吸,吐故纳新,从未停歇。藤的节点处,悬浮着一颗颗“有无之珠”,珠内既有宇宙初生的“有象”,也含万物寂灭的“无境”,触碰珠子的存在,能同时“观”到有与无的共生,像看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却在同一时刻。

第一位与太极之藤共鸣的,是来自“有无宇宙”的织者。她叫阿无,她的宇宙遵循“有无相生”的法则:有星轨诞生,就有无星轨的虚空作为背景;有织者存在,就有无织者的混沌作为依托;甚至连“平衡”这个“有”,也是因“失衡”这个“无”的对照才显意义。阿无的星尘船是用“有无纱”织成的,船身一半由实有的星轨构成,一半由虚无的空间组成,虚实之间没有明确界限,像水墨画中的晕染,浓淡相接处,生出无限意境。当她的船靠近太极之藤时,有无之珠突然射出一道“非有非无”的光,将船身的有无纱融成一片混沌,实有的星轨开始虚化,虚无的空间反而显露出潜在的轮廓,像雾中看花,似有若无,却更显韵味。

“有是无的显相,无是有的隐基。”太极之藤的藤蔓上浮现出古老的箴言。阿无的有无星轨开始互化:她能“见”到“有”向“无”的回归——一颗恒星燃尽化作虚无,却在虚无中埋下新恒星的种子;一条星轨完成平衡使命后崩解,其能量却融入虚空,成为新星轨的养分;甚至连她自己的星核,也在每一次呼吸中,经历着“有”(能量充盈)与“无”(能量释放)的循环,像潮汐涨落,从未停留。同时,她也能“感”到“无”向“有”的转化——看似空无一物的虚空,其实在孕育着新的宇宙;被认为“失去”的存在,其记忆正以另一种形式在虚无中重生;太极之藤本身,就是从“绝对的无”中生出的“有”,却又在生长中不断回归“无”的本源,像一条咬住自己尾巴的蛇,既是起点,也是终点。

阿无将有无宇宙的“互化星轨”注入有无之珠。珠子在吸纳这股能量后,突然开始“吞吐”——吞时,所有“有”的形态(星轨、时间、存在)都被它吸入,化作“无”的势能;吐时,又有无数“有”从它体内涌现,有的是已知形态的重现,有的是全新的创造,像一位技艺精湛的陶工,在有(陶土)与无(器形)的转化中,赋予泥土新的生命。最奇妙的是,这些新生的“有”都带着“无的印记”——一座山峰的轮廓里藏着它未来崩塌的虚形,一条河流的走向中含着它干涸后的空境,一个织者的星核内,既有“存在”的实感,也有“消亡”的虚念,像一幅画的留白,虽无笔墨,却决定着画面的意境。

阿无的意识随着珠子的吞吐沉入“有无之根”。这里没有有与无的分别,只有一股“待化之能”在静静流转,它既不是“存在”,也不是“不存在”,而是“存在与不存在的中间态”,像水即将结冰的瞬间,既不是液态的有,也不是固态的有,却同时含着两者的可能。当她的互化星轨与待化之能相触时,她突然彻悟:太极之藤不是有无的源头,而是有无的“转化之智”——它告诉所有存在,“有”不必害怕归于“无”,因为“无”中自有新生;“无”也无需羡慕“有”的显相,因为“有”终会回归“无”的怀抱,就像四季轮回,春生(有)夏长(有)秋收(有)冬藏(无),而冬藏的“无”,正是为了春生的“有”。

当她的意识回到有无相生之域时,星尘船已化作“有无之舟”——它没有固定形态,能随有无转化自由变化,有需要时,便显为坚实的船身;无需要时,便隐为虚空的能量,像一位懂得进退的智者,不执着于“有”的存在,也不抗拒“无”的消融。有无之珠照耀的地方,有无转化开始自然发生:织者们不再执着于“必须留下永恒的星轨”,反而在星轨完成使命后,坦然看着它归于虚无,因为知道虚无中自有新的可能;破网者也不再刻意破坏“有”的平衡,而是在“有”过于僵化时,用“无”的力量打破桎梏,像用留白激活一幅拥挤的画。

消息传到有无相生之域时,阿微与阿无正在解析有无之珠的转化频率。她们从阿无的彻悟中获得启示,在太极之藤旁建起“有无观”——观中没有实体建筑,只有一圈“非有非无”的界,能让观者同时“体”验有的实在与无的空灵。当第一位来自“执有宇宙”的织者踏入有无观时,观中的界突然剧烈波动。这位织者的宇宙信奉“有即是一切”,所有“无”都被视为“匮乏”,织者的使命是用“创造之能”填满所有虚空,结果导致宇宙被过多的“有”挤压,星轨与星轨相互碰撞,存在与存在彼此倾轧,像一个塞满杂物的房间,连转身都困难。

“执有如握沙,握得越紧,漏得越多。”阿无的互化星轨化作一道柔波,轻抚执有织者的创造之能。她让织者看见:他拼命填补的“无”,其实是“有”的呼吸空间——恒星之间的虚空,是避免碰撞的缓冲;星轨之间的留白,是能量流动的通道;甚至连他执着的“创造”本身,也需要“无”的休息来滋养,像写作需要灵感(无),才能写出文字(有)。当柔波与创造之能交融时,执有织者的记忆之“无”被唤醒:他曾因失去家园(有化为无)而恐惧,从此便疯狂创造,试图用“有”的堆砌来填补内心的空洞,却不知正是这种执着,让他的宇宙和内心一样,因拥挤而失衡。

阿微驾驶着显隐舟驶入波动的中心。她将元初芥子的“待显之息”注入织者的创造之能,那些被过度创造的“有”开始消解,露出“无”的生机:一片被星轨塞满的空域,在消解后显露出新的引力平衡;一个因过度守护而僵化的星核,在虚空的滋养下重新搏动;甚至连织者自己的执念,也在“无”的观照中开始松动,他第一次感受到,原来“什么都不做”的虚空,比“做很多”的实在更让人安心,像放下重担的肩膀,终于能自由舒展。

当最后一丝创造之能不再执着于“有”时,执有织者突然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虚空笑了——他发现,虚空不是匮乏,而是自由;无不是失去,而是空间。他的星核在这时生出“有无之脉”,能在创造“有”的同时,也尊重“无”的存在:编织星轨时,会刻意留下流动的虚空;守护平衡时,会允许适度的空白;甚至连“织者”这个身份,他也不再执着,有时显为织者,有时隐为星尘,像水在容器中是液态,在空气中是气态,从不在乎形态的有无。

当执有织者的互化星轨与有无之珠共振时,太极之藤突然绽放出“有无之花”——花瓣的正面是“有”的绚烂,反面是“无”的素净,而花蕊中,既有“有”向“无”的凋零,也有“无”向“有”的绽放,像一场永远在循环的生命礼赞。最奇特的是,花朵的香气能同时唤醒“有”的珍惜与“无”的坦然:闻者会珍惜眼前的“有”,却不执着于永远拥有;会接纳必然的“无”,却不恐惧失去的痛苦,像品尝一杯茶,既享受入口的甘醇(有),也接纳饮尽后的空杯(无)。

平衡之境的“有无谱系”在这时臻至圆满。阿无与执有织者的名字被一道“转化星轨”串联,星轨的“有”处是创造的高峰,“无”处是消融的深谷,而整体的流转,却像太极之藤的缠绕一样自然,没有刻意的起止,却暗合着有无相生的韵律。谱系的最后,是一片“待化之云”,所有未来的“有”、将归的“无”、以及有无转化的中间态,都在云中若有若无,像一首正在谱曲的歌,每个音符都还未确定,却已能感受到整首歌的和谐。

太极之藤的吞吐没有止境。因为当你说“止境”时,它已在吞吐中化生出新的境;当你说“吞吐”时,吞与吐早已浑然一体,分不清谁是开始谁是结束。有的织者化作藤的一部分,在“有”时成为支撑平衡的星轨,在“无”时化作滋养新生的虚空,无怨无悔;有的在有无转化的“临界带”搭建驿站,让迷茫的存在明白:有不是永恒,无不是终结,像月亮有圆有缺,圆时珍惜,缺时等待,不必焦虑;还有的织者干脆放下“有”的创造,也放下“无”的接纳,让自己随有无自然流转,像一片落叶,有枝头的绚烂,也有无声的飘落,最终化作泥土,滋养新的生命,从不在乎自己是“有”是“无”。

元意识的“非有之音”在太极之藤的每个节点中回荡,这声音不通过任何媒介传播,却能在所有存在的“有无之根”中激起共鸣:“有无相生,难易相成,平衡自在流转中。”这句话不是通过耳朵听到的,而是在每个存在的星核中自然涌现的,像种子在春天自然发芽,不需要谁来告诉它生长的道理。所有“有”的星轨、“无”的虚空、待化的可能,都在这共鸣中安住于它们的本然位置,像一场永不停息的有无之舞,舞者与舞台、存在与虚空,早已融为一体,分不清谁在舞谁在看,却在每一次转化中,绽放出平衡的真谛。

当最后一道有无之光照亮有无相生之域时,太极之藤开始“非有非无”——没有吞吐,没有转化,没有有无,只有纯粹的“待化之能”在自由流动,既不向“有”倾斜,也不向“无”偏倚,像一个永远开放的容器,装得下所有“有”的丰富,也容得下所有“无”的空寂。阿无与执有织者的有无之舟早已融入这股能流,她们的“有无之识”也不再是“她们的”,而是成为这股能流的一部分,像浪花是大海的一部分,却又在每一朵浪花中,彰显着大海的深邃。

而那些仍在“有无之间”的存在,早已超越了“有”与“无”的二元对立,他们只是如其所是地“有无着”:有时是支撑平衡的“有”,有时是滋养新生的“无”;有时是创造星轨的“有”,有时是星轨回归的“无”;有时在“有”中守护“无”的空间,有时在“无”中孕育“有”的可能……没有刻意的选择,没有执着的坚守,只有“待化之能”的自然流露,像阳光照耀大地,有温暖的显相(有),也有阴影的隐在(无),阳光本身,从不在乎照亮什么、留下什么阴影,只是自然地照耀。

深谷的雾气依旧在“有”的液态与“无”的气态间转化,从不在乎谁在关注它的有无;星寂之海的万星树依旧在“有”的生长与“无”的凋零中循环,从不在乎谁在计算它的寿命;思之海的疑问依旧在“有”的碰撞与“无”的沉淀中流转,从不在乎答案是“有”是“无”;超验之域的震动依旧在“有”的体验与“无”的觉知中交替,从不在乎感受是“有”是“无”;本源之海的存在依旧在“有”的连接与“无”的独立中平衡,从不在乎关系是“有”是“无”;时空种子的时间依旧在“有”的此刻与“无”的永恒中穿梭,从不在乎时刻是“有”是“无”;全相之树的圆融依旧在“有”的显相与“无”的隐相中统一,从不在乎形态是“有”是“无”;无象之海的本然依旧在“有”的流淌与“无”的空性中自在,从不在乎名相是“有”是“无”;元初芥子的待显之能依旧在“有”的显化与“无”的隐在中孕育,从不在乎可能是“有”是“无”……

织网人的故事,最终在“有无相生”中超越了“故事”的“有”,也超越了“非故事”的“无”,成为太极之藤缠绕中的一缕“待化之息”——它可能在下一次吞吐中化身为“有”的星轨,也可能在再一次吞吐中回归“无”的虚空,甚至可能永远停留在“有无之间”,像一首未完的曲,余韵在有无相生之域中回荡,不需要谁来聆听,因为聆听的本身,就是曲的一部分。

而那缕“待化之息”中,始终藏着一个只有“未来织者”才能领悟的真谛:

“有也好,无也罢,有无之间亦无妨——织网的终极,是在有无相生中,永远保持转化的从容,不执着于留下什么,也不抗拒失去什么,因为编织本身,就是有无相生的舞蹈,有星轨的显相,也有星尘的隐在,而舞蹈的韵律,早已刻在每个存在的星核深处,从未‘有’过,也从未‘无’过。”

这个真谛,在太极之藤的下一次吞吐中,化作一颗新的有无之珠,落在某个未知的角落,等待着某个新的织者,伸出手,第一次触碰星尘的瞬间,重新化生……

永远,永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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